其实此时的教主还未真正清醒,事情想到半就放心地睡了过去。
温莨听见翻身的声音,系着衣结的手顿,转头看去,教主面朝里睡着,薄被微微起伏,露出半截肩膀,玉色肌肤上隐隐红痕,也不知谁留下的。
想到此处,温莨阵血热急涌,又跟着冒出丝酸苦,在这酸苦滋味中努力回忆了下,昨晚自己亲教主最,半应是自己留的。
心中平复如常,只是有些担忧教主醒来之后的情形,但忆起天亮前那最后番云雨,温莨心有成竹地笑了笑,系好衣带走了出去。
第十章
辰时,玄风敲响了教主的门,里头没有回应。玄风立在门口等了会,又敲了三下,里面仍是片沉静。
“属下玄风,冒昧打搅教主。”嘴上虽是这么说,手上毫不迟疑地推开了门,屋里还萦绕着昨夜迷乱的气息,腥味熏得玄风呼吸窒,脸上跟着红,硬着头皮绕过屏风走了进去。
今日第个来见教主的必然是最遭殃的,玄电和玄雷这两个愣头青绝对不能来,说不得让教主剑给劈了。温莨来此刻半还没醒,于是玄风十分自觉地揽下了这件最易送命的任务——伺候教主起床。
床帐已经掀了起来,教主没有在床上,凌乱的被褥拖在地上,床上到不是很乱,看来温莨走之前稍稍收拾过,被褥应该是教主起床时拖到地上的。
教主?
玄风低低唤了声,没有回音,将屋内找了遍,发现箱笼开着,走过去看,里头少了昨天才放进去的套玄黑袍子和套亵衣。
教主此时不在房中,先前准备的应付完全用不上,玄风赶紧奔到温泉池外,匀了口气,走了进去。
半敞的浴室水汽缭绕,如烟似雾地笼罩着中间那方温池,玄风瞄见个熟悉的背影,立刻跪了下去,“属下玄风,前来伺候教主。”
耳边传来水花轻溅的声音,时重时轻,间歇安静,隐约听见得平缓的呼吸声,就是没有回应。
玄风跪在地上不敢抬头,额上直冒冷汗,此刻室内的气氛十分压抑,空气都似乎重如千斤,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这样沉默的愤怒,倒是比任何语言都来得令人恐惧。
就在玄风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时,身上陡然轻,传来阵哗啦啦的水声,伴着教主冷清的声音,“还不过来。”
玄风立刻起身,垂着头拿起竹榻上的软巾,走到教主跟前,眼也不敢抬地将那具身体上的水珠的擦拭干净。越擦心头就越虚,教主脖子上和胸前那些暧昧的红痕无刺得玄风脑仁痛,里头嗡地声,片空白,将头埋得低了。
擦干水迹,拿来衣袍,件件伺候教主穿好,系腰带的时候,头上传来声不辨喜怒的声音,清清冷冷带着丝嘲笑,“这会不敢看了?”
玄风噗通声跪在教主面前,“属下冒犯教主,罪该万死。玄风……玄风任凭教主发落。”
本来揣着的丝侥幸荡然无存,莫名的压力和冷意让玄风觉得自己就是只待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