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用手抓住了什么。
白松月感到脖颈一紧,低头去看,只见choker上不知何时连了一条牵引绳。
她猛地坐了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还没从梦中醒过来。
但颈部的紧迫感真实存在,牵引绳也确确实实正被绫人握在手中,而且现在他没戴手套。
“你……我……”白松月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小白昨天不乖,今天要好好管教一番。”绫人的声音透着愉悦。
白松月:“我哪里不乖了!”
绫人闻言,眼波流转,似乎有些委屈,将自己的手抬到她面前。
白松月这才注意到,在虎口附近,有一个并不起眼的牙印。
记忆回笼,她现在很想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这个牙印,毫无疑问,是她的杰作。
昨晚情到深处时,她难以克制地在绫人手上咬了一口。
咬完还心疼了,大脑一时短路,说要绫人管教她这坏狗狗。
至于管教的方式……好像也是她自己在意识不清时,在绫人的诱导下,主动提出来的。
回想起一切的白松月,避开了绫人探究的目光,艰难地吞咽了下。
……
时至初冬,白松月和绫人已经交往了近一年的时间。
两人走在稻妻街头,本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今天却有些不同。
“松月,绫人先生,你们好呀!”抱着一大盒烟花的宵宫,和他们打招呼道。
“宵宫,好久不见!”白松月说完这句,就没再吭声。
绫人瞥了白松月一眼,见她局促地盯着盒子不敢抬眼,然后嘴角小弧度扬起,对宵宫道:“宵宫小姐,有段时间没见了,最近……”
白松月听着他们的交谈,不安地摸了摸围巾。
阳光又开朗的宵宫,绝对不会想到,围巾之下藏着什么吧。
这时,披风里面,绫人环抱着她的腰的那只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突然动了下。
随着牵引绳轻微的收紧,白松月的神经也紧绷起来。
她嗔怪般看了绫人一眼,后者感受到她的视线,依然神色如常。
“松月身体不舒服吗?”宵宫察觉到她的异样,“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只是昨天睡得晚了些,外加上有些感冒。”绫人替她回答道。
白松月听了咬咬牙。感冒是借口,昨天睡得晚倒是真的,还不是因为某人……
宵宫恍然大悟:“早些回家休息吧,我也继续去忙了,改天来找我玩吧!”
待宵宫走远了,白松月才放松了些。
到了乌有亭门口,得逞的绫人将牵引绳的那端别在她的身侧,手从披风下面伸出来,脱掉手套,拉住了她的手。
掌心传来的温度,让白松月从又羞又恼又享受的复杂情绪中,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