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侧头躲开,却被弥隅的手掌托住,阻死他后退的路:“怎么能说骗呢,确认而已。”
云落依旧对他说的“酒味”耿耿于怀:“所以颜言的身上...到底有没有其他信息素的味道?”
“没有,”弥隅慷慨地告诉他,“就还是以前的味道,没有任何变化。”
不是陆安歌回来了。
云落那一瞬间因为希望提起来的一口气,又倏地因为失望吐了出去。
“身为一个alpha,对特级omega的信息素却迟钝得像完全感受不到...”弥隅那双浅棕色瞳孔紧盯着他不放,借此时悬殊的力量靠近他的后颈,深吸一口气,“果然,在医院住了几天,云少校身上的信息素味道也消失殆尽了...”
云落向后挪了些身子,企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却被人捏住后颈动弹不得。
弥隅嘴角噙着不善的笑,舌尖舔过云落的耳垂,抽着鼻子轻嗅,似乎在证实什么猜想:“你其实根本不是什么alpha吧?和我极其相似的信息素...也是装出来的?”
床单在云落的手里皱成一团,他企图向后靠去,却不敌弥隅的力气。
“是beta吗?可beta怎么会感受得到我的信息素呢...还是omega?可你对其他alpha似乎也没什么反应诶...”弥隅笑意更甚了,另一只手不客气地探下去,企图挑开病号服宽松的裤腰,“云少校不如让我确认一下?”
这实在太羞辱人了。云落只恨近来承受的事情实在太多,此时换任何一个alpha来,他或许还能留有五成的反抗之力,可惜不肯放过他的是弥隅。
因为是弥隅,偏偏是弥隅,他一点力气都用不上了。
云落挣扎着将手也按在裤腰上,可惜缺了几分力道,想用这样的力气拦住弥隅的手,无异是天方夜谭。
弥隅顺着他的抵抗停下了动作,却也不拨开他的手,像捕猎成功后的狮子玩弄手中猎物那般大权在握,只看对方要逃或屈服。
云落的手指失了力地松开,裤腰的松紧带“啪”一声拍上小腹,而后又复归平静。
他的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不是omega。”他低头,似是认命般地,低声又重复一遍否定句式,“我不是omega。放开我吧。”
面对这样的质问,“不是”比“是”更让他心安,哪怕一经说出口,都是同样的无用。毕竟即使他不说,也总有人替他把话说完:“原来我们闻名联邦内外的云少校...是个beta啊。”
一直以来苦苦隐藏的秘密被这样戳穿,方式比想象中更直白。而云落的反应却好似也出乎意料地平静。
在弥隅初入军队就对他百般戏弄的那一天,他似乎就预见到这一刻的到来。
弥隅是带着刃来的,早晚会划破这个他守护许久的秘密。更何况,他早就到了暴露的边缘,岌岌可危。根本无需弥隅用力,只是轻轻划上那么一道,就大白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