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叔叔……”
看着霍中梁走出去,墩子抹着眼泪:“叶小姐真是狠心,呜呜呜。”
“哭什么,他还会来送钱的。”召南终于明白过来,他几步就窜进内室,“你和他怎么说的?”
他言语间有点咄咄逼人的味道,叶限脸一板:“要你管?”
“他的话很怪,他说用余生来还钱什么意思?”
叶限猛然醒悟过来:“这个混蛋!”
她明白过来,他为什么非要加上分期付款四个字,还要自己在后面添上句号,他要和她纠缠一辈子,三十根金条,他可以拆分开用一年十年几十年来还钱!自己刚才神情恍惚,怎么就没想到这点?
叶限当然是不会承认自己失误的,她故意露出一副了然在心的淡定神情:“哦,他这个混蛋,竟然还想纠缠不休,不过我们在沪城也需要扯虎皮做大旗吓唬吓唬人,有他这尊大佛在别人也看不清我们的底细,就这样吧。”“你怎么会上当?”
“上当?笑话?我不过是想和他彻底做个了断。”叶限伸手按着眉心,“你不知道,他这样的人,在以后的中国是没有出路的。”
“什么出路?”
“当然是活着,还得是威风八面的活着,他这个人,一颗心装不下太多的东西,与其将来伤心难过,不如就在情浓之处断个干净,将来回忆起来都是幸福没有悲哀。”
“你还会悲伤?”
召南唇角泛起冷笑。
“废话,你以为只有你历经那么多年,还留有一点赤子之心吗?召南你要知道,我不是没有心的人,我的人生不光只有男欢女爱还是多少有点感情的。”说这话时候,叶限目光幽幽地看着窗子,外面有人挑着担子吧嗒吧嗒地从青石板路上走过去,嘴里吆喝着:“热粽子咯。”
召南很想问问她,既然你有心,你有感情,这么多年你对我是什么心,什么感情?话到嘴边却变成:“要不要吃粽子,要红豆的还是蛋黄的?”
“两样都要。我就知道召南是对我最好的。”叶限的眼睛亮了,召南恨不能抽自己一个嘴巴,但话已出口只好转身出去买粽子,很快店里响起墩子欢快的叫声:“哦,吃粽子了,粽子,我要吃粽子,甜的咸的我都要都要!”
叶限摇摇头,拿起那契约书又仔细看了看,想到方才霍中梁一本正经地板着脸叫自己添上分期付款,又特意强调加上句号的情景,嘴角忍不住浮出一丝微笑:真是个混球,混球!
霍中梁回到司令部,柱子正站在他门外,见他脸色不是很好看,默默跟着进来办公室,霍中梁坐下来,叹口气,伸手捂着脸好一会,再露出脸时又是一副严肃神情:“什么事?”
“为什么不让我参加上次的行动?”
“你媳妇不是来了吗。好好相处,给你们家留个根再说。”
“长官,你是不是怀疑我和宁小姐勾结?”
柱子急了:“长官,她过去是对我有意思来着,可我心里只有我媳妇白妮,我没上她当。”
“你是什么人我是最了解的,我只是想当初你成婚没几天咱们就走了,后来白妮又回家伺候她妈,这聚少散多的。”霍中梁示意他坐下来,“来,给你点工作,你去银行兑一根金条。”
“怎么兑?”
“一两小黄鱼都换成钞票,最小面额的。”
柱子脸拉长了:这是什么吩咐?都兑成最小面额钞票,那不得是一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