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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苇自屋中走出,一把抓起逍遥子的衣领,像拎小猫小狗般把逍遥子带进木屋,只听逍遥子一路道:「关苇,你这臭小子,也不想想要不是我收留了你,你这会儿是si是活还不知道呢?快把我放下来!士可杀不可辱!」上官鸿江闻言微微一笑,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就算一直持续下去也不错。
回到自己房中,上官鸿江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睛了,匆匆把身上sh透的衣袍脱下来随手扔在墙角,便赤条条的躺在床上睡了。
待上官鸿江睡醒,太yan已然偏西,转眼就要h昏,上官鸿江喃喃道:「这次又睡了这麽久,臭小娘又要嘲笑我是贪睡猪了。」
上官鸿江穿好衣袍走到厅中,竟没有如往常般闻到煮晚饭的味道,上官鸿江犯嘀咕,心想:「这些人该不会趁我蒙头大睡时跑得一个也不剩了吧?」
上官鸿江掀开逍遥子房间的门帘,房中一物不少,只是他用惯的长剑不见踪影,到董芸房间一看也是如此。上官鸿江正觉奇怪,往常就算他们要去打猎,彻夜不归,也必定会留下一人监视自己,这次怎麽三人同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上官鸿江正想坐在小桌边理一理头绪时,突然发现桌上摆了一把长剑,不是四年前自己被逍遥子捉住後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敛芒剑又是什麽?上官鸿江r0u了r0u自己的眼睛,不敢置信,心想:「真的是敛芒剑吗?这剑没有被他们随手扔掉呀?」
上官鸿江握住剑鞘,将剑拿起,细细抚过铁制剑鞘,接着一把握住剑柄,将剑拔出来,只见剑身上隐现锈痕,显然已有多年不曾出鞘。
等到上官鸿江把敛芒剑细细擦拭收起後,才发现剑下原来还压着一片薄竹板,天se已暗,上官鸿江点起油灯,只见竹板上刻了龙飞凤舞的八个字:「缘分已尽好自为之」。
上官鸿江愣了一愣,随即感到一阵愤怒,大吼道:「taade!什麽叫做缘分已尽好自为之呀?老贼、臭贼、si老头、臭小娘、si小子……我被你们关在这里四年,你们一句缘分已尽就跑得不见踪影,这算什麽啊!」
上官鸿江一气之下便捏碎了那片薄竹板,气呼呼的跑到粮仓抓起一条风乾的鹿腿便咬,转眼间把一条鹿腿吃得乾乾净净,然後便回到房中倒头就睡,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翌日清晨,天se微亮时,上官鸿江便一如往常的醒了过来,但木屋中一片si寂,既没有董芸唧唧呱呱的说话声,也没有两人练武时的剑击声,上官鸿江知道逍遥子师徒三人确实走了,心想:「这样也好,这样我就能回涪州去了,这次一出来四年没有音讯,爹娘想必担心得很,我先前一心想要打败老贼,不就是为了要下山去吗?这下老贼他们走了,我不就能下山去了吗?有什麽好气愤的?不,那老贼赢了就跑,可气得很,我只差一点就能打败他,堂堂正正的下山去了!哪像现在,好像是他们开恩施舍给我的一般,哼,我才不领情!」
上官鸿江花了一个时辰整理行囊,带足了粮食,虽然他现在的狩猎功夫b四年前高明许多,仍不免担心会饿si在路上,而且他知道,这次已经没有人会来救他了。
离开木屋前,上官鸿江本想放把火把木屋烧了,以泄心头之忿,但毕竟是住了四年的地方,上官鸿江也狠不下这个心,还是将大门关上封好,心想说不定还会有再来的时候。
下山之前,上官鸿江特地绕到独生崖去,他那崖底的yyan四时阵布置还不到一半,近一年来光是忙着练武,几乎不再布置yyan四时阵,过去布置好的部分也有一些因年久失修,早已回复原本的样子了。
上官鸿江缓步登崖,崖顶的景象仍与他第一次爬上来时没什麽不同,只是心境上却有着极大的变化,上官鸿江揭开装水的葫芦塞子,喝了一口水,接着往崖下倒了些许清水,彷佛与山崖敬酒诀别一般。经过这麽一折腾,已过了午时,然而上官鸿江一点也不着急,辨明方向,朝着北方下山去了。
上官鸿江走了五、六天,终於走到稍有人烟的小村庄,向村人一探听,才知道此地位在黔中道,而自己住了四年的大山乃是「辰山」。接着他又向村人探听往涪州的路途,无奈山中小村没几个人离开过,就是常到外地的村人最远也只去过辰山西麓的思邛县城罢了,没多大帮助。
上官鸿江只得问明前往思邛县城的路程,转向西去。又走了两、三日便来到了思邛县城,虽然仅是一个小小的县城,b之涪州城来说显得又小又穷酸,但上官鸿江已经有四年不曾见过这麽多人了,心中难免有些兴奋。
上官鸿江自山上带下来的存粮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虽然之前在荒野中也不时想办法捕获一些野兽,但这些日子吃将下来,还是入不敷出,况且上官鸿江身上连一个铜钱也没有,进了城更是担忧,便想找方法赚点钱。
情急之下,上官鸿江想起以往州府衙门前总会有一些悬赏罪犯,便往县城衙门去。到了县城衙门前的布告栏,只见上头孤伶伶贴了一张泛h的头像,底下一行大字写着「悬赏五十两银子」。
上官鸿江心下暗喜:「没想到轻轻松松
', ' ')('便钓到一条大鱼。」其他地方看也没看便揭下了那张悬赏告示,衙门前的守卫彷佛见了鬼一般,连滚带爬跑进衙门中通报。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一个身穿官服,脑满肠肥的中年汉子跑了出来,大声问道:「是谁揭了潘……」突然看见上官鸿江抓着那张悬赏告示站在哪儿,便怒道:「臭小子,别寻老爷开心,快把那告示还给我,你要去送si还没人想帮你收屍哩!还来!」
上官鸿江走近指着那头像问道:「这人是什麽来头?」
那县官虽见上官鸿江长得高大,但也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身穿粗布衣袍,毫无特出之处,便骂道:「你这r臭未乾的小子,这人你惹不起的,回家喝n去吧你。」
上官鸿江叹了一口气,轻轻一掌推出,打在衙门口一根一人合抱粗细的柱子上,也不见上官鸿江如何用力,那柱子竟拦腰折断,屋檐倾斜,吓得守卫、县官纷纷走避。
上官鸿江道:「这人的脖子有这柱子粗吗?」那县官见上官鸿江露了这一手,这才相信上官鸿江身负绝技,陪笑道:「少侠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只是这潘郎确实难敌,少侠若不介意,我们到里头详谈如何?」上官鸿江耸耸肩便与那县官进了衙门。
两人在厅上坐定後,便有仆役送上茶盏,上官鸿江喝了一口,发现只是一般粗茶,便搁着不喝了。
那县官道:「小官姓蔡,眼下执掌思邛县,竟不知辖内有少侠这号人物,实在孤陋寡闻得紧,不知少侠贵姓大名?」
上官鸿江见这蔡县官前倨後恭,心下不免好笑,便道:「我姓上官,过去四年都住在辰山,你没听过我的名号再正常不过。闲话就不说了,这潘郎就竟是什麽来头?区区一个被悬赏的罪犯,也有资格尊称为郎吗?」
蔡县官笑道:「上官少侠可误会啦,此狼非彼郎,乃是恶狼之狼,这潘嫌生x凶狠残暴,当地居民称之为潘狼。」上官鸿江「唔」了一声,不置可否。
那蔡县官又道:「本县地处荒僻,官府人力短缺,一直拿这潘狼一夥人没辙,难得少侠武功高强,本官派十名皂快班补快随少侠前往剿匪,不知少侠意下如何?」
上官鸿江道:「我若没听错,你刚才是说一夥人?这夥人有多少人?」那蔡县官支支吾吾,不肯正面回答。
上官鸿江道:「罢了,乌合之众,不足为惧,就算有三、五百人我也不放在眼里。我们现在就点人去剿匪吧。」
蔡县官连忙道:「少侠稍安勿躁,先在厢房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去。」上官鸿江心想也好,便任蔡县官安排。
蔡县官派人领上官鸿江去沐浴更衣後,带领上官鸿江住进衙门後的一间厢房之中,正当上官鸿江闲得发慌时,一个匆忙的脚步声接近,一个彪形大汉猛然打开房门,吓了上官鸿江一跳。
这彪形大汉劈头就骂道:「臭小子,你活得不耐烦啦?」
上官鸿江从容起身道:「怎麽我今日一直听到旁人问我这话?我看起来像是活得不耐烦了吗?」边说边打量这彪形大汉,上官鸿江虽不壮硕,但身材瘦长,总有六尺一、两寸高,但这彪形大汉身材十分魁梧,看来总有七尺上下,两百五十余斤重,活像是一头大熊。
那彪形大汉嫌恶道:「你想在思邛县动潘狼,就是找si,这点你还不知道吗?」
上官鸿江道:「我是今日才到贵县,贵县的情况,我一概不知,我不过是缺钱花用,想靠追捕匪徒赚点钱作盘缠好回家去罢了,这有什麽不对的?」
那彪形大汉道:「大错特错,想回家去,那还得有命才行哩!你想动潘狼,唏哩呼噜小命就没了,还想回家呢,劝你还是别去了吧。」
上官鸿江问道:「那是为什麽,这潘狼武功高强吗?还是说人多势众?」
那彪形大汉道:「都不是,你可知道这潘狼是谁吗?」
上官鸿江道:「正要请教。」
那彪形大汉警戒的左右张望,确定没有第三人在场时,才低声道:「那潘狼是蔡老爷的私生子。」
上官鸿江吃了一惊,「啊」了一声,那彪形大汉生怕他声音太大,连忙掩住他的嘴巴。
过了半晌,上官鸿江才拨开了那彪形大汉蒲叶般大的手掌道:「请坐下详谈。」
那彪形大汉坐下後,上官鸿江把门窗全关上了,也坐下来问道:「不知壮士贵姓,为何要特地把这事告诉我?」
那彪形大汉道「我叫刘七,是思邛县的捕头,还不是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要去捉潘狼,蔡老贼指派我带领手下皂快班十多人助你,这分明是要我去送si呀!」
上官鸿江问道:「此话怎讲?」
刘七道:「你想这蔡老贼为何不立即派人去捉潘狼,还要等到明日早上?」
上官鸿江道:「我也正自疑惑。」
刘七道:「那就是要派人去给他私生子通风报信的呀,潘狼今天晚上便会调兵遣将,设好埋伏等着我们去送si,你明日见不到正主就没命啦!」
上官鸿江问道:「那蔡老贼始终没告诉
', ' ')('我潘狼手下究竟有多少人,你可知道潘狼手下有多少人,潘狼武功如何?」
刘七道:「潘狼手下总有四、五百人,他们的巢x在县东五里一座叫盘云山的小丘上,山间道路崎岖,若是让敌人截住头尾,乱箭齐s,任你是大罗金仙也没法活命的。至於潘狼的武功强弱,很可惜,看过的人都归天了,外头传得活灵活现,其实都是谣传,只是我相信这潘狼的武功确实不差,否则也不会有这些传闻。」
上官鸿江奇道:「这潘狼既是蔡老贼的私生子,他g嘛贴张悬赏布告要捉潘狼呀?这不是摆明了要捉自己儿子吗?」
刘七道:「臭小子,你在山上住久了,脑子坏啦?我们大唐朝可是有王法的,思邛县的百姓举报强盗匪徒,县官要不要去捉?捉不到要不要张贴悬赏布告?县官不好好g可是要丢官掉脑袋的,他又不是傻子,作作样子谁不会?反正全县的人都知道这潘狼凶狠残暴,又是他蔡老爷的私生子,谁敢去动他?那张悬赏告示纸张泛h,贴在那儿总有两、三年了,有人敢去动吗?要不是你这瞎眼的小子,谁敢去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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