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这些年还是做了很多好事的,咱们的麻烦事,只能说,这就是命吧。要不你先回沪城,藏段时间总能保命,那个道士就由我来对付。”
召南一副大义凛然。
叶限第一次看到他演的这么正义,差点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她强忍着笑道:“让你一个人面对那个人,我怎么能放心下,我们合作这么久,岂可共享福,不能共患难。说好了,我要是死了……你就把这个交给他吧。”
说着声音渐渐哽咽。
元绶想到,她指的是我吗?原来她心里真的有我,都到这个时候怕我担心还瞒着我这些凶险,唉,我又是如何对她的呢?
元绶幼年入道,其实内心还是比较纯净的,只是性子孤傲一些。他自从做了掌门弟子后,眼界甚高,同门弟子都要高看他一眼,所谓高处不胜寒,很少有和同龄人接触的机会,对江湖上的尔虞我诈也是不甚了解,尤其在感情上更是一张白纸,感情的阀门一旦打开,便是万里滔滔,巨浪一个接一个,再加上方才那温香暖玉的刺激,理智的堤坝已经岌岌可危。
召南叹息道:“你又是何苦,他只想着利用你,你还念念不忘。”
叶限低声道:“你知道什么……”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不可闻。
“好了,好了,你既然不回去就早点休息吧,养足精神好对阵那道人。”
“元……他不是要老贾去花钱找人做法事调虎离山吗,我们何必硬碰硬的去。”
叶限说道。
“你不是说不要依靠武当,我们签订的契约必须完成,就算是调虎离山,你我查清了事情真相又如何?依然不是那人的对手,而且那人如此嚣张,也许今晚就会来袭,哎呀,这样……你去我房间住吧,我守在这里,我担心那道士也许今晚就会来报复。”
元绶一听这话,心里一紧。
“怎么能让你以身犯险呢。”
两个人又商量好一会,召南才离去了,走的时候还在这箱子上重重一拍:“也不知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哪有什么东西,不是东西。”叶限干笑着。
待召南离去,叶限打开箱子,将元绶扶了出来。元绶纵然有功夫有法力,在那么小的空间也憋的满脸涨红大汗淋漓。
“我都听到了,土地庙的道士要找你们麻烦。”
“和你无关,是我签订的契约,死生有命,我自己但着便是。”叶限说的云淡风轻,元绶内心更加难受,拉着她的手道:“我帮你,我来对付那人。”
“你不怕被人说和我这样的人来往,有辱你武当的名声。”
“你就会伤我的心。”
元绶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如翩飞的蝴蝶。
叶限心想,你且等着,伤你心的时候还在后面呢。
她这么想着,嘴角忍不住漾出甜美的笑涡:“你回去吧,天色已晚,你我孤男寡女,若被人发现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元绶则正色道:“洗不清就不用洗了。”
“你是男子,当然不在乎,我可是女人,我想的是光明正大,不要这样苟且。”
叶限嘴巴一撅一副小儿女的娇憨。
元绶心里满满的都是她,又是担心她功力不足,被那土地庙的道士伤到;又是担心她生性好强,一心要自己解决问题,不想给自己添麻烦。这一颗心七上八下,乱了,全都乱了。
元绶走后,召南绕了进来,哈哈大笑:“你说,是不是我们什么都不用做,他一个人就能把我们完成契约了。”
“趁热打铁,明天就得让老贾去将那道士调出来,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元绶吧,狗咬狗一嘴毛,叫他和那道士打去,这才叫一报还一报呢。”叶限得意洋洋。
召南扶额:“最毒莫过妇人心,我算是领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