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说,葛风镇上姑获鬼取魂一事事有蹊跷,且宗门弟子死不见尸,特来雁丹门,找宗主及各位长老商议对策,人已经上了陂毗山,正候在前庭。”
前庭是一个宗门招待贵客的地方,天芷宗的人到访,莫说是宗门的少宗主,就算只是一个普通来使,也必须认真对待。
严知鹤沉吟片刻,问:“他带了几个人?”
传话的人道:“只身一人。”
“……”
神色复杂地沉默了半晌,严知鹤吩咐道:“守好这里的东西。”
“是。”
目送着宗主和几位长老离开,那人折身去往一个方向,就在几人谈话的岩石后,庚鬿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从怪石后面冒出一个头,瞧着那门生走的方向,赶了过去。
另一边,容屿从陂毗山底正门而入,由雁丹门的弟子过传送法阵请上山,在前庭等了一盏茶的时间,严知鹤才姗姗来迟。
一行三人,入前庭时,容屿还未落座,便在门口互相见礼。
“宗门事务繁忙,不知少宗主突然造访,多有怠慢,还请见谅。”严知鹤用他那张刻板的脸硬是拉出一团和气,冲容屿拱手。
以辈分与地位来算,他本不该对一个少宗主如此客气,奈何实力不如人,他的境界停留在元婴后期已经十多年,然而早在二十多年前,他曾与这人有过一场切磋,虽是平局收场,他自己却明白,以他当时的实力,若是生死相搏,他在这人手里过不了十招。
容屿同样回礼,温和有度:“晚辈不请自来,唐突了。”
严知鹤连道无妨,唤了人落座,有宗门弟子上茶。
容屿与严宗主坐在主位,还有两位长老分座两人下首,客套半晌,才进入正题:“不知少宗主所言葛风镇上的事,有何蹊跷?”
两人茶盏相托,抿了一口茶容屿才道:“严宗主,可曾见过有魂无魄之人?”
严知鹤道:“倒是听说过。”
有魂无魄,如行尸走肉,没有意识,不知疼痛。
“我们在葛风镇东南十里之外找到了一处密道,里面藏着数十个有魂无魄之人,还有一只姑获鬼。”
严知鹤神色如常,眸中带了几分惊讶:“竟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