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脸鬼贴着保二的耳廓,气声嘶哑,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从她身上弥漫。
保二只觉天旋地转,眼前黑成一团。
眼底是藏不住的绵密恐惧,但他咬紧牙关,余光瞥向莘烛,那一眼不为求救,充满决绝。
小少爷,快跑。
“不回答我吗?那你就是默认将你的脸送我,嘶……”
指甲漆黑的鬼手爬上保二的脸,摸到了一手粘腻的冷汗,“唔,鲜活的味道,嘶。”
保二紧握的拳准备一击必中,给自己,给烛少爷一个活命的机会。
但叫他绝望的是,他动弹不得了。
指甲剐蹭面颊带出一道血痕,刺痛保二的神经,尖锐处已陷进皮肉,他额头青筋突突的跳,拼尽全力挣扎无果,漫长而窒息的死亡笼罩而来,只能苦中作乐的想,庆幸这只鬼没发现烛少爷。
等待死亡的过程并不好受。
但绝望的潮水彻底淹没他之前,一只白嫩的手伸了过来,挡在保二的面前。
反手一抓扣住了力大无穷的无脸鬼,随意往前一推。
铺天盖地的压迫感随之消失,憋闷感烟消云散,保二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看着事态变化。
纤细的手箍着无脸鬼的脑袋,莘烛一派从容,仿佛玩、弄于鼓掌的是无足轻重的鸡崽。
“嘶!啊!”无脸鬼疯狂扭曲,依旧未挣脱出软绵绵的桎梏。
像是囚笼,像是枷锁,无脸鬼被禁锢的动弹不得。
和几分钟前的保二如出一辙。
无脸鬼便被压制在副驾驶位,狰狞嘶吼也无济于事,“什,什么人……”
一向沉稳的保二不禁吐出惊骇的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