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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俞威恒睡了个懒觉,醒来以后吃到了人生中最丰盛的一顿早餐。他看着五颜六色的餐盘,忍不住向护士小姐询问这早餐是不是送错了房间。
“黎总不吃早餐。而且,现在已经是早上十点半了,黎总早就起床了。”护士小姐面无表情地向他表达了鄙视。
……得,睡傻了。
吃过了早餐,俞威恒去老板的房间道谢。门没锁,听到黎峰说了“进来”,俞威恒便进了房间,然后才发现除了老板,房间里还跪着一个人。
可不就是顾医生嘛。
“来得正好。”黎峰双腿交叠着坐在床头,正是一丝不挂的状态,“过来,替我操作仪器。”
一进门就收到了奇怪的命令,俞威恒有点懵,但还是乖乖听令。他走过去看了看那台仪器——和每周六例行检查用的那台有一点像,却又看起来多了很多复杂的按钮。
“告诉他怎么做。”黎峰淡淡下了命令。
“是,主人。”俞威恒看着顾宣吸了口气,“请主人先侧躺在床上。”
黎渊觑了顾宣一眼,依言躺下。
“先将8号功能检测棒插入主人的肛门——记得戴手套。”
俞威恒戴上手套,很快找到了8号检测棒——不出所料,是一根大约三指宽的粗长金属棒,和平时周六检查用的非常相似。他深吸了一口气,分开老板略带清香的双臀,把那根棒子插了进去。
“A区3号操作旋钮,转到第2档。”
俞威恒依言照做。
“再将3号功能检测棒插入主人的尿道口。”
3号……俞威恒在一堆外接检测棒里找起来,3号、3号……是这根。咦?
3号棒是根充其量也只有半厘米宽的金属长条,顶端开了一个细小的孔。
“插……哪儿?”俞威恒觉得自己瞬间失忆了。
“插进主人的尿道。”顾宣重复。
随着他话音落下,黎峰有意配合似的,将身体的正面朝俞威恒的方向转了转。
俞威恒眼皮狂跳,手都有点抖。
没办法,老板布置的任务,硬着头皮也得上。俞威恒一手拿着那根细长的尿道棒,一手托起老板胯下那块沉甸甸的软肉,小心翼翼地把棒体前端对准了肉冠顶部的那个小口。
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放进去的金属棒造成了什么刺激,黎峰的阴茎前端此刻已经有点亮莹莹地冒出水来。就着这点润滑,俞威恒自觉还算顺利地、一点一点旋转着,把那根金属棒插到了底。
等抬起头,却看见自家老板双眼好像有点湿,正用一种极为微妙的眼神看着自己。
“老、老板……?”俞威恒有点被吓到。
“没事。”黎峰说,“不用小心成这样。”
“哦哦,好的……”
顾宣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插尿道检测棒又不是玩情趣play,换成他来操作的话,一两秒内快准稳地插进去也就好了,俞威恒这么慢悠悠地把金属棒磨进去,哪个男人能受得了,没被刺激到勃起只能说明黎渊的定力实在逆天。
黎渊不让他碰,反而把这种福利给一个直男,实在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顾宣内心哭出了一片大海。
可黎渊似乎还在生他的气,罚他也是情理之中——好歹他还靠着韩博导这座大山,能被特别优待地放进门来,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样灰溜溜打道回府。
插完了检测棒,顾宣又语言指导着俞威恒操作仪器的控制面板——这次检测的主要目的是观察黎渊在各种强度的性刺激下的生理反应。根据昨晚韩医生的检测报告,这个时候的黎渊想要高潮应该比平时容易得多,今早安排了这台机器来检查,就是来验证这一点的。
看着俞威恒像个第一次打即时战略的直男一样聚精会神地不断调整着操作面板,而黎渊有些难耐地在床上微微颤抖着身体,顾宣下身硬得发疼,却又无可奈何。趁着职务之便向黎渊索取一点暧昧时光,再借着“惩罚”的名义约一场酣畅淋漓的调教——在这种事情上,顾宣早就是惯犯了。换作平时,他应该和黎渊一同滚在床上,相互拥抱着接吻。他会亲吻黎渊的脖子和乳头,甚至被允许把性器插进黎渊的双腿之间来一场腿交,然后在身体交缠的间隙见缝插针地看一眼显示面板,特工般灵活地在黎渊沉浸于性爱时调整仪器的操作面板,直到黎渊舒舒服服地高潮。
当然,即使没有他,黎渊也是会高潮的——和导师预料的一样,这次高潮来得格外之快。
“多久?”黎渊微带着喘息问俞威恒。
“四……四分十二秒。”
“嗯。”黎渊闭上眼休息了一下精神,又说,“确实变快了。”
不不不,男人怎么能说自己快呢。俞威恒心里吐槽却不敢说,默默按着顾宣的指示把仪器都卸了放好,再给自家老板擦了擦身体。
“昨天多罚你们的二十鞭,想通了没有?”这话却是对着顾宣说的了。
“……对不起,主
', ' ')('人。”顾宣跪得笔直,“能够想到的,贱奴已经都说了。”
“那么到底是谁,把我的情况广而告之的?”黎渊坐起身来,锐利的目光直直射向顾宣的方向。
所谓“我的情况”,自然是指病情。黎渊的病情只在小范围内公开,对外虽然也立着“体弱多病”的人设,但从未公开透露过到底是什么病,媒体都往心脏类疾病的方向猜测。
要组织昨天这一出,必得事出有因,否则他的情人们签着那么多交往条约,没理由一起发了疯跟着步开宇和顾宣胡闹。也就是说,如今包括早就知道他病情的那几个人在内,至少有二十八个情人已经了解到了他的病情。
“……是贾天佑。”顾宣没有出卖队友的爱好,要是黎渊不直接问起,他一定是不会说的。可如今黎渊端着他主人的身份问他,他自然不能又丝毫隐瞒,“他应该是从贾天勤那里知道的真相,知道以后就第一个找了我。当他知道昨天那种‘试验’可能会对您的病情研究有所帮助、您却一直没有配合的时候,就暗地里联络了所有人……”
“所有人?”黎渊挑眉。
“除了薄文、茅原那三个,还有翟正阳、卓鸿羲、颜雨信、谭书君、骆氏兄弟。其余的人都被联络过了。没有联络这几个人,除了骆氏兄弟是因为不在国内之外,其余是因为……他们与您的关系太近,太向着您,或者正义感太强……害怕计划会提前泄露,您不肯配合。”
黎渊的眉毛抖了抖。他难得有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今天真是破天荒——他有整整四十九个情人,原来会不假思索地站到自己身边的人只有八个。
剩下的人,即使没有直接参与到计划中,可也从未向他透露只字半语……竟真让计划就这么顺顺利利地成功实施了。
薄文说开除,他到底要开除多少人?要像当年一样吗?
这么多年来,他有过近百次好聚好散,和一个情人分别并不会让他过分伤感。可在计划之外、一次性把那么多情人推离自己的身边,却还是不好受——就像八年前,他从繁忙的工作中偶尔浮上来喘口气,打开通讯录想要约个人,却发现情人的分组里只剩下了茅原的时候,心里总是空荡荡的。
虽然从众星捧月变成孤身一人,原本也是他注定要走的一条路,可他并不想把这条路走得那么快。
他还有五年。家人的温暖,世间的情爱,他都还有足够的时间去享受。他还有时间看着黎氏的业务在新一代年轻人手里稳定发展,看着情人们一个个走向更好的人生。
需要用冒险去博取赢面的斗争时代已经过去了,如今他只想安稳顺遂地过好最后的五年。
……怎么就不肯让人省心呢。黎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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