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洲街道一家老酒吧里保罗要了瓶威士忌跟旁边风情万种的女人聊天。
女人动人的眼眸随着跳动的光线移动,周围时不时晃着把她当猎物的男人。
红唇微启说道:“你们都成了他的狗,什么都不告诉我。你知道你也不告诉我。大老远追来脸都丢尽了。”
保罗再次跟她碰杯,回道:“没有谁是被人告诉才知道的,我们只有一双眼睛两只耳朵。原谅我吧!”
“你喜欢年纪小的,我喜欢年纪大的。我俩真是,呵呵。栽到那家人身上了。”
女人魅惑的眼神看向身旁,语带不屑:“你确定要跟他抢女人?”
保罗扭头道:“你也在跟她抢男人,不是吗?她的想法一直在变,你趁机在动摇她,不是吗?”
女人拧了下眉,拽过男人的衣服,冷冷道:“我的首要动机不是为了自己,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我都清楚,她一个平凡女孩怎么能融入进来?我的做法不是正好迎合了你吗宝贝。”
保罗温柔地覆上她拽衣领的手拍了拍,松开后稍作整理,回道:“只要我们大难不死,必然有一方胜利,祝福你我!”
习惯在刀口上舔血的生活,挑战强者一直都是激发血性的动力。
两人相视一笑,战意高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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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上顶楼,这一次袁如有了其他目的。
Doloris不知从哪搬了两张椅子摆在阴凉地。正好可以边吃边谈。
袁如慢慢说起了自己前些日子的遭遇,提起另外两个朋友格外忧伤。
她提了想让Doloris帮忙调查一下两位的具体情况。
被回复说:“我的工作只是保护你,这似乎超出我的职责范围了。sorry!”
果断被拒绝后,她想再次说服她。
“我想找你帮忙是因为我不想让二叔叔知道,他曾让我找季子叔叔帮忙,但我最后还是不太想。Doloris我很信任你!”
被附加价值的人撩了下头发。
“谢谢你的信任,好吧,反正没什么事干。我不会告诉Wert,查完会告诉你。”
“不过,你怎么不问问绑架你的男人怎么样了?”
提起那个人,袁如有些抗拒。
Doloris笑着说:“我们没有一个人去管他,你知道为什么吗?”
看她摇头,说道:“他的结局已经确定了,生命结束在监狱里,只要等着结案就行了。”
“为什么?”她不明白为什么能明确说出这种话。
“Wert说的。”Doloris伸了个懒腰,懒散道:“我说过的他不适合你,你把一切都想得很简单。”
袁如忽然炸了毛,提高音量道:“我也说过拒绝不了,他会硬来!”
每次提起这个话题,她都没法保持理智。如果事情有转机,她肯定会努力去改变。
但就是没有,无法抵抗。
Doloris没再多说,只觉得袁如没有离开的想法,或者说她不肯承认是自己离不开他。
又过了两天,袁如实在忍不住主动问起有没有查到任何消息。
Doloris早知道详情等着人问。
“你的朋友钟露就如你所知道的,转学英国的圣保罗女子学校。另一位男生学籍还在这里,没办理休学。”
“还有呢?更具体的呢?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她焦急想知道更多。
Doloris只沉默了两秒。
“钟露的妈妈跟着她一起去英国,她的爸爸似乎在咨询移民。那男孩的父母查不到,我说查不到的意思有两种情况:一受国家保护的秘密公职人员,二死了。”
袁如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Doloris看了眼手表,说道:“钟露的飞机是下午两点四十。”
马上就见女孩登时激动起来,显然很急迫。
“在萧山机场。你赶不上。”
断定的语气让人渐渐平息。
只听Doloris叹息一声,说道:“你沮丧什么,想见朋友可以飞去英国找她啊!是她被限制了自由又不是你。”
女孩立马抬起头,眼里的亮光只高昂了短短瞬间。“我也没有自由。”
Doloris是个急性子,直接飚了英语:“如果你明白自己就不会被困住。做什么事不能先给自己安上结局,不去尝试你永远看不到成功。年龄小正是最有勇气的时候,可为什么我看不到你的勇气?”
袁如根据她的语气动作表情和几个听懂的短语大概理解了这几句话。
保持沉默。
下午的课上完,她拿着王班的请假条出了校门。
往前走了一段,在路边打车。
出租车没等到,等来了Doloris的敞篷车。
她戴着棕色墨镜,问要去哪儿。
袁如看着这条路没有其他出租车,犹豫着还是上了她的车。
之后,报了串地址,看她愣了一下,默默打开导航搜索。
纯英文系统,她点击的动作很快,也不能确定地址导没导错。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袁如迫不及待下了车。刚才车上两个人一句话都没说,诡异的气氛不好受。
她从班主任那要来了邹霆的地址,顺便请假不上晚自习。
邹霆住在一片老小区里,门卫室里一群大爷大妈围着打麻将,丝毫没人注意她的到来。
沿着楼号找到具体地址,上了二楼却敲不开门。
在门口敲了五分钟,她看了眼楼梯平台上等待的Doloris。
“不在家,走吧。”她说。
袁如有些泄气,不肯罢休地趴在门上听声音,什么都没听到后,想了想敲了敲对门人家。
所幸是有人在的,开门的是个中年阿姨。她礼貌地说起自己是对面那家男孩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