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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么热闹?”

林锦书往里走了两步,无意中发现坐在殷妙边上的路德维希,表情不由惊讶。

“嗨路德,好久不见啊。”

路德维希张了张嘴唇,似乎是想跟她打声招呼,余光瞟殷妙一眼,又沉默下来。

他认真思考几秒,然后用标准的牛津腔英文说道:“晚上好林,好久不见。”

“……”

对面有人忍不住,细碎的窃笑响起,魔性的笑声像会传染,很快全场都拍着桌子起哄。

林锦书呆了两秒:“不是什么情况?怎么忽然开始说英语了?”

钱飞连忙站起来给她解释刚刚的故事,林锦书听得啧啧称奇,眼神意味深长地来回打量两人。

周围不断有人肯请殷妙帮忙,说服路德维希加入游戏,凑个人头。

殷妙再厚的脸皮也禁不起这么多双眼睛的围观打趣。

她只好板起脸,囫囵解释道:“我们准备玩一款逻辑策略的桌游,现在少个人,你要参加吗?”

说完还记得补充一句:“规则比较复杂,你先上网自己查查吧。”

路德维希没动:“你参加吗?”

殷妙实话实说:“我参加啊,我还挺有兴趣的。”

路德维希缓缓点

头:“那我也加入。”

殷妙不信任地看着他:“这个游戏真的很难,而且要说很多话,你中文行吗?”

路德维希似乎笑了笑:“比哲学还难吗?”

殷妙:“……”那倒也没有。

她自暴自弃地说:“算了,你先玩一局试试吧,不会的再问我。”

……

沟通完毕,玩家就位,首届安济译社团建版“狼人杀”正式开始。

第一局游戏,因为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偏心,殷妙主动申请当法官。

发放身份牌的时候,她特别留意路德维希的表情。

别人要么挤眉弄眼,要么表情夸张,唯有路德维希神情淡然,从面上丝毫抿不出身份。

殷妙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压根没看懂自己的手牌。

由于场上还有好几位新人玩家,这局游戏约定俗成算是教学局。

骆羽凡给大家简单讲解游戏规则,乱讲越混乱,最后丢下一句“先玩一局你们自然就明白了”。

身为法官的殷妙只好无奈开始走起流程。

“天黑请闭眼。”

“狼人请睁眼,狼人请互相确认身份。”

骆羽凡、钱飞以及其他两位男同事先后睁眼,彼此对上目光后,无声地嘎嘎怪笑起来。

殷妙掰着手指头一数,忍不住为好人阵营默哀。

好家伙,场上为数不多的高玩全聚齐了,狼队简直是梦幻开局。

这把路德维希拿的是平民牌。

白天发言的时候,殷妙总是不由自主地偷看他。

能看得出来,路德维希在努力学习适应,他的发言很简短,但总算没出什么纰漏。

大多数时间里,他都在埋头记笔记,漂亮凌厉的德语花体字写满了整整两页白纸,别人滔滔不绝地说话分析,唇枪舌剑,他就一言不发地凝神静听,认真得跟像考汉语水平测试一样。

——还得是最高的六级。

德国人的严谨与专业在他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

而因为他得天独厚的英俊相貌,这份特质又在不知不觉中升华,形成他个人的独特魅力。

殷妙恍惚间产生错觉,神思仿佛一下子回到无数个

两人共同度过的图书馆下午,回到她依旧深深为他着迷的时候:她坐在路德维希旁边,枕着他的胳膊偷偷打盹,而他安静地翻动书籍,认真研究他的深奥哲学。每次殷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总能看到路德维希棱角分明的专注侧脸。

在她因为肚子饿而睡醒后,他就会转过头问一句:“醒了?”

有时候还会发出很轻的笑声,然后伸手替她擦去嘴角亮晶晶的口水。

再然后……

再然后殷妙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强迫自己回过神,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游戏上。

好人阵营非常努力地试图稳住局势,但毕竟实力悬殊,游戏在第三个白天结束,狼队胜利。

相比起队友的鬼哭狼嚎,路德维希没有任何失望或者气馁的情绪。

他默默掏出手机,对照着笔记内容,自己一个人复盘起来。

殷妙坐回他身边:“刚才那局有哪里听不懂或者没学会吗?我可以教你。”

路德维希放下手机,抬头的时候眼尾含着浅淡的笑意:“我有很多不明白。”

殷妙转动着桌面上的空杯子,假装不在意地说:“要不下把我带你玩吧?让你也赢一次……如果我们同阵营的话。”

殷妙心里拼命说服自己,她才不是偏心路德维希,就是性格善良大方美丽可爱而已。

不然平时那么骄傲的人,玩个游戏老是输,看着也怪可怜的。

两人在角落里讲解讨论上一局游戏出现的战术和套路。

骆羽凡却支使钱飞和几位男同事扛了两大箱啤酒回来,“哐”地一声砸到桌子上。

“都别跑啊,输了的得接受惩罚!一人一瓶!”

“啊?还有惩罚啊?不是随便玩玩吗?”

“随便玩玩?你以为过家家呢?都打起精神来,今晚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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