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真正的袁先生没回来至今,老太太自认孀居多年,一直躲在自己小院,为心中的丈夫守节,此刻有些话着实说不出口,说到这里老脸红了。
李叔看了孙女一眼,见小玉瞪大眼睛,目光中满是惊奇,无奈地摇摇头说:“是,我给那几个女人下了药。”
小玉好奇地问:“爷爷,你是要毒死那些姨太太吗?”
李叔无奈极了。
叶限又笑了:“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李叔,你下的是这方面的药吧?”
李叔点点头:“那张大帅日常防备的很严,后来我发现他只是对自己饮食极为严格,就只能选择从他的女人那下手,他这个人很好色,身上还有旧伤,我在那几个女人饭食中下药,让她们抓着那人不放,时间长了那人自然油尽灯枯,可惜,那人身体真是太好,这样还能叫他坚持十余年,后来终于病入膏肓,我和太太就想办法急忙将少爷接回来继承家业。”
叶限和召南都听懂了。
这俩人发现回来的袁老先生其实是张大帅,因为这张大帅有钱有枪有人,就算是隐姓埋名变成袁老先生,这等曾经逐鹿中原的枭雄哪里是一般人能对付的?这俩人忍辱负重终于让那好色的张大帅一命呜呼,可怜那张大帅,化身袁老先生后做生意挣到的全家财产都落在袁太太母子手里。
当年的张大帅滥杀无辜仇家太多,抛弃原来的身份和家人后,将一切都隐瞒得死死的,那些后来娶的姨太太没人知道她真实身份,因此袁老太太扬眉吐气,隐忍十多年,为夫报仇之心越来越重,一看到那些女人那些孩子,竟然冒名丈夫的女人和子女,气不打一处来,这痛苦折磨的她寝食难安,于是开始对几个姨太太和孩子下手。
听到这,袁先生摇头道:“妈,你和李叔害死了那人也就是了,那些姨娘和弟弟妹妹有什么错,他们并不知道那人不是我爹啊。”
“是,他们是不知道,可他们却顶着你爹的名号,外面说起来都是袁家的女人和孩子,他们和袁家没一点关系,却霸占了我们袁家,我不能忍,无法忍。”
老太太说到气愤处,双手紧紧地抓着椅子,手背上青筋暴露可见气愤至极。
“他们也不想的,又不知情。”
袁先生想到那几个活蹦乱跳的小孩子追着自己喊哥哥的情景,心里一阵酸楚。
“你们既然害死了那人,也算是为袁老先生报仇了,为什么还要割走他的头颅偷走他尸身?”叶限问道。
“不,那和我们无关,不是我们做的。”
袁老太太嘴边忽然绽开微笑:“我猜是张家人做的,一定是那个张家的大小姐,她听信传闻以为是我先生害了张大帅,便跑来割走头颅偷走尸体去祭拜他父亲。哈哈哈,这才叫一报还一报呢。”
袁先生像是不认识一样盯着袁老太太:“妈,不是你让我去送钱救大小姐出来的吗?你什么都知道怎么还这样做?”
老太太笑道:“张大小姐不能死,我还想有一天告诉她,她自己割掉了她父亲的头颅,毁坏了尸体,这才叫解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