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牧零某些地方发胖还是她亲手造成的呢。
真是吃水忘了挤奶人。
虽然卫蓝情窍比较闭塞,但是业务能力很靠谱,很快她就在下水道里发现了曾信的秘密。
下水道里有很多岔路,每个岔路口附近都有些不起眼的石块。
一般人不会留意这些石块,但京都警校有一位专门研究犯罪心理学的著名教授,他在课堂上讲过一个案子。
某个小镇频繁发生凶杀案,经过调查,所有被害人都有一个共同特征,就是他们房子的门口都有一些不起眼的小石头。
起初警方并没有注意,以为是受害人的花园或是台阶没打扫干净,但是作为特约咨询师的教授却发现这些小石头并不是本地产的,最重要的是,每次小石头的数量都不一样,有时候是一块,有时候是三块,有时候是五块。
最后,教授将受害人屋子门口的小石头数量都写出来,并且按照受害人的死亡时间进行排序,得到了一串数字。
警方调查后发现,这串数字是小镇某位知名医生家的电话号码,于是逮捕了该医生。
后来在教授的心理攻势下,医生终于承认他是个变.态杀人犯,杀害了无辜的受害人,狂妄地留下证据嘲笑警方。
因此当卫蓝看到下水道的小石块,她并没有忽视它们。
拿起石块,卫蓝确认这些碎石头本不属于下水道,她记下八条岔路前小石块的数量和排列顺序,得到了一个八位数。
然后她经过数字2的那条岔路,爬上去,和牧零汇合。
将八位数字告诉牧零,卫蓝问:“你觉得这个数字是干嘛的?”
“是经纬度。”牧零立刻答道。
“和我想得一样。”卫蓝笑了。
有了经纬度坐标,接下来的事就容易多了。
顺着坐标,卫蓝和牧零在远郊的山沟沟里挖出一个保险箱,箱子外有一个微型电脑。
打开电脑首先跳出来的是一段录像,曾信巴拉巴拉说了一大段话中,只有一个主旨:
保险箱有密码,如果强行打开会自爆,想知道密码的话,得给某个账户转五百万。
听起来十分像诈骗,但录像结尾曾信的表现,让卫蓝确信这不是骗局。
“既然开保险箱的人不是我,那我一定是死了。哎,地球古话说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希望我死的时候快一点,那样的话比较不疼。”
“我死了,我赚的钱说不定也没了,八成被缴了,那我外婆怎么办?没办法,只好问你们要钱了。”
“你们拿证据,留点钱给我外婆养老,这要求不过分吧。”
看着3d录像中面露乞求的曾信,卫蓝停下破译密码的动作。
曾信不是个好人,但无疑是个孝子,而且对坐拥千万粉丝的卫蓝来说,五百万也能接受。
正要打钱,牧零比她快一步转账,卫蓝转头看向牧零。
“我看了,账户是曾外婆的养老金。”牧零的神色有些黯然,曾信对曾外婆的拳拳孝心让他想到了自己的父亲。
“这钱我先出了,如果证据有用,我让人找总警署报销。”
虽然牧零语气如常,但不知怎么的,卫蓝就是觉得他心情不太好。
见他盯着录像出神,卫蓝明白了,她犹豫了一下,小声说:“牧零,你的父亲可能没有死。”
“嗯?”牧零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地问:“你说什么?”
第二次说便容易多了,卫蓝把自己当日在火星基地抓到虫族奸细,对方种种可疑的表现,以及她自己的猜测都说了出来。
当然,卫蓝并没有说自己之所以有这种猜测是因为牧零日后会背叛联邦,而是借了那个已死间谍为由,担心他将来会受虫族辖制。
听完之后,牧零整个人都呆住了。
甚至连保险箱打开,卫蓝拿出证据一边查看一边惊叹都没能引起他的注意。
父亲没死?他的父亲只是失踪了,没有死?
震惊过后,狂烈的喜悦涌上牧零的心头,深埋的思念之地开出名为希望的花儿。
他相信卫蓝,她说父亲可能只是失踪了,那就是可能。
不管这种可能多么渺小微弱,那也是一种可能。
顺着这个方向想下去,牧零越想越觉得卫蓝的猜测有道理,对父亲还活着这个推测,他从不可置信到逐渐坚信。
对,父亲的尸体至今没有找到,战死也只是官方的说法,为什么不能是被俘虏或是失踪呢。
他的父亲那么厉害,虫族完全有可能将他囚禁了,想要感染他啊。
想着想着,牧零又想到了一件事。
一年多以前,他的舰队在银河悬臂之外的深渊遇到虫皇,当时他驾驶战舰打得虫皇败退,那虫皇曾恶狠狠地说“你迟早也会落在我虫族手里!”。
不过那时候他因为精神力使用过度,处于失控崩溃的状态,没有多想这句话。
现在想来,虫皇说了个“也”字,是不是正说明父亲落在了他们手里?
越想越觉得是这样,牧零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迫不及待地道:“我要去前线!”
卫蓝能理解牧零的心情,不过他们现在走不了。
“你看这里,干扰仪名单上最后一个买主名字是傅珠星。”
牧零刚要说他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就见卫蓝神色同样前所未有的严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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