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薄一昭回答。
“约会取消什么,我没关系,以后多得是机会。”姜泽嗓音清晰,又补充了两句,“人命关天的,老师还是先去医院吧。”
他说人命关天的时候,声音里的戏谑几乎不加掩饰。
薄一昭懒洋洋都扫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现场只有徐酒岁当了真,听了姜泽的话,面色更苍白了,看上去恨不得杀死做了海虾的自己。
她冲忙回房拿包,换出门的衣服。
厨房里再一次地只剩下薄一昭和姜泽。
男人抬起手,收起脸上被疹子的痒带来的烦躁,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下衣领——从始至终半垂眼,脸上不见被揭穿幼稚行为的尴尬,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瞬间,疼痛使得肌肉男像是出水的鱼一样弓起背恨不得弹起来!
站在纹身椅旁边,徐酒岁身材娇小力气却很大,像是习惯了这种反应,不握纹身枪的那边手往他胸口一摁,轻而易举将他摁了回去:“别动。”
“疼!!!”
“疼是一时的,美丽却是一辈子的。”
下下签大哥不懂为什么她能把整容医院的医生用的台词背得那么溜。
而白色颜料在大面积黑色大雾之中,异常显色。
在她稳稳操持纹身枪的操作里,一条条线勾勒出来,一只脚踩祥云,隐藏在自阴天黑云之中低头窥探世间醒狮逐渐成型——
它脚踩玲珑球,獠牙微露,云雾之中只露出半只微睁兽瞳,神奇活现!
居然是比普通作法唐狮更加生动形象,将唐狮之复古、威严感尽数释放!
赛场上,人们的认知顷刻颠倒!
薄一昭抬起手拍拍她的头。
手被不耐烦地拉开。
他又伸手去摸她的脸。
她就一脸气急败坏都掐他的手。
“我不知道,”薄一昭无奈地说,“以前没人跟我说过这个,一般来说她们嘤嘤嘤就跑了,我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甩了。”
徐酒岁沉默三秒。
“这个臭……”徐酒岁用口型把后面两个字自动消音,改为使劲儿掐他的手,“你就不能离她远点?不行你必须离她远点!你今晚,不对,你现在就打电话跟她说,她不可能!没希望!等不到!迷途的羔羊彻底迷失在老子这片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