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的莫名亲密。
这些因素是怎么阴差阳错结合一体?
还有,任方跟方忍,难道不就是把字眼倒调过来的变形?
她越想越不妙,越不妙越像是真的。
好像只要一个关节打通,之后所有的疑惑都能迎刃而解。
方忍看看这边,看看那边,莫名心虚的擦擦冷汗。
“我——”
千钧一发之际。
舒沅仍紧盯方忍不放。
一旁的蒋成,却突然捂着后脑勺,微微弓下腰去,发出声痛苦闷哼。
“……怎么了?!”
果然。
这声出口,舒沅瞬间扭过头去,伸手扶住他后脑伤口。
察觉不对,抬手一看,竟已满是濡湿殷红血迹。
“伤口裂开了?!”
她满眼不可置信。
一时也顾不得其他,忙扭头吩咐方忍:“快联系医生看怎么处——算了,我们还是先去医院!”
方忍来不及应是。
某个凄惨伤患,却先一步哑声吩咐,不容置喙:
“……去后备箱,拿绷带。”
“老板,这个时候还——”
“方忍,我让你去,听不懂吗?!”
他一向说一不二,这会儿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方忍视线瞬间定向某处,一瞥,倏然会过意来,下一秒忙不迭应是,也不顾舒沅阻拦,便急忙打开车门下车。
当然,也不是拿什么绷带——
而是有多远滚多远,识相就别再出现。
可舒沅早被一手血吓到,哪想得到那么多?
急得要自己去开车,脱了高跟鞋,人直接就往前座爬,结果膝盖刚蹭上扶手箱,就被人拦腰抱了回来。
“不急。”
“什么不急,你没看你后脑勺那伤——”
“让老公抱一下。”
“……你有病吧蒋成!”
舒沅急得要踹他。
一时竟也没注意,他不知为何同样全是鲜血的左手,在她牛仔裤上沤深大片血迹。
蒋成轻轻埋在她怀里。
脸不红心不跳且滴水不漏地,甚至没忘把脚下剃须刀片——真正割伤他手的利器,往座位底下踢走藏好。
“不疼,过一下就没事了,先等方忍把绷带拿过来。”
“可这可是脑袋又不是手!你怎么说得这么轻松啊?!”
说话间,舒沅又去摸他后脑。
那短短发茬刺得她手心生疼,藏在发间的伤口,却依旧像是在渗血。
“蒋成,你是不是疯了,你就不怕有后遗症,肯定是你、你最近,我都说了不要……”
“跟那个事没关系。”
“那你说跟什么事有关系!”
舒沅愈发又急又气。
既急他的伤,又气他不撒手,短暂停顿过后,说话语气也跟着急促起来,“我警告你,你现在放手,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
蒋成:“……”
说实在话,他原本,其实还想装一装痛苦来示弱的。
结果听她声音像是突然带了哭腔,心疼之余,竟不由闷笑一声,笑出声来。
“你还笑!”
“没笑,我是感动。”
“感动哪有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