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的都有。
抬起手抹了把顺着喉结混入腹肌沟壑中的水珠,男人忽然响起前天下午,夕阳西下,有个小姑娘活蹦乱跳地直言看上他“帅气多金,成熟稳重”,没忍住,低头嗤笑了声。
许绍洋却不许,让她先坐着,等一会儿有需要她了再叫她出去。
交代完一切,再次强调让她好好坐着等不许乱跑后,许绍洋便转身出了房门。
然而许先生并不会知道的是,他的叮嘱对于徐酒岁而言向来都只是不怎么美妙的耳旁风。
所以他前脚刚走,后脚画室的门便悄然无声地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从里面探出来鬼鬼祟祟的脑袋,徐酒岁蹑手蹑脚地溜了出来,蹭着墙边的阴影往厅堂那边靠近——
其实她并不是非要立刻看承载者本人不可。
实在是因为,当她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的时候,就总会非常期待承载者看到她的作品时脸上惊喜的一瞬间……看着那种天然不做作得欣赏与惊艳,她便会觉得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值得人心满意足的事。
悄悄勾起唇,满心期待。
在听见许绍洋说“你先看看这两张设计图”时,她心情紧张地从拐角墙壁边缘探出了一双眼睛。
然而就在这时。
“你这套茶具怎么少了一个?”
这场讨价还价最后有始无终。
除了收获前女友加徒弟的畏惧程度再升一级,许绍洋什么好处没捞着。
坐在饭店,满满一桌子的菜都是按照她喜欢的口味点的,她却如同闷驴似的,低着头只知道夹面前的青椒肉丝——
实际上放了平常,她根本不吃青椒。
碰都不碰那种。
两个大男人心知肚明,却好心地谁也没有揭穿她,任由她魂不附体地往自己嘴巴里塞东西。
许绍洋叫人上了酒。
目光不住地扫向那个碍眼的脑壳顶。
过了一会儿,手机震动了,他以为又是乔欣,不耐烦地扫了眼屏幕,却发现是这会儿人就坐在他旁边,给徐酒岁盛汤的好阿弟。
【薄:你那句“白眼狼”真是总结到位,把她吓到魂不附体,连挑食都不挑了,我是不是该同你讲声谢谢?】
这声音期期艾艾,委委屈屈,胜在足够软糯。
嗯,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