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着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只是想看看容屿对他的小徒弟能纵容到什么地步,将人抱住的那一刻,一阵心猿意马,是真的有些舍不得松开了。
鼻息间萦绕着一股冷冽的清香,淡淡的,是独属于容屿的味道,他犹觉得不够,想深吸一口,又怕暴露了,只是在心里告诫自己:忍住!
他闭着眼睛备受煎熬,另一个人也好不到哪儿去。
此时若是抬头,一定能看到那人已经红成了西红柿的脸。
容屿在心里狂念清心诀,意在转移注意力。
可人就在身前,稚嫩的脸贴在他的腰腹,双手环在他的腰间,一条腿压在他的腿上,突然的动作蹭开了衣料,露出光滑白皙的前臂和小腿……
他不敢再看,瞌上了眼帘,尽量让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稳。
这人做事随心所欲,或许只是一时兴起。
这么想着,竟比念多少遍清心诀都管用,脸上的热度褪下去了,心里的火却燃起来了。
陂毗山上当众轻薄,在旁人看来是予他难堪,若是换了其他人,就算是魔尊他也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可偏偏是这个人,他竟生不起一丝的愤然。
终究是自己先起了意,他能寻来天芷宗已是曾经的不敢想,现在又何必奢求太多?
庚鬿不知他心中所想,察觉到抱着的身体僵硬之后竟渐渐放松了下来,也没想着要推开他,便更加放肆的趴上去,闻着那冷冽的清香,放松身体睡过去了。
两人便是以这种怪异的睡姿缠了一夜,次日睁眼,身边的人不知去向,被窝里却依旧是暖烘烘的,庚鬿睡的舒坦,一时不愿起床,翻过身打算再睡一会儿,蓦然想到现在已经不是在自己恣意妄为的魔宫了。
抬眼看了看缕空雕饰的寒玉床,轻垂的幔帐半遮半掩,意识到这里是容屿的清忧阁,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掀开幔帐下床。
完了完了,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忘了去给师尊请安,那人会不会觉得他不尊师重道?
脚刚踩到地,入眼一抹红,庚鬿一怔。
在寒玉床的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张檀木架,上面整齐地挂着一套衣裳,红的似火,在这满是清雅之色的内室,很是格格不入。
看这大小明显是给他准备的,大概是见他爬青玉梯时穿的红衣,便以为他喜欢红色。
庚鬿站在衣架前看了看,默默将衣服取下来塞进储物镯里,又取了之前放进去的月白色外袍套上,打理好了才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