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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遇第二天就被吓得发了高烧。
他不知道昨晚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只记得最后男人又亲又摸了好久才放过他。那个时候的池遇也再没胆子去前院,只能像软脚虾一样原路回了房间。
池遇没看清男人的面貌,更不知道他是谁,经过昨晚那一遭,池遇整夜都害怕得没有睡着——他只要一闭眼,想的就都是在浴室洗澡时被暗处的男人偷窥的情景,还有男人最后那句阴狠可怖像是质问的话语也一直在他的脑海里重复响起。
阮梁玉一早起来发现池遇发烧后就连忙给他喂了药,但都迟迟不见好转。昨晚祁家大少爷刚回来,阮梁玉今天注定也会忙得不可开交,现在她正要赶着去给前院的主人家做早餐,所以更加没时间照顾儿子。
无奈之下,阮梁玉只能在走前又嘱咐他好几遍记得吃桌子上的药,还要多喝点热水。虽然她也不知道池遇有没有听进去。
大概是太担心池遇的身体状况,阮梁玉今天的工作状态很差,一脸忧心忡忡,就连柳轻烟吩咐她收拾餐具都没有听清。
柳轻烟又哪里是个好欺负糊弄的主,如今当上家里的女主人脾气自然更见长。她见下人迟迟没有反应,面色不爽,用力地拍了拍桌子,声音尤其刺耳:“玉姐,发什么呆呢?!快把东西都给我撤下去。”
但柳轻烟还是不敢太作威作福,毕竟现下他的先生和孩子、还有祁家那个最尊贵的大少爷都坐在这里,所以即便是再生气,面上还是要维持住。
柳轻烟朝餐桌上其余三人赔笑。
特别是不远处正面无表情坐着的祁家大少爷,柳轻烟这时才不好意思地看向他:“下人们做事太不利索了,泊简,才刚回来就让你见笑了。”
祁家大少爷年龄看着不大,性格却冷淡沉稳,今天也不同于平时穿得西装革履,一身简单的灰色家居服穿在他身上倒更有种慵懒随性的气质。
只是祁泊简总是冷着张脸,眉梢处也尽显冷漠。
小时候还好,长大之后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便更加让人难以接近。甚至连柳轻烟这种人和他交谈都有些心生怯意。
“无妨。”
过了一小会,祁泊简才开了口,但他却还是连一个眼神都不曾施舍给女人。
下一秒,只见他抬眼看向了坐在主位上的祁褚,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明明是没有一丝情绪的笑,柳轻烟却还是硬生生听出股凉意。
祁泊简语气平淡:“父亲,我从小是吃阮阿姨做的饭菜长大的,母亲在世时也受过阮阿姨的诸多照顾,阮阿姨是家里待得比较久的佣人了,做事一直有规矩分寸,今天或许是家里出什么事了才心神不宁。所以我不明白,一点小事而已,小妈何必动这么大气?”
祁泊简的母亲得了疯病,很早以前就自杀去世了。
那时候祁褚常年在外地不归家,以至于妻子的葬礼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参加。虽然祁褚不是个好丈夫,但他对第一任妻子一直都心存愧疚,所以祁泊简不提还好,一提祁褚的脸色就变了。
那段他不归家的岁月里,确实是阮梁玉照顾母子俩。阮梁玉做事耐心仔细,没出过什么岔子,所以那时也让祁褚这个一家之主没落下太多的口舌和话柄。
而柳轻烟这个女人,次次都为些小事计较,实在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家子气。
祁褚越想便越觉得还是沉溺在外面的温柔乡好,只是他现在的身体不如从前,做什么都心有余而力不足…
一想到这,祁褚的心情更差了,他不耐地瞟了眼不远处打扮精致的女人,他已经不再像从前一样喜欢她的美貌,如今只剩下厌烦:“泊简说的没错。你也真是,大早上就吵吵嚷嚷的,吵得我头都疼。”
当阮梁玉走到祁泊简旁边开始收拾东西时,柳轻烟很清楚地看见一向不近人情的大少爷竟先一步将自己的碗碟刀叉礼貌地递向了阮梁玉。
祁泊简的脸上不仅挂着淡笑,还朝女人点了点头示意。
他对待下人都能如此尊敬,却唯独对柳轻烟不善。
不过也是。
柳轻烟终究只是个后妈,就连她生的孩子都得排在祁泊简后头叫他一声大哥。
可她的丈夫也宁愿帮着外人都不帮自己…柳轻烟想到这,面色越变越难看。在没人发现的餐桌底下,她狠狠地攥紧了拳头,对祁泊简又厌上了一分。
阮梁玉洗完碗,收拾好一切后替祁泊简泡了壶清茶。她拖着木盘和茶盏走到客厅时,才发现先生夫人和小少爷都不见人影了。
眼下客厅就只剩下祁泊简一人靠着沙发,修长的手指在搁置到腿上的笔记本敲敲打打。
阮梁玉每走近一步,男人的容貌就变得越发清晰。
因为昨晚大少爷无故缺席了家宴,所以这是时隔多年以来,阮梁玉再次见到祁泊简。
祁泊简思考问题时还是习惯性紧抿着唇,只见他面色沉静,容貌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但气势却和年少时大不相同。
其实还是有些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但具体的阮梁玉也说
', ' ')('不上来,毕竟她文化程度有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说到底,阮梁玉也好多年没见过大少爷了。
从前家里的夫人得了病,先生又很少回家,再加上夫人得的又是那样精神错乱的病,不仅时常认错人,脾气还一日比一日大,到后来竟开始殴打起自己的孩子。
那时候祁泊简过得苦,身上经常被打得青青紫紫,没一块好皮肉。
因为阮梁玉也曾有过相同的遭遇,所以她完全能够感同身受。到后来她实在看不下去,便开始时时刻刻护着祁泊简,不让他再受到伤害。
那段日子里阮梁玉算是把祁泊简当成亲生儿子一样对待,那时候池遇和祁泊简也是关系要好的玩伴。
虽然他们的身份地位相差悬殊,但阮梁玉知道今天大少爷帮她说话是念着从前那份旧情。
阮梁玉一直觉得大少爷是个懂事又知恩图报的好孩子。
也是个好人。
“少爷,您喝茶。”
即使阮梁玉对祁泊简这些年的经历有过好奇和担忧,但她都不会过问。因为她清楚地知晓自己做佣人的本分,那就是不打扰、不多说以及不多问。
毕竟祁泊简是大少爷,和他们的身份实在有着云泥之别。
所以,阮梁玉放下木盘后就打算离开。
但这时男人却突然出声叫住了她:“阮阿姨。”
“大少爷,有什么吩咐?”阮梁玉立即停下了脚步。
听到女人过于生分的称呼和语气,祁泊简轻皱了下眉,但又迅速恢复原样了。
他将笔记本合上放在身旁,然后指着沙发朝女人淡笑道:“有点事找您,坐下来说。”
找她?
虽然阮梁玉不太明白祁泊简的用意,但还是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了。
看见对面的女人一脸疑惑,祁泊简便不再遮掩目的。
他浅抿了口茶,直截了当地切入主题:“看您早上状态不好,是家里最近出了什么事吗?如果有的话可以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上忙。”
阮梁玉听闻连忙摆摆手,她哪好意思让祁泊简帮忙,再说那件事对于祁泊简来说怕是太过于小题大做了。
不过阮梁玉还是要感谢祁泊简的好意:“这…实在不用劳烦少爷帮忙的,就是件小事,是池遇那孩子生病了,估计是昨晚着了凉,今天早上发高烧了…”
阮梁玉说着,只是她并没有注意到对面的男人在听到生病发烧等字眼时,眼里闪过一抹暗色。
中午池遇的烧退了些,趁他清醒着,阮梁玉让他喝了小米粥,接着喂他吃药。结果没挨过一会,池遇就又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睡着了。
阮梁玉中午只有一小段休息时间,午休完后下午又要紧接着去忙活,打扫祁家各个房间的卫生。因为不合女主人的心意,祁家的佣人时不时就被辞退一些,导致如今算上家里的司机,下人一共也才五人。祁家又大,人手一紧缺,阮梁玉需要包揽的活就更多了。
所以等阮梁玉再次回到池遇的房间里时,夜幕早就降临。
见池遇还在睡着,阮梁玉没有叫醒他。
女人耐心地拧干打湿的毛巾,擦了擦池遇被汗濡湿的脸,然后替他掖好了被子。
睡吧。
这一夜睡过去病就会痊愈了。
小房间的门被女人关上了。
躲藏在黑暗中的人却早有预谋。等隔壁的灯熄灭后,高大的人影钻进了房间里。
男人进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靠近那张小床,然后蹲在床边,垂着眼眸开始仔细观察着床上人的睡颜。
和无数次想象中一样,生病的池遇也可爱得要命。
大概是反复发烧的原因,此时他小脸上的红潮还没褪去,额头上又覆上了层新的、亮晶晶的汗液,嘴巴一张一合的,好像再说些什么,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男人甚至能看见他嘴里时不时露出的小舌,红艳艳的,也勾人得要命。
“好想把精液全射在你嘴里。”男人压低身体,咬着池遇的耳朵嘀咕:“到时候会不会又哭了?”
但他心知肚明自己在这样一副美色下是根本没法把持住的。
只可惜池遇现在生着病,所以男人没办法,只能忍着身体里的欲火低着头浅浅地啄了一小口病美人的唇然后迅速抽离。
生怕多待一秒就会控制不住自己。
“就这么不禁吓。”
男人无奈地捏着池遇软糯的脸颊,恶狠狠地说:“昨天看到你下面的小花了,好漂亮…”
男人一想到昨晚浴室偷窥时的情景,下半身的器官就不争气地硬了个彻底。
“下次掰开让我仔细看看好不好,宝贝。”
男人又蹭蹭漂亮男生熟睡的脸蛋,黑眸里的疯狂迷恋满到就要溢出来。
直到男人把昂贵的药片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最后还是将床上的人亲了又抱,抱了又亲了好久才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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