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一段和薄一昭共同回家的路,现在不用蹭了,徐井年变成了被抛弃的那个。
还好还有姜泽陪他,而且今天他不知道哪来的爱心,非常有耐心地坐在那等徐井年慢吞吞的收拾书包。
徐酒岁却在靠近他冰冷怀抱的一瞬间,大脑便因为这瞬间的亲密而停止了转动。
在他鼻息的灼热气息喷洒在唇瓣时,一直压抑强撑的抵触和恐惧一瞬间爆发了出来!
“啪!”
刺耳的耳光声响起!
腰间的力道遽然松开。
她一下子得了自由,连忙后退几步,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黑白分明的眼微微瞪圆,眼中还有未散的惊慌,她死死地瞪着被她一巴掌打得偏开脸的男人。
此时此刻。
徐酒岁脑子里含含糊糊似一团浆糊,却只有一个荒谬的想法凭空生出——
这一定是她徐酒岁此生的高光时刻了。
她居然赏了许绍洋一耳光?
英俊,却显得有些不太平易近人的面相。
宽阔的肩膀和窄腰长腿,休闲裤和白色衬衫……外头32°艳阳天,男人的衣扣,严格扣到了领子最上方那一个。
——他在搬家嗳。
徐酒岁微微瞪圆了眼。
站在他旁边的搬家师傅大汗淋漓,看上去不止想把身上的工字背心脱了,恨不得把自己的皮都给扒了。
而这个男人,只是克制地弯起一小节袖子,露出线条结实的一节手臂,一滴汗都没流。
如此鲜明对比。
……他好干净。
徐酒岁感觉到自己的喉头滚动了下。
仿佛没感觉到不远处炙热的目光,此时男人正低着头正对照着纸箱,在搬家师傅递过来的纸板清单上签字,握着笔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干净。
徐酒岁沉下脸:“我跟你说真的,你别给我嬉皮笑脸的。”
她很少虎着脸跟他讲话,为数不多几次薄一昭看她发火都是冲着乔欣去的——眼下这山雨欲来的架势,还真有些气势……他也不敢瞎鸡反抗,毕竟刚干了亏心事。
他不准备真当一辈子和尚的。
“真是从近海市回来买的,去超市的时候这玩意特别卑鄙地就放在收银台,想无视都做不到,”薄一昭还不忘记甩锅给超市,“我心想买了放着,万一你哪天心情好了赏我一顿肉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