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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狗初识是在界碑app的交友圈里。
身为界碑俱乐部优质的dom,白玦延身边自然不会缺狗,更不会主动去认领狗。
这只小狗也是嗅着主人的味道自个儿追上来的。
只不过白玦延没想到的是,这只追上来的小狗,一开始追的势头猛烈,可一但得到主人后又开始故作矜持——只给主人听声儿。
渣狗。
界碑app是界碑俱乐部自己的交友软件,由俱乐部内部管理员进行运营和管理。它和别的交友软件功能差不多,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也有。
App上有个界面是交友圈,页面布局跟论坛贴吧一类相似,每天都有dom和sub在上面交流学习,发一些自己的经验或疑问或调教类的图片和视频,当然也有求主人或者找奴隶的。
白玦延不常发帖,最多就是刷刷几个相熟的dom的主页,看看大家最近有没有玩什么新鲜的。要是看到有意思的,他会转发一两帖,然后下次跟自己的小狗玩。
大概两个月前吧,交友圈突然来了个新人,属性是sub,在圈里发言很活跃,白玦延每次上线都能不经意间瞥到他的帖子。
这个sub也是有意思,别的新人来要么求经验要么求主人,这个sub完全把交友圈当成了朋友圈来发,看不出一点bdsm的影子,每天都发些无关紧要的生活碎片,有美食、有风景、甚至还有电影票打卡的照片,唯一一张和癖好相关的图片恐怕就是那张袜子图了,可惜,照片里的袜子还是双卡通袜子,哆啦A梦的,可爱极了,完全不是圈里大家常发的那种黑白的引人联想的袜子图片。
白玦延有天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了,居然给这个小sub的一张太阳图点了赞,其实他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就是觉得那张图里的太阳拍得不错,给人一种满怀希望的感觉。
这不点就算了,一点,他就像是路边给流浪狗丢了一根香肠的路人一样,被流浪狗缠上了。
那天以后,那个小sub天天在界碑app上私信他,不求他收养、不求他回复,自言自语一般给他发了许多别人调教的图和视频,然后加一长段自己的品析,跟交论文一样。
一开始白玦延没理他,顶多就是看看他发来的图和视频解解闷。
别说,这个小sub眼光不错,发来的图和视频都是白玦延喜欢的,白玦延本来嫌他废话多,不看他的品析,但后来无所事事地扫过一眼,发现这个小sub说的头头是道,跟他的见解颇有几分相同。
后来,白玦延居然养成了每天看他消息的习惯,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回复一两句,小sub每次都是秒回,甚至还有向他请教的时候,问他怎么判断dom技术的好坏。
白玦延被他逗笑,说要先体验一下金字塔尖的dom,然后以那个为标准,就可以给以后的dom排号了。
白玦延本就是说笑而已,没想到小sub发来一个一脸认真的表情包说他说得非常有道理,问他能不能让自己体验一下他的技术。
白玦延深觉自己被小sub套路了,但是还挺好玩的,于是白玦延说可以。
就这样,两人的关系就开始逐渐进展到今天这般。
小sub不比白玦延矮,并肩走的时候甚至还要高出几公分。
白玦延自己就185的个子,属于穿上大衣走路都带风的类型,这个小sub体格还真不错,看来以后能开发不少以前不敢跟身娇体软的sub玩的游戏了。
虽然小狗初见就踩他雷点,但是看在这点上,白玦延决定……一会儿少抽他一鞭子。
白玦延家在市区的一所高档公寓,是个大平层,电梯入户。
小sub一路无话尾随他进屋。
白玦延家很干净,家居装修都是冷色调,很符合他的身份。
进屋后,小狗很自觉地拿过他脱下的西服外套挂在了衣架上。
还行,不算太木头。
他一路将小sub领进屋,擦肩走过一扇扇门,终于到达最里面的屋子,白玦延输了个密码打开门,门后是个玄关,通向另一间屋子,那间屋子门没锁,白玦延侧身推开门,看向小sub,终于说了两人相见以来的第二句话:“清洗不用我教?”
这个小sub以前跟白玦延在网上讨论过关于清洗的事。
小sub闻言愣了两秒,随后点点头。那眼神就像是正在跟主人学握手的大狗狗,似懂非懂。
“把自己洗干净点。”白玦延扔下一句话就朝走廊原路返回,把小sub扔在调教室门外。
虽然白玦延不喜欢将生活和圈子融合,但是他喜欢收藏玩具,尤其是有特点的鞭子和束缚绳。
所以他将家里单独辟出一间房子来放自己的藏品,藏品之多,一墙有余。虽然没带人回来过,但房间规格显然已经可以称得上是调教室了。
界碑俱乐部每个高级会员都有一间属于自己的调教室,每年费用不比保养一辆豪车少,但白玦延有轻微洁癖,纵使再怎么消
', ' ')('毒,他也不会将用过的东西带回家,所以他平时遇到新鲜玩意儿都会买两份,一份放在俱乐部的调教室里和那些小狗玩,一份带回家自己收藏。
白玦延家的调教室很大,还附带了一间小面积的奴隶房,奴隶房虽小,却应有尽有,浴室当然是标配,小sub一路打量着墙上的鞭绳在屋里转悠,嘴角扯过一丝轻笑。
这些东西,有一半与他家里的重复了。
这人的品味跟他还真是合拍。
白玦延临时收到课题组的消息,不是很急的工作,更不至于让他加班,但他有心晾着小狗,闲来无事便将收到的课件仔细改了一遍。
当他埋头改完课件——慢悠悠喝了杯咖啡——逛完界碑的交友圈——又慢悠悠洗漱完换上干净的居家服时,已经距离带小狗回家过去四个小时了。
看了眼桌上的时钟,白玦延不紧不慢冲了杯热牛奶,这才拿着牛奶往调教室走。
回家时还是傍晚,夕阳正盛,家里不开灯也能看清,白玦延就没帮小狗打开调教室的灯。这会儿天已经全黑,小狗估计是找不到调教室灯光的开关,白玦延在走廊透过调教室未关的门缝看到调教室内漆黑一片。
这狗怎么时而聪明时而笨的?
白玦延推开门,在开灯前他想的怎么着也得是小狗赤身裸体跪在调教室中央的画面,然而灯开之后,眼前的画面已经让白玦延惊大于气了,他突然有种长见识了的感觉。
偌大的调教室,除去墙上那些鞭绳外,只有正中央有一座软沙发。
而白玦延曾经以为无比听话的小狗,此时还是穿着他来时的衣服,正四仰八叉挂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没错,四仰八叉挂在沙发上。
小狗胳膊长腿也长,单人沙发不够他躺,他一条长腿挂在沙发背上,一条长腿从沙发扶手上延伸到地上,两手各拿一条鞭子,细看的话,地板上有他抽出来的几道鞭痕,小狗的裤裆上还放着一个震动棒,竖着放的,像是在跟自己的物什比长短一样。
小狗睡得很熟,直到白玦延走到他跟前了,他都没醒。
白玦延皱了皱眉,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浪费两条鞭子。
不足半秒,他考虑清楚了,鞭子脏了可以再买,狗不教以后没准会咬人。
温热的牛奶从小狗头顶浇下,小狗一开始只是睡梦中撇撇嘴骂了一句:“妈的,别逼我打你。”
骂完以后见液体没有停止,还在从自己头顶往下流。
小狗蹭的一下从沙发上起来,起床气颇大,冲着白玦延就吼:“你他妈脑子有病是——不是……”
骂到一半看清楚面前人是谁了,小狗甩了甩晕乎的脑袋,原地跳出三米外,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奶渍。
白玦延把剩下半杯牛奶连带着杯子一起扔到沙发上,语气平淡带着冷:“给你五分钟,把沙发舔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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