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莨绕到亭子前方,这才看清了教主的摸样,尹湫曜长发未束,用根紫色丝绦系在背后,身上只穿了件浅葱色薄衫,双眼低垂,横抱琵琶,十指轻弹,周遭寻常景致也似染了声色,如画般。
听见脚步声,尹湫曜冷冷哼了声,停了弹奏,将琵琶放下,眼也不抬,侧身靠在栏杆上,望着近处截黄了半的树枝,压根不打算理会温莨。
温莨今日来见尹湫曜,自是精心打扮了番,可惜对方连个正眼都不给他。温莨笑着叹了口气,上前两步,跪下行礼,道:“属下花堂堂主温莨,见过教主。”
上面半点回音也无,温莨等了会,起身来,朝边上使了个眼神,支开了那名弟子,偌大梅园中只剩下他和尹湫曜两人,尹湫曜仍是不动,彻底不打算理人的态度。
也好,至少没发脾气,没用寒得死人的目光盯着人看。
其实尹湫曜这人不怎么爱生气,这件事当时令他难堪至极,离开教中几日之后气便消得差不了,只是暂时还不想回去。本来这个教主他就没打算当久,若这事令他坐不稳教主之位,他倒不介意走了之,若是有人敢为难,那就来个杀个。这也是他选择这处偏僻山庄的原因之。
尹湫曜这几日直没睡好,本以为到这处宁静的庄子,没了教中那些人和事会安心许,哪知道每晚辗转反侧,来来回回都睡不踏实,闭上眼,那些荒唐情事的画面就萦绕在脑中,挥之不去。
色字头上果然把刀,不开荤还好,这开荤,这具年轻的身体怎么都寂寞不下去了,这才跟名护卫来了场白日宣淫,还被人偷窥,那偷窥的人还在近处,尹湫曜这两日都在梅园中弹琵琶就是想将那人引出来。
不料该来的不来,不该来倒来了,来就是两个。玄风倒是好打发,不见就是,谅他不敢乱闯。但温莨就不样,不知道是不是第个的原因,尹湫曜对温莨总是冷不彻底。
此时背对着温莨不理不睬,也没指望他就这样知难而退,但要对他说什么狠话,又好像找不到词,于是只好继续不言不语,见招拆招,应付走了最好,总之现在是怎么也不想回教中去。
温莨走进凉亭,侧坐在教主身旁,抬手在他肩上轻轻按,痛惜道:“穿这么少?”尹湫曜对温莨这种时不时的温柔体贴莫名有些不耐烦,既然冷着他没用,干脆直接点,冷声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温莨笑道:“自然是接教主回去。教中不可日无主。自教主离开之后,上上下下都在找,没个人能安心睡觉。”
尹湫曜自然知道他最后句不是指的别人,故意听不懂,道:“教中事务自有几位堂主打理,我在不在都是样的。”
温莨双手从他腋下穿过,将人抱住,伏在他耳边道:“自然是不样的。”
尹湫曜还从没被人这么抱过,前几日的事情还没过去,这举动惹得他无端火起,扳开搂在腰间的手,回身就想教训温莨,哪知才转过头,股热气扑来,双唇已被含住,两手被温莨按在栏杆上,幅正待被攻城略地之态。
尹湫曜下意识抬腿顶,撞在温莨大腿上,痛得他闷哼声,手上轻了力道,趁势挣脱了双手,抬手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