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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子道:「上官氏的武学有三大缺陷,其一、师法羽族。虽然师法羽族使上官氏的武学灵动非常,且出招jg妙锐利,非一般流派可及,但千万别忘了人非禽鸟,不能在天上飞行,更不可能在空中盘旋下扑,上官氏的武学y是要学这些常人做不到的行为,对天资聪颖者而言,当然无妨,但只要天资稍逊,武功便难以入流。你与你爹均是天资极佳的人,无论学何家何派的武功都能成为一流高手,为何要选择艰难的道路呢?」
「其二、招式分断。上官氏的武学每套招式都分别学习不同禽鸟的姿态,斧凿痕迹过重,招式难以连贯,上官盛yan深知这个缺陷,因此将身法练得奇快无b,上招紧咬下招,即便对手知道他的招式不易连贯,但空挡稍纵即逝,也难以打到痛处。」
「其三、招式繁杂。各种禽鸟的姿态、行为不尽相同,上官氏的武学为了拟似这些姿态、行为而创制招式,挖空心思变化招式,对於武学造诣不高者,见了自然眼花撩乱,难以招架,但对武学高手而言,不过就是花拳绣腿、自缚手脚罢了,否则为何江湖上许多流派能以一套剑法、掌法立足,而上官盛yan却始终只能概括的用上官氏剑法称之?那就是因为单看上官氏的某种剑法都无法纵横天下,上官氏所有剑法所表现出来的繁复,才是上官盛yan剑术的特点所在,但这绝非优点,反倒是上官氏武学的一大缺陷。」
上官鸿江虽然自小跟着上官盛yan习武,却从未自这些角度来审视上官氏的武学,今日听逍遥子如此剖析自家武学,竟也有三分认同,但心中对逍遥子仍有敌意,不敢全盘听信,心想:「虽然这老贼说得有几分道理,但这都是他想引我说出上官氏武学jg义所下的饵,我不能上当。」但受限於自身的见识,也无法反驳什麽,索x来个相应不理。
逍遥子见上官鸿江不说话,以为他已被自己说服了,又道:「虽然我受限於天资,这辈子都不可胜过上官盛yan了,但灵川派的武学远胜於上官氏的武学是无庸置疑的事,就算我踏遍全天下也要找到一个天资聪颖的武学奇才来传承灵川派的武学,假以时日必能胜过你上官氏,重振灵川派当年长安以西第一大派……,不要成为天下第一派,你们瞿yan帮等着吧!」
逍遥子缓了一缓後又道:「至於你嘛,上官盛yan养了你十五年,好不容易才练到这等程度,要是随便把你给杀了,难保上官盛yan还能再找到一个天资如此上等的徒弟来传授武艺,这样我徒弟岂非不战而胜,未免胜之不武,这可怎麽办才好呢?」
上官鸿江一听不免啼笑皆非,心想这逍遥子实在太过迂腐,但转念一想说不定这反而是自己的一线生机,忙道:「这可不是吗,我爹是个怕麻烦的人,要是我si了,他肯定不会再找人来当徒弟,你又打不赢他,你那两个不成材的徒弟更不是我爹的对手,稀哩呼噜便全被我爹杀了,这下灵川派可就真的复兴无望了,这样好吗?」
逍遥子搓搓下巴的胡渣,沉y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呀,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嗯,这可得从长计议,既得让灵川派的武学发扬光大,又得压过上官氏的武学,嗯……可得找个天资聪颖的……嗯……上官氏武学这般繁杂无理,你也练得不差了……哈哈,可让我想到了,就是这样,小子,你拜我为师吧!」
上官鸿江吃惊的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愣愣道:「我拜你为师?为什麽会变成这样?我为什麽要拜你为师?」
逍遥子振振有词道:「你先学上官氏的武学,後来才拜我为师,不就证明你认为灵川派的武学胜过上官氏吗?况且上官氏武学这般繁杂无理,你也练得不差了,你若不是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还有谁是?你学了灵川派的武功,日後必能发扬光大我灵川派,此事一举数得,於我灵川派大有好处,你非拜我为师不可。」
上官鸿江道:「你只想到灵川派,有没有想过我的意愿?我若拜你为师,岂不是拜了对头为师吗?」
逍遥子道:「什麽对头不对头的,杀我灵川派上下的主使者不是你也不是你爹,你爹不过是打手罢了,冤有头债有主,你若拜我为师,你爹一掌把我劈下悬崖的事便一笔g销,往後我只会去找正主寻仇,你爹虽是帮凶,但既然你拜了我为师,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就非b寻常了,之前的一些小小恩怨,就不必太过计较了。」
上官鸿江道:「这样都可以一笔g销了,会不会太随便呀?不成、不成,这事我不能答应,我回去後若被我爹知道我拜你为师,肯定会出事的,我绝不能拜你为师。」逍遥子道:「我也知道此事不能勉强,但放这你这等人才不用,又要到哪去找资质这麽好的小子呢?说不得,只能用强了。」
上官鸿江警戒起来,倒退三步问道:「你想做什麽?」
逍遥子道:「放心,我要你拜我为师,我就不会伤害你,只是我不会放你回去的,你若是不愿拜我为师的话,你得证明上官氏的武学确实b灵川派的武学高明,你哪天用上官氏的武功打败我,我就哪天放你下山去,否则你就跟我在这穷山恶水的地方住一辈子吧!」
上官
', ' ')('鸿江吼道:「谁要跟你这老贼在这过一辈子?我不要!我不要!」吼罢转身便跑,心想:「我就不信我逃不出这鬼山!你不放我,我不会自己走吗?」没想到这次逍遥子竟没有把上官鸿江打昏,任凭上官鸿江跑了出去。
上官鸿江在丛林中狂奔了一个时辰才停下来,丛林浓密,却没有半点禽兽的声响,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反倒衬得林中的寂静。
上官鸿江四处张望,发现自己竟不知身在何处,一早起来什麽也没吃,眼下不免饿了,心想:「既然那老贼、小贼都没追来,我何不在此休息一会,捉几只兔子、野鹿填饱肚子後再继续往前走。」於是便捡起地上几颗石子,东张西望想猎捕禽兽果腹。
也不知是上官鸿江刚才一阵狂奔惊动了附近的禽兽,还是上官鸿江的气息使周遭的禽兽都不敢现身,上官鸿江等了莫约一柱香的时间,竟没有任何禽兽进入他的视线之中。
上官鸿江有些焦急,心想:「那老贼说要打猎求生不是这麽容易的事,难不成真如他所说的那般?更何况捉到了禽兽又怎麽样?我没有火种,也不会生火,难道要生吃吗?」一边想着,一边抬头看着树上,也没瞧见树上结了什麽果实,四周虽然长满草木,但什麽是能吃的、什麽是不能吃的,究竟有毒没毒,上官鸿江全然不知,突然感到有种自陷绝境的感觉。
上官鸿江自言自语道:「可恶,我就不信我真的逃不出这鬼地方,就算是这种穷山恶水也该有些猎户住在山上吧?在我饿si之前,能逃离那老贼多远就走多远,我就不信我真遇不到其他人!」
凭着一gu执念,上官鸿江又往前走,还好他知道逍遥子当时带他来到这里时一路朝南走,此时他便向北走,大致朝向回涪州的方向。
一路走到傍晚,上官鸿江当真饿得受不了了,随手拔了些草木neng芽嚼碎了吞下,虽然没有立即中毒,但那些不知名的草木neng芽腥臭难当,令上官鸿江不住作呕,愈吃愈饿。虽然疲累不堪,但由於腹中饥饿难当,整夜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直到中夜才朦胧睡去。
翌日早上直到日上三竿,上官鸿江才勉强睁开眼睛,心里想着得要继续向前走,却怎麽也不想起身,好不容易翻下树,只觉又饥又渴,站都站不住,只能一步拖着一步慢慢走。
走到中午,也没走几里路,上官鸿江坐倒在一棵大树下,心想:「我该不会就要毙命於此了吧?」忽见树梢上有一颗青se的果子,上官鸿江心头一振,跃上树梢把果子摘了下来,剥开一吃,既酸且涩,上官鸿江皱着眉头咽了下去,心中只想着韩霏霏做的菜,不由得泪流满面。此後又挣扎着走了两天,只吃了几个不知名的果子,饿得眼冒金星,倒在树下不省人事。
突然传来一阵烤r0u的香气,上官鸿江醒了过来,挣扎着爬起来,心想:「不知是不是恰好有人上山打猎,我有救了,我有救了!」
循着香气走近一看,只见一只大野猪正架在火堆上烤着,香气四溢,油脂滴落下来,火堆劈啪作响,上官鸿江全然不见旁边坐着得是什麽人,抢上前去撕下一条猪腿便坐下来大嚼起来,旁边那人不但没有喝问他的来历,反倒递上了一个葫芦,上官鸿江顾不得道谢,揭开葫芦塞子仰头一灌,虽然只是清水,但对此时的上官鸿江而言有如琼浆玉ye般美味。
上官鸿江吃了小半条猪腿後,终於觉得肚腹饱胀,再也吃不下了,便将吃剩的一条猪腿递给一旁的人,连声道歉:「真是抱歉,一上来也没打招呼就吃了你们半条猪腿,我已经三天没吃东西,饿得很了,当真失礼。」
那人道:「那也没什麽,你肯吃就好。」上官鸿江听这声音像极了逍遥子,转头一看,不是逍遥子又是谁?再看向另外两人,果真便是董芸与关苇。
上官鸿江愣在原地,手上一松,一条吃了一半的猪腿眼看就要掉到地上,逍遥子伸脚轻轻一踢道:「关苇,接着。」那猪腿飞过火堆,关苇一伸手抓住,咬了一口道:「太油。」
上官鸿江道:「我……我……你……你……」
董芸听上官鸿江讲话成这样,取笑道:「你是太饿了,连舌头也给吞了吗?在讲什麽呀?」
上官鸿江定了定神道:「你们怎麽会在这儿烤猪呀?」
关苇道:「追你。」
董芸道:「师父他老人家神机妙算,算准了你这臭小子差不多要饿si了,在这烤只猪准能把你引来,好把你给捉回去,不过你这人也真过份,一上来也不打声招呼就把猪腿给吃了,这样我们吃什麽?」
上官鸿江道:「差点就饿si了,也顾不了这麽多了。」
逍遥子笑道:「我就说你还没逃到山下就会饿si了,你还不信。这会我们的猪腿你也吃了,乖乖跟我们会去吧。」
上官鸿江暗忖:「这几天来差点饿si,眼下虽然吃饱喝足,但元气尚未恢复,逃也逃不了,打也打不过,不如就像关苇说的谋定而後动,反正这儿供吃供住,就当作游山玩水吧。」
上官鸿江打定主意後便道:「既然吃了你们的猪腿,只好跟你们
', ' ')('回去了,只是我不会拜师,也不会透露任何上官氏武功的jg要,你们要请我回去白吃白住,我自然乐意。」
逍遥子道:「你要不要拜师,要不要演示上官氏的武功都不要紧,我们还能再磨个三、五年,到时候看你是要当我的活徒弟还是si对头!」
双方勉强达成共识,逍遥子指挥董、关两人将那只吃剩的烤猪扛回木屋去,自己牢牢抓住上官鸿江,不让他再有逃走的机会,上官鸿江一派轻松的走着,全不理会逍遥子的凶狠。
一行人走了两日才回到木屋,那头烤猪正好成了现成食粮,四人饿了便割下一块猪r0u吃了,回到木屋时那猪烤只剩下一个骨架,r0u都被吃得差不多了。
每日清晨未到卯时,逍遥子便会把董芸、关苇两人叫起练剑,上官鸿江既然不肯拜逍遥子为师,自然回避他们师徒三人练武,每日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逍遥子为了防止上官鸿江逃走,无论上官鸿江如何威胁恳求,就是不肯教上官鸿江猎捕野兽、分辨可食的草木等方法。
上官鸿江本想放弃,但转念一想:「老贼不教我,我不会自己学吗?董芸跟关苇的武功都不及我,他们也偶尔能打到几只兔子、野j,我的身手b他们都好,没道理捉不到东西吃。那日逃走的时候事态紧急,一时没有捉到猎物就要饿si,眼下有他们供我吃食,我就算学个三日、五日都没捉到猎物,也不会饿si,何不自己来学?」
於是上官鸿江白天便在丛林中追逐猎物、分辨草木,以期有一天能够逃走。一开始逍遥子还担心上官鸿江逃走,跟着上官鸿江东奔西跑,後来发现上官鸿江用拙劣的方法在自学狩猎,也没有打算要逃走,肚子饿了便会回到木屋吃饭,就不再理会他了。
过了月余,上官鸿江心想:「我若再不练武,爹爹费尽苦心教我的一身武力不免付诸流水,但我若在他们面前练武,上官氏武功的jg要又会被他们看出来,这可怎麽办呢?」
上官鸿江忽然想起前些日子经过一处险崖,三面都是悬崖峭壁,高总有三、四十丈,崖底绝对瞧不见上头,仅有唯一一条上崖的路,若是背向悬崖,面向向山径练功,只要有人接近,必定远远就能看见,若到那儿去练功,必能防止逍遥子师徒三人前来刺探武功。
翌日一早,上官鸿江便来到那悬崖边,只见那崖顶平旷处总有六、七丈见方,三面临崖,仅有西面一条小路上崖,最狭窄处未及四尺,只容单人通过,那路几乎是沿着山棱线走,路上无甚树丛,从崖顶可以一眼望尽。上官鸿江再次确认环境,认为在此处练功再适合不过了。
上官鸿江自羽击势、飞羽掌练起,一路练到翔鹫掌法、飞鹰掌法。练完掌法後上官鸿江又头痛起来,手上根本没剑,要怎生练剑法?
上官鸿江颓然下崖,茫然回到木屋,逍遥子与董芸不见人影,只见关苇坐在门槛上编竹篓,关苇抬头见是上官鸿江,又低下头去忙着自己的事,上官鸿江随手ch0u出一条竹片,甩了两下觉得太轻,又扔回竹片堆里。
关苇道:「近,没练武?」上官鸿江心头一惊,心想:「难道我今日悄悄躲起来练武之事被那老贼发现了,老贼派小贼来刺探我吗?」
上官鸿江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道:「你师父想知道我家武功的关键,我偏偏不练武,瞧他能看出什麽鬼来。」
关苇道:「高明。」编了一会竹篓後又道:「瞧我,无妨。」
上官鸿江这次真的不知道关苇说看他做什麽无妨,遂问:「瞧你编竹篓无妨?」
关苇摇摇头道:「练武。」
上官鸿江惊讶的反问道:「我瞧你练武无妨?你们不担心我偷学你们的武功吗?」
关苇道:「灭派,失传,无妨。」上官鸿江想了一想道:「因为灵川派已经被灭派了,武功会有失传的危险,所以即使我偷学也无妨吗?」关苇点点头。
上官鸿江道:「即使你肯让我瞧,你师父肯定是不会让我瞧的,那有什麽用?」
关苇道:「勿忘吾师语。」
上官鸿江疑道:「你师父的话,你师父说了什麽话?」
关苇道:「胜其即释。」
上官鸿江努力回想,突然想起他试图逃走的那天早上,逍遥子有说过若是自己能用上官氏的武功战胜逍遥子,逍遥子就会将自己释放,反问道:「你是指我逃走那天早上,你师父说我哪天能用上官氏的武功打败他,他就哪天放我下山的事吗?」关苇点点头。
上官鸿江道:「你这样不是背叛你师父吗?为什麽要帮我?」
关苇道:「不让吾师收徒。」
上官鸿江道:「你不想要你师父收我为徒?所以你希望我能够赶快逃走吗?」关苇点点头。
上官鸿江奇道:「照你师父所说,收我为徒对灵川派百利而无一害,你为什麽不想让你师父收我为徒?」
关苇道:「天份太好。」
上官鸿江问道:「谁天份太好?」
关苇道:「你。」
上官鸿江
', ' ')('又问道:「我天份太好又怎麽样?这跟你想不想让你师父收我为徒有什麽关系?」
关苇道:「天份好,教你,不教我。」
上官鸿江笑道:「哪有这种事?我若拜你师父为师,你就是我师兄了,怎麽可能只教我武功却不教你?」
关苇道:「一般,教;jg要,不教。」
上官鸿江失笑道:「你尽管去担心吧,你师父就是打si我,我也不会拜他为师的。」
关苇道:「夜长梦多,助你。」
上官鸿江道:「好,既然是你说要助我的,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要避开你师父和你师姐的耳目,有些不容易吧?」
关苇道:「午後,独练。」
上官鸿江道:「下午只有你自己练吗?」
关苇点点头,又道:「八婆,嫌我,独练。」
上官鸿江道:「你师姐不喜欢你呀?」
关苇道:「彼此,希罕!」
上官鸿江道:「那就这样说定了,明日下午我同你去练武,你平时都在哪儿练武呀?」
关苇道:「山涧旁。」
就这样,上官鸿江早上在那无名的山崖上练武,练累了就下崖去追捕野兽、辨识草木,效仿神农氏尝百草,也找到了几种吃了颇能止饥的草木。
下午则到山涧边看关苇练武,关苇几乎不与上官鸿江交谈,一心练武,彷佛没有旁人在看他练武一般。
上官鸿江只是看着关苇的剑招,自己在心中揣摩要用上官氏剑法中的何招破解,但却越看越觉得灵川派的剑法博大jg深。
有一次,关苇剑招略有变化,上官鸿江前次所想的破解招式竟全然无效,连忙问关苇道:「关兄,前次你使这招时,」上官鸿江不知那招叫什麽名字,便随手捡起一根树枝b划了那招剑招,关苇道:「川流不息。」
上官鸿江道:「对,你上次使这招川流不息时,纵剑划圈,这次却是横剑划圈,势急势缓,全然两样,这样也算是同一招吗?」
关苇道:「当然。」
上官鸿江道:「这不合理吧?怎麽看都是两招呀。」
关苇道:「剑意相同,同招。」
上官鸿江首次听说「剑意」一说,细细咀嚼两字的含意。
关苇见上官鸿江思索的样子,又道:「出招不拘泥,行云流水,连绵不绝。」
上官鸿江听关苇难得一句话说得这麽长,知道此话必是灵川派武功的关键之处,自己低声反覆念了三次。
眼见月亮渐趋盈满,逍遥子对上官鸿江道:「小子,你不想在这跟我住一辈子,我也未必有空和你在这儿耗着,若你真打赢了我,我还得花功夫去找其他传人呢,这样吧,每个月月圆之夜我们b试一场,你胜了我放你下山,我胜了你拜我为师,或是我们继续耗下去,如何?」上官鸿江想想也对,便答应了。
三天之後便是月圆之夜,逍遥子把上官鸿江叫到屋前的一块平旷处,董芸与关苇也跟着看热闹,但上官鸿江却两手一摊道:「说要b武,我身上又没剑,要怎麽b?」
逍遥子道:「这样呀,也是……关苇,你把你的剑借给上官小子吧。」
关苇闻言也没答应便回到屋中取出两柄剑来,朝着逍遥子扬了扬手中的两把剑,逍遥子道:「那还用问,当然是借木剑给他呀,你这小子脑袋糊涂啦?」
关苇将手中的木剑抛给上官鸿江,上官鸿江本拟轻松的接下来,没想到入手之後发现这木剑竟然重逾五斤,连忙使劲掌住,差点脱手出丑。
逍遥子道:「好了,这下你也有剑了,出招吧。」却不见逍遥子拔剑。
上官鸿江道:「你呢?虽然我用的是木剑,但真要使劲打中了,仍是有可能断骨伤身的,你不必用剑吗?」
逍遥子道:「我再落魄,跟一个r臭未乾的小子b试也还用不着剑,你不必假惺惺替我担心,出招吧。」
上官鸿江忿忿道:「哼!算我多管闲事,先说好,我才不管你用剑不用剑,你要是因此输了,可别耍赖不肯放我下山去!」
逍遥子道:「大丈夫说一是一,谁跟你耍小孩子脾气,输了还耍赖?无论我有没有用剑,输了便是输了,赢了便是赢了,一切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走,这样你没有疑虑了吧。」
上官鸿江道:「那好,只怪你自己太过骄傲,怪不得我了,看剑!」
上官鸿江一剑刺出,是家传剑法中的「鸿鹄剑法」,逍遥子侧跃一步,既不出招招架、更不反击,上官鸿江只觉奇怪,手上却没停,剑法一招接着一招递出,逍遥子只是闪避,全然无意出招,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上官鸿江把鸿鹄剑法使了一半,才想到:「糟糕,这老贼嘴上说得漂亮,明着是要和我b试,暗地里却是打定主意要偷看我上官氏武功,我若继续用上官氏的武功与他b试,不免让他将上官氏的剑法0了个一清二楚,那不成,得想想其他办法。」
上官鸿江手中剑法一滞,逍遥子站定不动,已经猜到上官鸿江洞察
', ' ')('了己意,要看上官鸿江如何应变。
上官鸿江微微一笑,一剑挥出竟是灵川派的剑法,原来这些天来他每日下午都在山涧旁看关苇练剑,虽然不知关苇所使的一招一式叫什麽名堂,属於哪套剑法,但上官鸿江天资聪颖,就这麽看着看着也学会了一些灵川派的剑招,这时出其不意的使将出来,不仅是董芸吓了一跳,就连逍遥子也露出些许吃惊的表情。
上官鸿江没有放过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灵川派剑法一招接着一招使出,逍遥子仍是从容的闪避上官鸿江的剑招,嘴里却道:「我道你不肯拜我为师,没想到我灵川派的剑法你已学会了一箩筐,很好很好。」
上官鸿江道:「你打算假借b试之名,t0ukui我上官氏的jg妙剑法,哼!我才不上当呢,你要看就把灵川派的剑法看个饱好了!」
上官鸿江说着却使了一招「涌灌三江」迫近逍遥子,这是鸿鹄剑法中的进手招,不待招式使老,翻身又是灵川派剑法,这样来来回回三、四次,全是把上官氏剑法夹杂在灵川派剑法中使,令人猝不及防,彷佛一头鱼鹰盘旋在河上,时不时便俯冲攻敌,若是一击不中便远扬而去,毫不恋栈。
逍遥子心中暗暗赞叹:「自这小子初次见到灵川派的剑法至今,也不过四个多月光景,竟能将灵川派剑法与上官氏剑法融合得如此灵巧,这小子果然是个不可多得的武学奇才。」经过此次b武,更加深了逍遥子想要收上官鸿江为徒的意图。
虽然上官鸿江如此使剑兼容两家之长,但毕竟逍遥子武功远胜於他,要击败他并不是难事,逍遥子等了两刻钟,见上官鸿江的剑招已然重复,再无新意,便道:「好了,今晚就到此为止吧。」
逍遥子一改先前不断闪避上官鸿江剑招的打法,一掌挥出,直取上官鸿江x口,上官鸿江眼见逍遥子终於出手,先使半招灵川派剑法,引得逍遥子挥掌格挡後,随即一剑刺出,却是扬凤剑法中的一招「朱睛金喙」,直刺逍遥子咽喉。
逍遥子哼了一声,侧身引掌,直拍在上官鸿江x口,招式之迅捷,令上官鸿江连抬手格挡的时间也没有。
上官鸿江被打得向後踉跄退了几步,左手抚x,正想向前在出招时,右手竟不听使唤,逍遥子双手覆於背後,冷冷道:「如何,还要打吗?」
上官鸿江咬牙想将右臂举起,没想到右臂重如石块,上官鸿江累得满头大汗,右臂却连一寸也抬不起来,只得颓然弃剑认输。
逍遥子见上官鸿江已然认输,便道:「小子,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学来我灵川派的剑法,我也没打算追究此事。既然你肯学我灵川派的剑法,拜不拜师也无所谓,往後你就跟董芸、关苇他们两人一起练功,不必再回避了。至於我俩之间的约定仍然有效,每个月月圆之夜b试,你胜了下山,我胜了拜师,或是你要继续跟我耗下去都成。」
上官鸿江忿忿道:「谁要你卖好?有本事一掌把我打si呀!我不拜师,我si也不拜师!」
逍遥子淡然道:「无妨呀,只要你肯继续练武,怎样都无妨呀,哈哈。」说着便心满意足的迳自回木屋去了。
上官鸿江砰然跪地,双手握拳猛击地面,咬牙低声咒骂道:「可恶……老贼……可恶……」山中地面嶙峋,转眼上官鸿江的双手便鲜血淋漓。
自翌日起,上官鸿江也跟董、关两人一样,天刚破晓便起床练武,上官鸿江一语不发的坐在一旁看逍遥子传授董、关两人灵川派武功的招式、口诀,逍遥子也刻意不理会他,就当他不存在一般。
午後,上官鸿江便自行溜到那无名的山崖去练上官氏的武功。没过几天,逍遥子扔了一柄木剑给上官鸿江道:「老是要你跟关苇借剑也说不过去,这柄木剑就给了你吧。」上官鸿江连一声谢谢也没说便将剑收下了。
一日下午,上官鸿江背着木剑到那无名山崖练武,心想:「这山崖的四周地势险恶,若能够用yyan四时阵好好布置,说不定能够在逃走时有些帮助……」不想还好,一仔细审视这无名山崖,发现这山崖竟是罕见的「独生」地形,上官鸿江心头一喜,决定将此山崖定名为「独生崖」,并开始在崖上崖下布置阵型,以期终有一日能够凭藉此地逃脱逍遥子的掌控。
就在上官鸿江埋头苦练灵川派、上官氏两家武功,偶尔自行钻研狩猎方法、寻觅可食用的草木以及在独生崖上下布置yyan四时阵等事的忙碌下,转眼过去四年有余。
这四年来上官鸿江的武功虽有长足的长进,但月圆之夜与逍遥子的b试仍然一胜难求,只是逍遥子已然无法轻松写意的闪避上官鸿江的招式,近几个月来,逍遥子在月圆之夜的b试无不全神贯注,双方总要激战到天将破晓时才由逍遥子惊险胜出。
这一日b试完毕,逍遥子与上官鸿江两人双双累倒在地上,两人身上的衣袍皆尽汗sh,逍遥子缓过一口气来,感慨道:「人老了不中用啦,再过半年非被你打败不可……」
上官鸿江忿忿道:「一年前你也是这麽说的,老贼!结果呢?还不是一路又胜到今日,他娘的,全是废话!」
', ' ')('逍遥子嘿嘿笑了两声,挣扎着爬起来要回木屋去好好睡一觉,没想到打得脱力,挣扎了几下就是爬不起来。
上官鸿江冷笑两声,翻身跃起,对着木屋里头喊道:「臭小娘、关兄,你们师父演上瘾了,爬不起来啦,快来扶他进屋去休息吧,不然老家伙要一命归西啦!」
关苇自屋中走出,一把抓起逍遥子的衣领,像拎小猫小狗般把逍遥子带进木屋,只听逍遥子一路道:「关苇,你这臭小子,也不想想要不是我收留了你,你这会儿是si是活还不知道呢?快把我放下来!士可杀不可辱!」上官鸿江闻言微微一笑,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就算一直持续下去也不错。
回到自己房中,上官鸿江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睛了,匆匆把身上sh透的衣袍脱下来随手扔在墙角,便赤条条的躺在床上睡了。
待上官鸿江睡醒,太yan已然偏西,转眼就要h昏,上官鸿江喃喃道:「这次又睡了这麽久,臭小娘又要嘲笑我是贪睡猪了。」
上官鸿江穿好衣袍走到厅中,竟没有如往常般闻到煮晚饭的味道,上官鸿江犯嘀咕,心想:「这些人该不会趁我蒙头大睡时跑得一个也不剩了吧?」
上官鸿江掀开逍遥子房间的门帘,房中一物不少,只是他用惯的长剑不见踪影,到董芸房间一看也是如此。上官鸿江正觉奇怪,往常就算他们要去打猎,彻夜不归,也必定会留下一人监视自己,这次怎麽三人同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上官鸿江正想坐在小桌边理一理头绪时,突然发现桌上摆了一把长剑,不是四年前自己被逍遥子捉住後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敛芒剑又是什麽?上官鸿江r0u了r0u自己的眼睛,不敢置信,心想:「真的是敛芒剑吗?这剑没有被他们随手扔掉呀?」
上官鸿江握住剑鞘,将剑拿起,细细抚过铁制剑鞘,接着一把握住剑柄,将剑拔出来,只见剑身上隐现锈痕,显然已有多年不曾出鞘。
等到上官鸿江把敛芒剑细细擦拭收起後,才发现剑下原来还压着一片薄竹板,天se已暗,上官鸿江点起油灯,只见竹板上刻了龙飞凤舞的八个字:「缘分已尽好自为之」。
上官鸿江愣了一愣,随即感到一阵愤怒,大吼道:「taade!什麽叫做缘分已尽好自为之呀?老贼、臭贼、si老头、臭小娘、si小子……我被你们关在这里四年,你们一句缘分已尽就跑得不见踪影,这算什麽啊!」
上官鸿江一气之下便捏碎了那片薄竹板,气呼呼的跑到粮仓抓起一条风乾的鹿腿便咬,转眼间把一条鹿腿吃得乾乾净净,然後便回到房中倒头就睡,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翌日清晨,天se微亮时,上官鸿江便一如往常的醒了过来,但木屋中一片si寂,既没有董芸唧唧呱呱的说话声,也没有两人练武时的剑击声,上官鸿江知道逍遥子师徒三人确实走了,心想:「这样也好,这样我就能回涪州去了,这次一出来四年没有音讯,爹娘想必担心得很,我先前一心想要打败老贼,不就是为了要下山去吗?这下老贼他们走了,我不就能下山去了吗?有什麽好气愤的?不,那老贼赢了就跑,可气得很,我只差一点就能打败他,堂堂正正的下山去了!哪像现在,好像是他们开恩施舍给我的一般,哼,我才不领情!」
上官鸿江花了一个时辰整理行囊,带足了粮食,虽然他现在的狩猎功夫b四年前高明许多,仍不免担心会饿si在路上,而且他知道,这次已经没有人会来救他了。
离开木屋前,上官鸿江本想放把火把木屋烧了,以泄心头之忿,但毕竟是住了四年的地方,上官鸿江也狠不下这个心,还是将大门关上封好,心想说不定还会有再来的时候。
下山之前,上官鸿江特地绕到独生崖去,他那崖底的yyan四时阵布置还不到一半,近一年来光是忙着练武,几乎不再布置yyan四时阵,过去布置好的部分也有一些因年久失修,早已回复原本的样子了。
上官鸿江缓步登崖,崖顶的景象仍与他第一次爬上来时没什麽不同,只是心境上却有着极大的变化,上官鸿江揭开装水的葫芦塞子,喝了一口水,接着往崖下倒了些许清水,彷佛与山崖敬酒诀别一般。经过这麽一折腾,已过了午时,然而上官鸿江一点也不着急,辨明方向,朝着北方下山去了。
上官鸿江走了五、六天,终於走到稍有人烟的小村庄,向村人一探听,才知道此地位在黔中道,而自己住了四年的大山乃是「辰山」。接着他又向村人探听往涪州的路途,无奈山中小村没几个人离开过,就是常到外地的村人最远也只去过辰山西麓的思邛县城罢了,没多大帮助。
上官鸿江只得问明前往思邛县城的路程,转向西去。又走了两、三日便来到了思邛县城,虽然仅是一个小小的县城,b之涪州城来说显得又小又穷酸,但上官鸿江已经有四年不曾见过这麽多人了,心中难免有些兴奋。
上官鸿江自山上带下来的存粮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虽然之前在荒野中也不时想办法捕获一些野兽,但这些日子吃将下来,还是入不敷出,况且上官鸿江身上连一个铜钱也没有
', ' ')(',进了城更是担忧,便想找方法赚点钱。
情急之下,上官鸿江想起以往州府衙门前总会有一些悬赏罪犯,便往县城衙门去。到了县城衙门前的布告栏,只见上头孤伶伶贴了一张泛h的头像,底下一行大字写着「悬赏五十两银子」。
上官鸿江心下暗喜:「没想到轻轻松松便钓到一条大鱼。」其他地方看也没看便揭下了那张悬赏告示,衙门前的守卫彷佛见了鬼一般,连滚带爬跑进衙门中通报。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一个身穿官服,脑满肠肥的中年汉子跑了出来,大声问道:「是谁揭了潘……」突然看见上官鸿江抓着那张悬赏告示站在哪儿,便怒道:「臭小子,别寻老爷开心,快把那告示还给我,你要去送si还没人想帮你收屍哩!还来!」
上官鸿江走近指着那头像问道:「这人是什麽来头?」
那县官虽见上官鸿江长得高大,但也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身穿粗布衣袍,毫无特出之处,便骂道:「你这r臭未乾的小子,这人你惹不起的,回家喝n去吧你。」
上官鸿江叹了一口气,轻轻一掌推出,打在衙门口一根一人合抱粗细的柱子上,也不见上官鸿江如何用力,那柱子竟拦腰折断,屋檐倾斜,吓得守卫、县官纷纷走避。
上官鸿江道:「这人的脖子有这柱子粗吗?」那县官见上官鸿江露了这一手,这才相信上官鸿江身负绝技,陪笑道:「少侠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只是这潘郎确实难敌,少侠若不介意,我们到里头详谈如何?」上官鸿江耸耸肩便与那县官进了衙门。
两人在厅上坐定後,便有仆役送上茶盏,上官鸿江喝了一口,发现只是一般粗茶,便搁着不喝了。
那县官道:「小官姓蔡,眼下执掌思邛县,竟不知辖内有少侠这号人物,实在孤陋寡闻得紧,不知少侠贵姓大名?」
上官鸿江见这蔡县官前倨後恭,心下不免好笑,便道:「我姓上官,过去四年都住在辰山,你没听过我的名号再正常不过。闲话就不说了,这潘郎就竟是什麽来头?区区一个被悬赏的罪犯,也有资格尊称为郎吗?」
蔡县官笑道:「上官少侠可误会啦,此狼非彼郎,乃是恶狼之狼,这潘嫌生x凶狠残暴,当地居民称之为潘狼。」上官鸿江「唔」了一声,不置可否。
那蔡县官又道:「本县地处荒僻,官府人力短缺,一直拿这潘狼一夥人没辙,难得少侠武功高强,本官派十名皂快班补快随少侠前往剿匪,不知少侠意下如何?」
上官鸿江道:「我若没听错,你刚才是说一夥人?这夥人有多少人?」那蔡县官支支吾吾,不肯正面回答。
上官鸿江道:「罢了,乌合之众,不足为惧,就算有三、五百人我也不放在眼里。我们现在就点人去剿匪吧。」
蔡县官连忙道:「少侠稍安勿躁,先在厢房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去。」上官鸿江心想也好,便任蔡县官安排。
蔡县官派人领上官鸿江去沐浴更衣後,带领上官鸿江住进衙门後的一间厢房之中,正当上官鸿江闲得发慌时,一个匆忙的脚步声接近,一个彪形大汉猛然打开房门,吓了上官鸿江一跳。
这彪形大汉劈头就骂道:「臭小子,你活得不耐烦啦?」
上官鸿江从容起身道:「怎麽我今日一直听到旁人问我这话?我看起来像是活得不耐烦了吗?」边说边打量这彪形大汉,上官鸿江虽不壮硕,但身材瘦长,总有六尺一、两寸高,但这彪形大汉身材十分魁梧,看来总有七尺上下,两百五十余斤重,活像是一头大熊。
那彪形大汉嫌恶道:「你想在思邛县动潘狼,就是找si,这点你还不知道吗?」
上官鸿江道:「我是今日才到贵县,贵县的情况,我一概不知,我不过是缺钱花用,想靠追捕匪徒赚点钱作盘缠好回家去罢了,这有什麽不对的?」
那彪形大汉道:「大错特错,想回家去,那还得有命才行哩!你想动潘狼,唏哩呼噜小命就没了,还想回家呢,劝你还是别去了吧。」
上官鸿江问道:「那是为什麽,这潘狼武功高强吗?还是说人多势众?」
那彪形大汉道:「都不是,你可知道这潘狼是谁吗?」
上官鸿江道:「正要请教。」
那彪形大汉警戒的左右张望,确定没有第三人在场时,才低声道:「那潘狼是蔡老爷的私生子。」
上官鸿江吃了一惊,「啊」了一声,那彪形大汉生怕他声音太大,连忙掩住他的嘴巴。
过了半晌,上官鸿江才拨开了那彪形大汉蒲叶般大的手掌道:「请坐下详谈。」
那彪形大汉坐下後,上官鸿江把门窗全关上了,也坐下来问道:「不知壮士贵姓,为何要特地把这事告诉我?」
那彪形大汉道「我叫刘七,是思邛县的捕头,还不是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要去捉潘狼,蔡老贼指派我带领手下皂快班十多人助你,这分明是要我去送si呀!」
上官鸿江问道:「此话怎讲?」
刘七道:「你想这蔡老贼为何不立即派人去
', ' ')('捉潘狼,还要等到明日早上?」
上官鸿江道:「我也正自疑惑。」
刘七道:「那就是要派人去给他私生子通风报信的呀,潘狼今天晚上便会调兵遣将,设好埋伏等着我们去送si,你明日见不到正主就没命啦!」
上官鸿江问道:「那蔡老贼始终没告诉我潘狼手下究竟有多少人,你可知道潘狼手下有多少人,潘狼武功如何?」
刘七道:「潘狼手下总有四、五百人,他们的巢x在县东五里一座叫盘云山的小丘上,山间道路崎岖,若是让敌人截住头尾,乱箭齐s,任你是大罗金仙也没法活命的。至於潘狼的武功强弱,很可惜,看过的人都归天了,外头传得活灵活现,其实都是谣传,只是我相信这潘狼的武功确实不差,否则也不会有这些传闻。」
上官鸿江奇道:「这潘狼既是蔡老贼的私生子,他g嘛贴张悬赏布告要捉潘狼呀?这不是摆明了要捉自己儿子吗?」
刘七道:「臭小子,你在山上住久了,脑子坏啦?我们大唐朝可是有王法的,思邛县的百姓举报强盗匪徒,县官要不要去捉?捉不到要不要张贴悬赏布告?县官不好好g可是要丢官掉脑袋的,他又不是傻子,作作样子谁不会?反正全县的人都知道这潘狼凶狠残暴,又是他蔡老爷的私生子,谁敢去动他?那张悬赏告示纸张泛h,贴在那儿总有两、三年了,有人敢去动吗?要不是你这瞎眼的小子,谁敢去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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