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响了起来,然后是热烈的鼓掌声。
乡亲们脸上诚挚朴实的笑容,瞬间感染了阮大海父女,眼眶都红了。
“叔。”阮大海抹了抹眼角,走上前和村长老爷爷握手。
何意阳站在旁边,刚下车就被突如其来的声响震得皱眉,别说这样的夹道欢迎,就是迎客的鞭pào,他都好久没见过了。
礼节虽俗,贵在心热。
“唔唔。”
一声细微的呜咽声引起何意阳的注意,他看过去,是阮萌萌,再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便明白了。
好几个穿着破旧的小孩子站在老人腿边,黑白分明的眼眸怯怯的好奇,脸颊上冻裂的一道道痕迹,很明显的被疏于照料。
何意阳摸摸阮萌萌的头,五指成梳顺了顺她的披肩发,“你不是从自家超市整了一车物资吗,等会给他们发。”
下坡村多山地,人口少,青壮年都外出打工,只剩些腿脚不便的老人和留守儿童。
“哥哥,等会我们去赶集吧?”阮萌萌抬头道。
何意阳:“怎么?”
“车上带过来的都是自家超市里的生活用品,吃得多,但小孩子穿的衣服没有,”阮萌萌看向泥土路边拣pào仗玩的小孩,脸上都是心疼,“哥哥也没赶过集吧,我带你去玩啊?”
何意阳:“好。”
笑得一脸宠溺,她想要他陪,那就去。
午饭前,何振华也回来了,看到何意阳就踮起脚跟抬手,想拍比他还高的大孙子的头。
何意阳那么大个人了怎么能让人拍头?不要面子啊。
他就躲着跑,何爷爷就追,院子里追了两圈,终是没躲过何爷爷的固执。
旁边围观的阮萌萌哈哈大笑,还帮着何爷爷堵了何意阳好几回,气得何意阳掐她的脸。
何振华也是相当高兴的,从口袋里掏出大红包分给了两小只,勉励几句就被村长派人请去闲唠嗑了。
午饭后,村长爷爷听说阮萌萌他们要去赶集,怕两个城里娃娃被摊贩‘宰’,吩咐自家孙子开家里的面包车跟着去,也当个保镖什么的。
村长家的孙子叫唐斌,比他们大不了几岁,大专没读完就跟着亲戚去工地学开叉车,现在也能每个月往家里寄点钱了。
阳塘镇大集,每逢农历尾数五开集,c市北边九个县的中心位置,jiāo通方便,国道贯通,且东北边有水库,新鲜渔产多。
唐斌指着前方的集市入口,传授经验,“吃食都是干净的,炒货水果想买就买,贵不了多少,衣物玩具的话就要砍价,你两估计不会吧?”
阮萌萌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何意阳默不吭声站在那儿。
唐斌伸出一只手,道:“就照开价的五折买,知道不?超过半价的立马走人。”
“恩,好的。”阮萌萌煞有其事的点头。
唐斌转身回去,打开车门又嘱咐道:“我在车上等你们,提不动了就打我电话。”
阮萌萌笑了笑,“谢谢。哥哥,我们走吧。”
何意阳揽过阮萌萌的肩膀,在她看过来的时候,淡定道:“人多,别走散了。”
有手机的啊,阮萌萌眨了眨眼。
好吧,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他能陪着来就是天大的面子了。
何意阳讨厌人群,讨厌喧闹,讨厌脏乱差。
‘大亏本大甩卖,九块九买不了吃亏,九块九买不了上当’在门口就能听见,特别烦。
而阮萌萌觉得好玩热闹,有人情味,他就可以按下心里的不耐烦。
“哥哥,你看,”阮萌萌指着前方的人群,雀跃道,“崩bào米花!”
说完小肥腿一蹦一跳的就往前跑,何意阳伸手去抓都没抓住,不禁愣了愣,笑了。
这和电线上蹲着的胖麻雀一样一样的!
一只黑乎乎的大铁桶在火炉上不紧不慢的转圈,摊主坐在小马扎上盘整玉米、黄豆、黑豆等要崩的五谷。bào米花的铁桶以前都是手工摇,现在火炉旁有个小电瓶,代替了摊主工作。
小小的摊贩,也是与时俱进的谋发展啊。
“崩!”一声巨响,白乎乎圆滚滚的‘洋参米’出炉了,冒着热气和香味。
一位大妈和她身边的孩子喜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