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头,不悦地说:娇娇,你班里怎么有两个死基佬。
方娇娇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叶止连忙拉住傅以匪,他是生气,但他更怕傅以匪生气。
陈枫很不爽傅以匪抢走了他的风头,继续挑衅道:娇娇,以后少和他们来往,谁知道他们有没有病。
对不起。方娇娇低头道歉。
陈枫点头:没事,下次注
方娇娇向两人道完歉,一拳打在陈枫肚子上。
陈枫脸色突变,捂着肚子干呕。
妈的,臭表子,你居然敢
傅以匪沉着脸,踹了脚他的膝盖。
咔嚓一声响,陈枫倒在地上,面色惨白:我的脚、脚啊啊啊
叶止走上前,踩住他的手掌,笑得眉眼弯弯:不好意思,我扶你起来。
说着,拎起他的衣领,借力狠狠踩下去。
啊啊啊!!!
陈枫叫的太惨了,有个热心的围观群众报了警。
叶止万万没想到,今天和傅以匪的约会是在警局度过的。
刚在警局坐下的时候,陈枫气势汹汹,说要告他们,让他们几个坐牢。
后来被警察姐姐翻出了过往不良记录,顿时就怂了,一来二去折腾了不少时间,等他们离开警局,已经傍晚了。
方娇娇连连道歉: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会出现这种事。
我请你们吃饭,再看个电影吧。
叶止笑了笑:没事的,你快回家吧。
可、可是方娇娇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傅以匪,其实她更怕的是傅以匪。
傅以匪垂着眼,没有说话,他是很生气。
感受到掌心被捏了捏,他才勉强开口:没事,我们先走了。
一路上,傅以匪都板着个脸,叶止笑道:别生气了,明天我们再去看电影。
傅以匪看着叶止,缓缓地说: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叶止疑惑,电影不都一样吗?
傅以匪叹了口气,无奈道:今天是你生日,小傻子。
叶止愣了愣,一看手机日期,真的是他生日:那我们现在去看电影吧。
傅以匪抿了抿唇,有些委屈:你要回家了。
我不回家啊。叶止刚说完,就接到了叶同的电话。
哥!你在哪儿呢,我蛋糕都买好了。
妈已经在炒菜了。
喂?哥?听得见吗?
叶同还以为手机坏了,听到电话那端传来的呼吸声,他才意识到是叶止没说话。
哥,你怎么不说话啊?
叶爸爸猜到原因,冷哼一声:让他把那小子叫回来一起吃饭。
这句话声音不大,但是叶止听得清清楚楚,他亲了口傅以匪的脸:
走吧,跟我回家。
到家的时候,桌上已经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菜,叶妈妈哼着小曲端出最后一碗菜,叶同正在摆碗筷。
叶爸爸坐在主位上,瞥了眼跟在叶止身后的傅以匪,咳嗽一声,招呼道:快坐下吃饭。
司念不来吗?
叶止扫视一圈,没有看见司念。
以前他过生日的时候司念都会来,当然主要目的不是为了庆生,而是单纯地来蹭吃。
他说刚才来了,然后又走了,好像是有急事,叶同把一个粉色小碎花袋子给他,继续说,这是他送的礼物。
袋子没有封口,叶止一眼就看到了里面是什么东西,厚厚的一叠CD,还有一个U盘。
什么东西?
他随便抽了一张,CD的封面的是两个健壮男生,穿着破碎的衣服,该遮的部位都没遮住,不该遮的反而遮得严严实实。
GV!!!
叶止觉得眼睛有点痛,他一眼就看到了他们的重点部位。
叶止连忙塞回去:我去把东西放好。
进房间后,他又看了看其他几张CD,一张比一张重口味,他刚才看见的封面还算是正常的。
叶止扶额,U盘里肯定也是差不多的内容。
他把这份贴心的礼物塞进最底下一层柜子,锁起来。
叶止坐下的时候,叶爸爸正在盘问傅以匪。
你准备考什么大学?
首都大学。
什么专业?
机械专业。
为什么要选这个专业?
傅以匪有条不紊地一一回答,还抽空给叶止夹了几次油焖大虾。
叶爸爸眼里逐渐流露出欣赏之色:喝酒吗?
傅以匪点头。
同同,去把那瓶茅台拿来,咱们喝两杯。
叶止低下头,嘴角遏制不住地上扬。
小傅,来来来,喝酒。叶爸爸拆开酒,想要给傅以匪倒酒。
傅以匪主动站起来,接过酒瓶,为两人添酒。
叶爸爸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小子还是挺有礼貌的。
叶止吸了吸鼻子,闻到了浓郁的酒香,对老爸说:给我喝一口。
叶爸爸没给他:小孩子家家的喝什么酒。
叶止看着傅以匪,心说他们俩可是同班同学,转念一想,傅以匪的真实岁数可是在座最大的。
他哼哼两声,对叶同说:同同,去把那瓶雪碧拿来,咱们喝两杯。
叶止和叶同两人喝完了一瓶雪碧,叶爸爸和傅以匪还聊得火热,从专业聊到人生,又聊到国家大事,根本停不下来。
两个小时后,茅台只剩下半瓶。
叶爸爸喝得脖子都红了,醉眼朦胧,挥着手激昂慷慨地在骂一些国家政策。
傅以匪脸颊微动,眼神清醒,淡定自若地附和着。
叶妈妈从医疗箱拿出两包醒酒糖,放到两人面前,顺便没收了茅台。
该吃蛋糕了。
对对对,蛋糕。
叶同小跑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个八寸的蛋糕。
拆开,插蜡烛,点燃。
叶同关上灯,笑道:快许愿。
叶止双手合十,盯着傅以匪的眼睛,什么愿望都没有许。
他知道,这个人会满足他的所有愿望。
叶止吹灭蜡烛,莞尔一笑,现在这样就很好。
生日礼物。叶爸爸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把一个小盒子递给叶止。
叶止打开,是一串钥匙和门禁卡。
这、这是首都大学边上的房子。叶爸爸说完,就趴在桌上睡死过去。
叶止扭头,看着老妈还没反应过来。
叶妈妈解释道:这是我和你爸以前住过的出租屋,后来有钱了就把它买下来了。
房子不大,叶妈妈笑了笑,暧昧地说,不过两个人也够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