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璟坤觉得她唱得有些走调,纠正她:“媛媛,像爸爸这样唱。”清了清嗓子,为龚玺做榜样。“小小蜡笔穿花衣……”
龚玺学他:“小小蜡笔穿花衣……”
驾驶座的龚熙诺忍不住发笑,原璟坤也不在调上,还好意思教龚玺,越学越坏。
“媛媛,来,跟老爸唱,小小蜡笔穿花衣……”为了龚玺的音律,龚熙诺觉得有必要亲自上阵。
龚玺又跟着他学:“小小蜡笔穿花衣……”
龚熙诺头疼,龚玺完全不继承他在音乐方面的天赋,跑五音走六调,像足原璟坤。
不知不觉开到车库门口,龚熙诺停好车,和原璟坤不约而同地看见站在后花园栅栏门外的井建业,还有一个年轻的背影挡住他的身体,两人嘀嘀咕咕地说话,中间伴着激烈的争吵。
年轻的背影侧过身,龚熙诺一眼认出他是前些日子故意撞车敲诈勒索他的那些小混混里的其中一个人。
龚熙诺率先下车朝着他们走去,原璟坤不知发生何事,把龚玺放回家,再出来找他们的时候,争执已然变得更为激烈,而且矛头由井建业和年轻人变成龚熙诺和年轻人。
“你再说一次?”龚熙诺严厉的语气显示出的他怒气。
“我再说八次又能怎样?他,是个软骨头,是个懦夫,根本不是个男人!他一辈子不是靠女人就是靠儿子,你别忘了,他当初是怎么抛弃你和你妈妈的,你还能接受他吗?如果不是你儿子现在有钱了,你会来找他,会认他吗?你们都是一个样,都是贱骨头!”年轻人嚣张跋扈肆无忌惮地破口大骂。
“你!”龚熙诺探出身,握紧拳头,居然抑制不住地想去揍他。
“熙诺!”原璟坤大惊,从未见过龚熙诺如此暴怒,拼命地拦住他,转头对年轻人说。“你先走吧。”
“我不走,你还没给我钱呢!我不能就这么走了!”年轻人大有将无赖耍到底的架势。
“好,你要多少钱,够不够?”原璟坤害怕龚熙诺会真的动手,急着打发他,掏出钱包里的所有现金,还不忘口袋里的零钱。
年轻人数都没数,塞进上衣口袋,临走的时候恶狠狠地说了句:“你等着,不会这么算了的,你欠我的,你都要还回来!”
龚熙诺气得直咬牙,回头看了眼尴尬且害怕的井建业,甩手回到车里,把车停在车库,和谁都不说话,径自进了别墅。
“没事的,爷爷,咱们回家吧。”原璟坤虽不清楚是何状况,还是先安慰了井建业。
龚熙诺没吃晚饭,井建业也没吃晚饭,芹嫂问原璟坤怎么回事,原璟坤耸耸肩,他也不知道。
原璟坤喂龚玺吃饭,龚玺指着龚熙诺和井建业的座位问:“老爸和爷爷不吃饭吗?”
“老爸和爷爷一会儿吃。”原璟坤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他们吃好吃的吗?不给咱们吃吗?”龚玺含着饭,嘟着嘴。
原璟坤笑,即便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到了孩子们的世界里永远变得简单,龚玺不愧是家里的开心果。
原璟坤把龚玺哄睡着,端着粥和菜进了井建业的屋,井建业戴着花镜坐在书桌前,手里捏着一张褪色的彩色照片,一男一女合力架着一名三四岁的小男孩,女人不是龚熙诺的母亲,当然男孩儿也不是龚熙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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