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闭上嘴,不想说话了。
薄一昭看在眼里,觉得对一个吃饱了拉,啦拉完了睡的小孩说什么双语教育实在是很一言难尽,他视徐酒岁为傻子,但是也没有开口打击她的当妈积极性——
毕竟她在把薄岁安生下来后就自行认为完成了所有的任务,八个月过来,除了实在是因为她不奶孩子儿子就会饿死,其他的事儿她向来跳脱。
比如给小杰瑞换尿裤的次数屈指可数,只有身边没有人可以求救的时候才会捏着鼻子自己上……
这一点是薄一昭亲眼见识到纹身店老板(*二十八岁未婚青年)用十分纯熟的手法给自己的儿子换尿布时,才得到认识的。
说她,她就一脸娇气加沮丧:可是我实在是受不了那个味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
凉拌。
薄一昭拿她并没有什么办法,只好亲自下场,亲力亲为。
所以,薄一昭觉得让徐酒岁多亲近下儿子挺好的,哪怕只是瞎胡闹。
然而男人的演技不太好,于是徐酒岁某天在一边给儿子喂米糊一边跟他絮絮叨叨说话时,不经意一回头,便看见男人似笑非笑瞅着他们娘俩的表情。
薄一昭不说话了,只是低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看着好像有点生气了。
徐酒岁露出一点笑容,就是前几天和他在楼梯间相遇时,他看到了觉得很讨厌的那种:“做什么这样看着我,生气啊?没必要,难不成你还舍不得失去我这么个优秀的邻居?”
男人还没来得及回答,她说完,又成功地先把自己说恼了。
猛地收了假笑,恨恨地跺了下脚,转身像只螃蟹似的冲回自己家。
剩下男人立在门边,被她一窜话砸得无言以对,伸手捏了捏眉心,头痛欲裂,直到对面那扇门“呯”地一声惊天动地地响起。
老旧的楼道天花板都被震掉了一块墙皮。
薄一昭盯着那块摔得四分五裂的白色墙皮,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茫然,脑子里就一句话——
好像确实是有点舍不得。
被他嘲笑的人一张小脸迅速由白转红再发青,她发现她这辈子搞不好都没办法跟他阴阳怪气地说话了——
因为他永远比她更会阴阳怪气。
比这个……她甚至会输。
妈的,好气。
徐酒岁嘴噘得能挂油瓶,瞪着他,拒绝跟他讲话。
“……刚才岁岁还没到的时候,乔欣问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