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为炽掉头,看他嚎。
“凉军师都给我出谋划策了,怎么还不行。”黄遇抹了把脸,“再来!”
晏为炽给了他一个做梦的眼神。
“炽哥,再跟我来一把,我们打赌。”黄遇把摩托骑到他边上,嬉皮笑脸道,“我输了就请你喝一个月的奶茶,怎么样。”
“打什么赌,社会主义青年,黄赌毒一样不占。”晏为炽严正呵斥。
黄遇:“……”
大哥,你刚才还飙车呢。
姜凉昭过来时,手里拎了两个精美的袋子,他分给晏为炽跟黄遇,说是要过年了,提前给他们买的新年礼物。
黄遇发出夸张的哽咽声:“兄弟,我的好兄弟,要不是我真的搞不起来基,我都想……”
“别想,谢谢。”姜凉昭赶走黄遇,暗中观察炽哥的反应。
晏为炽只打开了一下袋子就扔了姜凉昭。
“炽哥,有什么问题吗?”姜凉昭疑惑的拿出外套,一股淡淡的熏香向他扑来,他的额角轻抽,怪他没提前检查,不然多少都会提醒妹妹一下。
这熏香比外套都贵,不会是品牌商自带的,也不可能出自他之手,他的衣物从来不用。
明摆着是第三种可能。
妹妹已经傻到这个地步了吗,还是听了谁出的馊主意……
姜凉昭叹息一声,坦白道:“小禧怕你不要,她给阿遇也买了一件,叫我拿给你们。”
晏为炽皱眉头:“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只是一件衣服,没有多少钱。”姜凉昭微笑。
“原则问题。”晏为炽说。
姜凉昭隻好作罢,他这兄弟是个原则性极强的人。
凌晨两三点,一群少年坐在大坝上吃喝玩乐,冷风卷着雪花砸在他们身上,他们这个年纪,碰个可乐瓶都是青春发出来的声响。
“我操我操我操——”
黄遇兴奋的抱着手机挤进晏为炽跟姜凉昭中间:“快看,乐子来了!”
晏为炽眼皮都不抬:“边儿去。”
“别啊,这可是最近两个月最大的一场。”黄遇打开一个视频,当场放了起来。
西德高的打架不是为了哪个妞,纯粹就是看你不顺眼。
打顺眼了才停手。
不带家伙,就赤手空拳,硬碰硬。
其他人也陆续收到消息,凑一块儿七嘴八舌。
“我去,这么凶。”
“你们西德高的也太猛了吧。”
“……”
“在哪打的?”
“好他妈过瘾,我现在去还能赶得上吗?”
“……”
“校门口。”
晏为炽打开第二杯奶茶的动作猛然滞住,他打了个电话,没人接,发过去短信也不回。
“妈得。”晏为炽在心里骂了句,捏断吸管跳下大坝,奶茶都没顾得上喝一口。
“炽哥去哪啊?”
“炽哥?”
“诶我的鸡翅尖,炽哥你裤子上蹭到调料……”
谁也没得到回应,大家在迅猛又厚沉的轰鸣里面面相觑。
陈雾的运气绝了,第一次值夜班就赶上了学生群体斗殴事件,太嚣张太放纵了,约架约在学校大门这里。
他们打红了眼,收不了手。
场面一片混乱,来了辆摩托车都没人发觉。
陈雾蹲在火力左后方的地上找什么,头髮被人扯拽也不知道挣扎,晏为炽衝过去,一脚把人踹开。
那人被踹得直接昏死了过去。
陈雾呆呆的,一股大力将他拉起来,他干呕了几声。
晏为炽的面色一沉:“头被打了?”
旁边的惨叫混着狂吼盖住了晏为炽的声音,交战的团伙里飞出一块砖头,不知道是哪个鳖孙没有遵守规矩。
晏为炽几乎是半抱住陈雾,将他带到学校附近的路灯底下。
“同学你……谢谢……晏同学?”陈雾踮起脚凑近,眯着眼睛瞅了半天,惊讶万分,“真的是你啊,你不是在家睡觉的吗,怎么会在这里?”
“闭嘴。”晏为炽把陈雾按回去,箍住他的肩,看他的头部有没有受伤。
“疼疼疼。”陈雾胡乱抓住晏为炽的手臂,想把自己快要被薅掉的头髮解救出来,他疼得眼泪都下来了,小声呜咽道:“我护头了,没有被打到,不是脑震荡,我是胃难受,肚子挨了拳头。”
晏为炽瞪过去:“你他妈站着给人打?”
他的眼型偏长,眼珠靠上,是下三白,总是无精打采很困的样子,随时都能睡着,但他瞪人会显得凶戾可怖,像是下一刻就要抽刀子。
陈雾吸了一口凉气:“误伤,都是误伤。”
晏为炽碾烂地上的一滩积雪,周身气压极低,让人害怕不安。
陈雾缩着脑袋:“我在村里没少劝过架,哪个都比不上这次的阵仗,小孩子没轻没重的…
', ' ')('…哎哟!”
晏为炽揪他耳朵:“老子警告过你,你这工作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做,你当耳旁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