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启之被书记单独通电话叫进办公室时已预感不好。
“启之,你看看这些个好东西!”
几张白花花的A4纸甩在黑色的木制办公桌上,对比强烈。
傅启之还没拾起来,已看到最上头那页,顶上大大写着“举报信”三个字。
洋洋洒洒几千字,将他这半生最小心隐藏,最不能叫人知道的事道尽。
他第一反应倒不是慌张,几十年官场沉浮,他自有一套应对突发事件的办法。
先是撇清一二,再是拉下能替他兜底的人。
“这是诬陷。书记,这信既然能到您的手里,证明上头的人还愿意保我,您放心,我这就去查清是怎么一回事。”
黄书记猛提一口气,胸腔起伏:“你什么意思!拖我下水?你以为上头的人还愿意保你?你当这是谁给我漏的消息?”
“靳部长那边......”
“今早上头刚来的消息,靳文调职。启之,你做下什么事都罢,自己擦好屁股就是了,怎么还惹上江家的人?你该知道,江家和首都那边是一脉连着的。”
傅启之愕窒当场,如雷轰顶。
他何时惹了江家?
黄书记面色死沉,身躯后压,沉重的大班椅发出几声吱噔钝响。
“这事我知道又能怎么样?看江家这气势,分明是要明着来,还会怕我事先知道?靳文那边也摆明是和人通过气要弃车保帅,还想着他帮你?我看你还是赶紧着想想自己哪得罪了江家人吧!”
......
傅家这几日都不太平,自从那日秦氏晚宴后,傅书涵就被锁在家里暂避风头。
那些淫秽影片到底没有流传出去,傅启之得知后立即封锁了消息。
当晚嘉宾众多,但或多或少都对市长身份有所忌惮,所以并未有人刻意张扬。
只要没有人去深究,日子久了,这也不过只是上流阶层里的一桩艳闻轶事。
傅书涵那晚过后大病一场,几日下来憔悴不少。
她想不明白视频是从何处来,当年在国外参加的那些圈子都很私密,拍视频只是为了乐趣,无缘无故不会有人故意把它放出来,还放在秦氏晚宴上,像是有人刻意针对她而来。
可,是谁要害她?
傅书涵瘫在床上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头绪,楼下却传来争吵声音,她隐约听出大事不妙,拖着病躯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