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行意】。
这三个字一下就让她的心脏猛地震荡了数下。
是个太好的开具,比她想的还要顺利太多了。
她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继续看了下去。
只是一个人名而已,在这样茫茫然的青玕记里太过微不足道了。她将为数不多能用到的信息快速记下,大半天也就查出来寥寥无几的东西。但就算是这些,也已经让她兴奋不已了。然而……
“等下!这里是青玕所禁地,外人不得擅入!”
嘈杂的声音忽然从外面传来,她还没反应过来,大门就被人砰地一声踹开了。
几个人影冲着她就闯了进来,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被几个全副武装的兵士团团包围了。
“你们怎么敢擅自拿人?!”时傲也跟着冲了过来,试图阻拦他们。
“你又是谁?”
“青玕所长募。”
“哦,时傲是吧?”
“怎么!”
时傲硬生生拨开那些兵士,严严实实挡在了和悠面前。
为首的那个衙官上下打量了时傲两眼,笑着冲身后的人招呼。“一起抓了。”
“什……”
下一刻……两个人就一起被压住上了镣铐。
刷——
那士兵在时傲面前抖下一张卷轴,“看到了么?上头的命令,凡是那日在注石所的人员,一个不留,全都带到天晞府候审。”
和悠心里最坏的预感实现了。
可是……上头的命令,是哪个上头?太子根本不在天都,权力也是几个皇子皇女中最低微的,就算是那几位皇子皇女,直隶陛下统管的天晞府也有特权凌驾于他们的权力之上,更何况是太子呢。也正因如此,和悠当时才敢让丁为清栽赃给太子来为她自个多争取一天。
所以……
这到底是哪出了错?
不过和悠很快就镇定下来了。既然是所有人都带去审问,就意味着天晞府就算察觉那天注石所有诈,也没有任何证据,只能大海捞针的一个一个审。
也果然如那天晞府的这些兵士所说,那天在注石所里的人全都被抓了。不过……
“怎么……会在牢里?”
她们被关押在了天晞府的牢房里,完全是囚犯的待遇了。断碑馆里大部分都是官家子弟书香门第出身,哪见过这阵仗,一被推进牢里,就吓傻了,顿时哭声吵闹声不断。
“你们怎么敢这么对我们?!你们知道不知道家父是谁?!”
“快放本小姐出去!我娘亲知道不会放过你们的!”
“啊!那是……那是血么?!怎么……怎么这么多血!啊啊好脏好脏,我要吐了……呕……”
“呜哇!!那是老鼠吗啊啊!”
一时间,昏暗阴冷的牢房里,好不热闹。
时傲与她并不关在一起,按照男女分开了。
不过,还有别的熟人。
“和悠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