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多麻烦,还不知道熙诺几点下班呢,回来媛媛下学没看见蛋糕,该不高兴了。”管正梅附和着打马虎眼。
“嗯。”原璟坤没太在意,不过在转过身的时候觉出他俩的不对劲。
蛋糕房离龚玺的幼儿园不远,每次都是他们接龚玺放学的途中顺便买蛋糕,怎么这次突然非得刻意去一趟呢?“爷爷,那我跟您们一起去吧?”
“啊?”井建业开门的动作僵住,磕磕巴巴。“不,不用了,外面怪冷的,回头感冒了就麻烦了。”
“是不是媛媛在幼儿园出事儿了?”连原璟坤都无法说清楚他为何下意识地断定井建业和管正梅出门是因为龚玺,有时人的感觉真的非常准,尤其是最为亲近的人之间的感应。
井建业知道事情瞒不下去,一五一十地告诉原璟坤,原璟坤坚持要和他们一同前往幼儿园把龚玺接回来,谁都拦不住。
井建业他们来到教室时,龚玺低着头抱着双腿,默默地哭泣,幼儿园老师蹲在她身边,不停地哄劝她,为她擦拭泪水。
站在龚玺前面毫无办法的龚熙诺见原璟坤进了教室,看了眼井建业和管正梅,井建业无奈的脸色说明一切。
管正梅快步冲到龚玺跟前,一把抱起龚玺,见她哭得小脸通红,眼睛发肿,心疼地紧紧搂在怀里:“哎呦,奶奶的小乖乖,这是怎么了啊?不哭了,跟奶奶回家啊,奶奶给煮蛋吃,乖,你看看,眼睛都肿了,变丑丑了啊。”
原璟坤凑过来,见龚玺哭成这般摸样,心里跟针扎似的,抬手想要抹掉龚玺脸颊的泪水,谁料,龚玺竟咬住他的手指,气呼呼地鼓着脸。
“龚玺!”龚熙诺见状,低吼了一声,撬开她的嘴。
龚玺把原璟坤的手指咬出两排深深的牙印,比起心里的痛,原璟坤根本感受不到这点疼,他克制不住步走出教室,龚熙诺跟在他身后。
井建业和幼儿园老师解释了几句,追上抱着龚玺的管正梅。
回到家,龚玺哭得更为肆无忌惮,堪比嚎啕大哭,管正梅抱着龚玺在客厅来回转悠:“媛媛是奶奶的小乖乖,不哭了啊,再哭的话嗓子可就哭坏了,说话不好听了,成小公鸭了!”
龚熙诺和原璟坤甭想靠近她,龚玺对他们的抵触最为直观的表现为拍打和撕咬,井建业把煮鸡蛋递到她嘴边,龚玺紧闭着双唇,如此这般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哭得几乎快要脱水,不住地咳嗽,连喘气都透着费劲。
管正梅轻轻地顺着龚玺的后背,小姑娘可怜兮兮的摸样着实令人心疼不已,忍不住地嘟囔了句:“你们也真是的,跟她说那些个干嘛呢,你看看,哭病了可怎么办?”
原璟坤听罢,心仿佛被揪成一团,小腹处紧缩的发疼,捂着肚子,撑着沙发扶手站起来,扶着墙走向楼梯。
龚熙诺从厨房出来,把装满温水的杯交给芹嫂,搀住原璟坤,见他额头微微冒汗,紧张地问:“宝宝,哪儿难受?”
原璟坤没说话,摇摇头,安抚着肚里的胎儿,慢慢地上楼,进了卧室。
“你也是的,说这个干嘛?还嫌不够乱!”井建业埋怨管正梅。
管正梅见原璟坤难受,不免后悔,龚玺断断续续地咳嗽,又忙着为她拍背。
一整天,原璟坤闭着眼靠着床,腹痛的症状不见减轻,不时地轻揉着肚腹,龚熙诺陪在他身边,原璟坤除了喝点粥,什么都吃不下。
龚玺哭哭啼啼地在管正梅的怀里睡着,醒来后,不吃不喝不言不语,抱着大熊呆坐着。
龚熙诺双手插在裤袋里,站在门口,注视着龚玺,井建业和管正梅眼珠不错地盯着他,怕他耐不住性子冲龚玺发火或者动手。
龚熙诺走进小房间,蹲在龚玺面前,拉起龚玺的手,龚玺照例反抗,不过气力太小,拧不过他,龚熙诺单手禁锢住她的胳膊,握住她的手。
“媛媛,抬起头,看着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