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没有出声,宋淮又忍不住踢他几下水,祁杨一把抓住他,把他压在草地上的石桌上。
宋淮笑着抹脸上的水。
祁杨的唇压下来。
“我操……”他混乱地抗拒,身体却像是着了火,在雨中燃烧起来。
不是吧,真的要在雨里做?
这念头不起还好,一起便慢慢生出根来,祁杨的手环着他的背,他的身体前拱,忍不住轻喘一声,饥饿地前扑,却被祁杨压住他的手臂。
他有时候真希望有祁杨那样的自控力,可是他没有。他的头抬起来又要吻他,祁杨轻声嘘着:“我们在别人家。”
是,他们真是在别人家。宋淮最恨他这样勾起火来又不收拾,抬头看着形状别致的房子:“听说这种类型的房子,顶层是个小阁楼,很低很矮,可是很安静,躺在上面看书午睡什么的最好。”
“是啊,你知道的这么多。”
宋淮看一眼手表:“该走了,得回去收拾东西,赶明天的飞机。”
那声音里不无遗憾,除了遗憾还有颓丧,除了颓丧还有不甘。他又垂死挣扎地看着下雨的天:“祁杨,你就算想要全市的路灯打摩斯密码我都能做到,可是我就是不能让极光出现。”
祁杨静了片刻,摸着他的头:“走吧。”
宋淮用手掌劈他的肩膀,双手疲倦地搭在他的脖子上,让他拖着自己前行。
“……怎么打摩斯密码?”
“你说让全市的路灯打摩斯密码。”
宋淮翻身往铁栅门上爬:“控制电路就好了……”
一场行程无功而返,多少叫人有些沮丧,酒店里收拾好行李,已经到了该赶飞机的时候。宋淮刷了牙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祁杨坐在床上,看着他,微微一笑。
“走了。”宋淮拉他的手。
祁杨一动不动,拉了几下竟完全没有挪窝,宋淮低下头,也靠墙站着。
“走了。”宋淮抬起头,又说。他走到祁杨跟前拍他的肩。
“嗯,我知道。”祁杨叹一声,轻柔地、缓慢地把他抱在怀里,头靠上宋淮的前胸。
“以后有机会再来。”宋淮小声说。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他心里清楚,这是安慰他的,根本不可能会成真。祁杨这么忙,要到猴年马月才能有时间再出来玩?这三个星期的朝夕相处是他们偷来的,是祁杨用了计,想方设法从不可能中硬硬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