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没有招惹任何人,却总有人要骂我,就像他们能从贬低我中得到什么好处一样。”秋遥情绪有些低落。
她毕竟也只是个17岁的女孩,即使再怎么温柔大方,被他人的恶意裹挟时又怎么可能不难过呢。面对同龄朋友,她可以理智、大度,劝她们不要生气,但面对始终关心爱护自己的长辈时,她的委屈一下子就倾泻出来了。
“我的生活里都只有学习了,我什么校园活动都不参加,也没什么社交,我哪有他们活得精彩啊,为什么老是要说我勾搭谁、吊着谁……”秋遥垂下头,吸了吸鼻子。
易川静静地听她说完,然后抬臂将她拥入怀中,揉了揉她的发顶,“这世上总有许多人刻薄又尖利。浑身臭气的苍蝇,总是见不得玫瑰开得正好。阿遥,你只要知道这不是你的错就行。”
“那个男生,真想揍他们一顿的话,就让他去揍吧。到时候如果事情闹大惊动了公安局,我会给他开后门的。”易川道。
秋遥“扑哧”一声笑了,揩了一下眼角,抬头看着他,“那你会不会因为徇私枉法挨处分啊。”
易川挑挑眉,“无所谓,反正不算重大过错,领导开除不了我。”
坚硬的臂膀依然圈着她。他没有松开拥着她的手,像是带了一点不足为道的私心。他想起了什么似的,笑道:“当年我读警校时,也遇见过跟你差不多的事。”
秋遥好奇地问:“你也被迫跟别人的对象产生关系,然后被骂了吗?”
“嗯。”易川回想着,“我们当年没什么互联网通讯手段,警校里女生又很少,认识新朋友基本都靠联谊。那会儿我们刑侦专业喜欢跟隔壁师范大学文学系的女生联谊。有一次我们班一个男生跟一个女生成了,还没炫耀几天,就发现那女生一开始是想要接近我,我没理她,她才退而求其次答应了那个男生。那男的气不过,就在系里到处宣扬我绿了他。”
“后来呢?”秋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后来老子把那狗男的揍了一顿,按在地上打。这事儿闹大了,我还挨了个处分。”易川道,“对我来说也算无妄之灾吧。”
秋遥忍不住笑,“原来你年轻时候也不是什么特别正经的好学生啊,又打架又挨处分。”
“嗯。我那会儿确实也没什么道德觉悟,也会逃选修课,溜出校门去网吧打打游戏。”易川笑道:“当年我边上大学边打工,遇到过拖欠工资的老板,就叫了几个兄弟装黑社会去吓他,人被吓得不轻,第二天就给我发了工资。还好这事儿没被学校发现,不然我怕是要被开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