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维走到梁先生面前站住,打开文件夹递给梁新涛,后者接过看了一眼:“什么?股份转给你了?”
白纸黑字,律师楼的文件,陈哲莹的私人印章和手印,该走的程序一点都不缺。
梁先生混迹官场这么多年,这些法律文件还是能分辨出真假的。
他抬头看向继子,后者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爸爸,我一定会接管好妈妈的股份,和你并肩站在一起。”
“你可是姓陈的!”
梁先生的儿子首先发难。
“我妈妈也是姓陈的。”
陈维毫不畏惧,偷换概念。
“你妈是我们梁家的媳妇,你是梁家什么人?”
有人讥笑道。
陈维看着梁先生:“我是爸爸的儿子。”
梁先生斟酌再三,现在很明显自己的亲生儿子伙同几个堂亲逼宫,他不能将利益拱手相让,陈维不过是初出茅庐的小孩子,能有多大本事,不如先叫他占了这个位子,然后在徐徐图之不难。毕竟他不姓陈,将来从他手中夺权比从亲生儿子那要容易多了。
想到这,他很坚定地说:“对,阿维是我的儿子。”
听了他的话,他那俩亲生儿子互相对望一眼,对这个父亲,充满了失望。
在密斯叶的帮助下,陈维顺利地签下了全部文件,进入董事会。
而梁先生也对他提出一个冠冕堂皇的要求:“你妈妈现在成了这个样子,我们家不能没有女主人,不如先将候小姐接过来帮忙。”
因为自己的利益得到满足,陈维同意了梁先生的决定。在陈女士病倒一周后,候洁儿带着儿子,终于大摇大摆的入住梁家。
她到梁家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陈女士房间去敬茶。
那看护芳姐面子上的事情做的还是很好的,房间里很干净,陈女士也被她收拾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丝奇怪气味。
每次拉尿,没人的时候她就让陈女士在那光着亮着,故意羞辱她,过一会才好好收拾一下。陈维和梁先生只看到陈女士被收拾的清爽,以为照顾的很好,还给她加了工资。
侯洁儿说去敬茶,梁先生说:“不必了吧,她现在也坐不起来。”
“唉,这是礼数,我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姐姐,我们现在是三个人,我会当她是自己的亲姐姐的。”
侯洁儿站在陈女士面前,低头看着床上的那个人,十来天而已,她面色枯黄,头发竟然白了大半,看着比梁先生还要老几岁。
侯洁儿得意地倒了杯茶放在陈女士嘴边,低声道:“姐姐,我来给你敬茶啦。”
陈女士狠狠地瞪着她,侯洁儿装作看不到,嘴里还说着:“姐姐身体不好,现在不能喝我敬的茶,不过呢,礼不可废,敬了茶我们就是一家人,我们三个人是一体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以后不管姐姐能不能站起来,我都会将你看成我的亲姐姐,阿维就是我的亲儿子一样,姐姐,你就放心吧。”
梁先生站在门口,欣慰地点点头,他觉得侯洁儿真是大方,都怪陈女士,非拦着她不许进门,结果闹成这样,这可不就是遭了天谴吗?
趁人不注意,候洁儿在陈女士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把:“姐姐,你就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我们的丈夫旳。”
陈女士气的胸脯起伏,眼前一黑晕倒过去。
候洁儿大叫:“达令啊,姐姐高兴的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