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渡接住了赫尔,长松了一口气。
只是赫尔惊魂未定,她怔怔地看着崆渡,然后又看了看葛兰和索沙。
“你别担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刚刚,这位优秀的水元素魔法师成功地凿开了地下冰洞,没想到吧?”葛兰欢快地指着索沙:“那个坏家伙也没有想到吧哈哈哈……”
“这……是怎么回事?”赫尔不明所以,她心有余悸——在从一个四周都是冰壁的甬道里滑到这里之前,她已经是躺在死亡边缘的灵体,冗长的甬道更是让她神形俱疲。
崆渡说:“我们刚从洗兹群岛回到结界来,就看见了你们之间的纠纷,我们觉得你需要帮助。”
索沙说:“我知道那个魔法,因为我也是水元素的,所以我知道他是想把你冻起来。”
葛兰也补充道:“但是神奇的是,这层冰层下面有一条不知道什么时候修葺的甬道,联通着这个冰洞。在那个家伙想往你身上覆盖冰层的时候,索沙就一直在往下融化冰层,结果一不下心把这个冰洞给暴露了。”
“咳……可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被塔迪亚洛社发现,他的人偶会要追上来的。”赫尔咳着嗽,她掩着脸,将自己缩成小小一团。
在她把自己缩成一朵花的时候她将原来的洞口用冰块堵上,这无异只是扬汤止沸,这一层刚刚加上的冰层很快会被揭穿。
“快走吧,我已经没有力气维持人的样子,所以你们暂且不要管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而是赶紧离开这里才行。”赫尔柔弱地说着。
“哦哦对对对!”葛兰回过神来,她推着轮椅在冰面上飞奔起来,刚刚的对话奇怪得用一个脑子根本思考不过来,所以赶紧远离这个洞口才好。
“喂!等等我!”索沙在后面喊着,一边还用制造出来的冰墙挡住甩在身后的路。
等到葛兰和索沙实在没有力气跑的时候,他们再次停了下来。
葛兰喘着粗气:“刚刚……那个女人……不,那朵花是怎么回事?我们……我们在躲谁?”
索沙也喘着粗气:“她……她刚刚说到了塔迪亚洛社?我……我没听错吧?”
“没有。”坐在轮椅上的崆渡捧着那朵花淡定地回答,这朵花小小的,淡黄色,形如桔梗,四周萦绕着一些泛着微光的灵雾,崆渡不会看错,这就是地狱莲。
一个女人变成了一朵花,崆渡能想到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女人只可能是地狱莲的花灵赫尔。
而现在,花灵力气尽失,估计得过个两三天恢复期她才有可能重新变成人形,然后睁开眼睛和他们说话。
“那……”葛兰疑惑。
“那个黑袍子就是塔迪亚洛社的寄生体。”崆渡紧紧握着这朵花,眼里充满了恐惧——黑色的邪气,死亡与腐朽,寒冷与威压,那个黑袍子给人的感觉十分不舒服。一想到莱卡在那个家伙手里,崆渡就自责得无地自容:“我一定要杀了他!”
“……我们现在往哪走?”
“可是现在想一想,这个冰洞不觉得奇怪吗?像是有人为了十方祭典那一天用来突袭一样。”索沙挠挠头。
“噢!我明白你的猜测——就是说有一个家伙和我们一样,想要干掉塔迪亚洛社,但是力量不够强,只能等到十方祭典,当塔迪亚洛社最弱的时候偷袭?”葛兰点点头:“但……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