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就是了。别让我在将军府见到你,我在气头上,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她连忙抓起自己的衣服往身上裹。真是恨不得掐死他。
“好呀。我差人八百里加急送来了京都的山泉水和今春的明前茶。我明儿煮茗相候。”他的大掌盖上了她的发顶,温柔地揉了几下。
真是狡诈。打个巴掌送颗甜枣。可她真的馋上了那金贵的绿茶。
“哼。”她可不能显得眼皮子那么浅。她斜斜地瞪了他一眼,提上了自己的鞋子,飞也似地逃了。
路上一直在想着适才发生的事情,越想越窝火。明明她是过去找他算账的,结果白挨了一顿肏。
路过药铺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踏入了其中。
这一大早的,郎中还在打瞌睡。他托着腮,半眯半睡。
“哎!”谢昭华喊醒了他。
“啊!”郎中揉了揉眼睛,“原来是郡主啊!”
“给我抓一把避子药。”她压低了声音道。
郎中皱着眉头,为难地道:“郡主,不是老头儿不卖给你。是晋王世子特意过来吩咐,不让老头儿卖药给你。”
“晋王世子?”晋王乃傅湛的父亲。傅家满门忠烈,祖上有从龙之功,被先祖视为异性兄弟。王位世袭,虽然晋王名望不如当初,但傅家依旧是簪缨望族。
“傅湛同你说的?”谢昭华记得傅湛是傅家未来的继承人,世子之位应该也落到了他头上。
“是傅清大人。世子大人说了,郡主日后想要抓药,直接去找他。世子大人是我们杏林第一人,郡主哪里需要我们这些人来班门弄斧。”
“又是他!”谢昭华一拳锤在老樟木的药柜之上。木板顷刻凹陷,她的手指也鲜血淋漓。
郎中颤颤巍巍地捧出一个小药瓶:“世子大人说了,郡主可能会打伤了自己,特意留了这瓶金疮药。”
谢昭华一愣,接过金疮药。药瓶的口子塞着一张宣纸,她取出皱巴巴的纸团,缓缓摊开。纸上龙飞凤舞地写:“哥哥心疼死了。”
“畜生!”谢昭华泄愤似的把药倒在了自己受伤的手上,摔了药瓶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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