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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白玦延就听到了一阵呕吐声。
要是搁以前他绝对会走过去警告对方,吐出来多少就要原样吃进去多少。
但是今天也不知怎么了,或许是高潮后的余韵还未散净,他有点懵,待浴室没了动静他才回神抬脚往那边走。
走到浴室门口,白玦延一眼就看到晕在了马桶边的小狗。
这是个什么情况?
白玦延以往在调教中从未遇到过这种场面,他又懵了。
不过懵归懵,天生理智的他还是尽快想到了应对方法,他走到小狗身边踢了小狗两脚,确定对方是真晕了而不是装晕吓唬他。
马桶里还有小狗的呕吐物,白玦延盖上盖子冲了水,然后迅速拨通了俱乐部老板的电话。
白玦延不能分辨小狗为什么晕,但是小狗一身鞭痕,肯定是不能送到外面的普通医院了。
不仅是因为医生询问时不好解释,还是为了小狗和他的隐私。
白玦延和俱乐部的老板关系不算太熟,但是因为是同个圈子里的,老板对俱乐部的会员都很负责,基本什么事找他帮忙,他都像个老大哥一样当仁不让。
电话没响两声对方就接通了,白玦延一边换衣服一边将情况跟老板说了个大概。
老板立马将电话转给了私人医院的一位医生,医生粗略地询问过小狗的症状后,便让白玦延带着小狗尽快到医院。
不得不说小狗身上的肉都是实打实的,白玦延一路费劲地把他从家里弄到车上,直接出了一身的汗。
进车门时因为小狗个子太高,白玦延一个不小心让小狗的后脑勺撞到了车门框上,‘咚’的一声,动静还挺大。
可能是幻听,那瞬间白玦延似乎听到了一声极小声的‘蠢货’。
赶到医院时,俱乐部的老板已经在大厅候着了,医院的医护们推着担架车等在大门口,白玦延车一停,几个人就迅速上前打开车门将小狗抬上担架车往急救室推。
原本一身沉稳、耐心等着白玦延的老板在看到担架车上的人时突然慌了神,“晏泽?”老板推开其中一个推车的医护,伏到担架车边看着躺在上面的人叫道。
最终老板被医护们拦在了急救室外,白玦延皱眉上前,还未解释什么,老板就出口质问:“你说你新收的奴是他。”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白玦延不明所以地点了下头,“怎么了?”
老板似是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说:“别人玩出问题我还信,你怎么就……?”
白玦延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有把狗玩进医院的一天,来医院的一路上他都倍感挫败,但其实真正的调教还没开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区区十几鞭就让小狗虚脱以至于昏了过去。
“我,我自己知道度…而且我们之前网调过一段时间,”白玦延苍白的解释难以进行下去,最终只好跟老板道歉“抱歉,我以为我已经足够了解他的耐受度。”
老板一脸吃惊,“你说,你们网调过一段时间?”
“嗯。”白玦延看着急救室关上的门,满心自责和担忧,不过他面上看起来还是那么淡然。
老板不禁脱口而骂:“这个臭小子。”
白玦延越发觉得不对劲,便问老板:“您,认识他?”
老板无语梗塞:“那是我弟弟,亲弟弟。”
好嘛,白玦延今晚第三次懵逼。
急救室的医生不到一分钟就出来了,特地把老板叫了进去。
等候厅就只剩下白玦延一人,他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急救室紧闭的大门,脑中开始回忆自己今天有没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妥,或者哪里疏漏了小狗身体不舒服前给他发出的信号。
翻来覆去将今晚和小狗初调的画面倒带慢放,白玦延都没找到一丝纰漏之处。
他在圈中多年,自认对狗的心理和生理都掌握得相当娴熟。以前曾有狗为了讨他欢心在调教中忍受到极致也不叫停;还有狗在疼痛的欢愉中迷失,身体已经达到极致,但是疼痛就像吗啡一样刺激着快感神经,那狗不停地渴望被虐打;这些情况都相当危险,白玦延以他丰富的经验和dom出色的观察力、掌控力及时纠正了错误,避开了一次次危险的发生。
今天居然失手把自己这些年来最喜欢的一只狗弄进了医院……
此时,某只叫晏泽的‘狗’正在急救室里被他哥追着打。
“张医生你别管,我今天不弄死他,我就不是他哥!”晏霆推开挡在晏泽前面的医生,手里拿着心电监护仪上拆下来的电缆挥手就要抽过去。
“哥!我今天才挨了一顿打,你还要打我啊!”晏泽抱着张医生,让人家挡在自己前面挨抽。
“你就是欠打!”晏霆将电缆甩了出去,不偏不倚打在晏泽肩上:“白玦延怎么不打死你呢!”
晏泽缩着肩膀‘嘶’了声,“哥,你消消气啊,消消气。”
“把张医生放下,你给我过来跪下。”晏霆扔了电缆,坐到旁边的病床上,一脸
', ' ')('阴沉。
虽说晏霆一直以老好人面貌示人,可他一旦严肃下来,什么话都不用说,光是那身与身俱来的低气压就能让周围人迅速腿软,只需要静静坐在那里,旁人就噤若寒蝉。
晏泽知道他哥真生了气,老老实实放下张医生,慢吞吞走到他哥跟前跪下了,还委屈巴巴地叫了声,“哥。”
晏霆没理他,转头看向张医生,“他怎么回事。”
张医生跟在晏霆身边多年,但还是遭受不住他沉闷地问话,一时间齿关有些抖,半结巴回道:“小,小少爷身上的鞭伤涂,涂点药就好了,就是刚才喝了些牛奶,所以胃里才会难受,但是,他已经吐干净了,要是还不舒服的话,可以吃点护,护胃的药。”
“哥,我真没事,我有分寸的~哥~”晏泽臭不要脸地把脸往晏霆裤子上蹭了蹭,跟只小猫一样。
晏霆翻着白眼踢了他一脚,脸色缓和了些,“起来吧。”
晏泽笑嘻嘻地从地上蹦起来坐到床边抱着他哥撒娇,晏霆瞥看了眼他弟那德行,又转眼去看旁边监视器上的画面。
画面中央笔直地站着个人,是白玦延,这监视器连接的是急救室门口的画面。
晏泽随着晏霆的视线也跟着看过去,晏霆问:“这个你怎么处理。”
晏泽笑嘻嘻地看着监视器画面说道:“先让他在外面站三天吧,太笨了,得给点教训。”说完又看向旁边的张医生吩咐道:“这戏该怎么演,不用我教你吧?”
张医生擦了擦额上的汗,一时有些无语,“不用。”
晏泽从小就有乳糖不耐受症,一喝牛奶轻则呕吐,重则腹泻还会拉脱水,是个急症,说严重也严重,所以晏霆才会这么生气。
知道弟弟身体没有大碍,晏霆放心不少,这才问道:“白玦延。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晏泽看向他哥,百无聊赖地回答:“啊?哥,我以前不就跟你要过他嘛,你怎么还问呀?”
“你要谁我管不着,问题是,你要奴怎么把自己要成这个样子了?”
“哎呀,他不是个主嘛,我本来……想循序渐进一点。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我和他今晚竟然会有如此命运般的相见,唉……”晏泽拿过床柜上的水喝了一口继续道:“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强制那套,我的奴我不喜欢把人家打服,这样也太不绅士了。”
晏霆直接气笑了:“所以,你的绅士就是让人家打你打服?”
晏泽:“……”
初见白玦延是在俱乐部的一场公调上,那时候白玦延身着齐整西装,手握长鞭,面无表情将面前的奴隶打得高潮射精了好几次。晏泽从那时起就盯上了这个高冷得不可一世的主。
他想要人家做他的奴。那些小奴隶都没有这个主看起来好玩。
就像晏泽说的,他不像他哥喜欢玩强制那套,所以晏小少爷就玩起了剑走偏锋这套。
要想让一个主做自己的奴,首先我们得怎么办?
晏小少爷曰:首先,我们得……
靠近这个主。
没办法啊,他这个主子太高冷了,跟那高岭花一样难以采摘。光是靠近就花费了我们晏小少爷一番心思。
他自己是个dom,对方也是dom,自然就没那种异性相吸的捷径,要是愣头愣脑地跑上去问人家认主嘛,那人家不把他抽出三里远才怪。
而且他自己是个纯dom,就算他有心先成为对方的sub,也实在无法在游戏中享乐,所以他只好用了一招让对方爽他也爽的方法。
在线上先勾搭上对方。
晏泽算是半个调教师——以前总跟在他哥屁股后头和各种调教师打交道,学了不少东西。对于新手dom和sub,俱乐部都有相应的课程,前者虽然说得好听是上课,但是在调教师眼里,不论是给dom上课还是调教sub都统称为调教。
语音调教对于晏泽来说,是他的拿手绝活了。
先天优势,晏泽的声音很好听。
每次和白玦延语音的时候,他都极尽细致地挑逗起对方的欲望,他自然能听出白玦延在他的引导下下身起反应时声音微哑的变化,这种变化让他很兴奋。而他面无波澜说着求饶的话时,也同样刺激着白玦延的神经。
这可不就是两个人都爽了吗。
本想着维持现状一段时间,等把白玦延调教成听到他声音就能高潮的时候,他再出现在白玦延面前,让对方不得不服从身体的选择认他为主。
结果,天不遂人愿啊,今天这一命运般的见面打乱了晏泽的计划。
但是他又不想失去好不容易接近白玦延的机会,更不想前面的努力白费,并且他早就听他哥说过,白玦延从不养私奴,也不带人回家,当白玦延说要带他回家时,他兴奋得不得了,这是不是就代表了他在白玦延心里的地位跟其他那些奴不一样。
于是晏小少爷被恋爱脑冲昏了头,跟着自家主子回了家,就为了这好不容易亲近的机会,一次又一次突破自己底线,让对方好生调教了
', ' ')('一顿。
不过他也没觉得亏。白玦延从没把狗玩进医院过,晏泽想这回肯定损了对方的自信心,这样一来,白玦延肯定会觉得亏欠于他,那么他是不是可以在这点上做做文章,将计划稍稍做出一些改变,或许能更快地让白玦延成为他的奴。
俱乐部老板出急诊室时手里拿了一张表,白玦延以为是医院的检查单,结果接过来一看才知道是俱乐部的入会申请表。
而姓名那一栏填的是:晏泽
属性:dom
白玦延皱眉看向老板,老板叹了口气,慢悠悠解释道:“我弟,一直很喜欢你,好久以前就吵着说想跟你在一起,但是他跟你一样是个纯dom,对疼痛压根没反应,所以我就劝了劝他,本以为这臭小子已经放弃了的,没想到……”老板无奈地笑了下,“哦,对了,他从小就有乳糖不耐受症,特别严重,喝牛奶就会全身起疹子、哮喘、呕吐加腹泻,以后调教的时候,尽量别让他喝牛奶。其他的……看他这次能不能挺过来吧,挺得过来就让他自己跟你说。”
老板说完就满目愁容地坐到了急诊室门外等候区的椅子上。
不过一分钟,老板的手机就响了。
空阔安静的等候区就两人,白玦延听了一耳朵,电话内容似乎是俱乐部出了什么急事。
挂了电话,老板过来拍了拍白玦延的肩膀,“我弟就麻烦你帮忙看一下了,俱乐部有点急事需要我处理,如果他醒了,你给我打个电话。”
“好。”白玦延没说什么,简单应下。
之后,白玦延在急诊室门外站了三天,老板都没再过来,而小狗也没出急诊室。
进进出出的只有着急忙慌的医生和护士,期间白玦延抓住一个护士问过里面的情况。
护士焦急地说里面情况不太好,晏泽洗胃之后伴有胃肠道出血,然后又一直哮喘,恐怕不容乐观。
白玦延不知道自己那三天是怎么过来的,只知道全身冰了一次又一次,衣服被冷汗浸透又自然风干,最后像是黏在了皮肤上。双腿站得僵硬又麻木,好不容易等到他的小狗一脸惨白躺在病床上被推出急救室,白玦延下意识想跑过去看看,结果刚一抬腿就摔倒了,之后眼前一黑,便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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