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的分心,衣领被向一边扯去,他的左肩霎那间暴露在有几分凉意的空气里,被月光镀上一层厚重的冷白。
弥隅轻舔过那一片完好的肌肤,云落跟着打了一个激灵。猝不及防间,舌尖收了回去,上下两排牙齿抵上来,毫不留情地对着肩上的那一处骨头,又是用力一咬。
云落痛到汗和泪水一起向外涌,手掌张了又合,指尖在崎岖的石壁上抠出血痕。
涌动的热流他已见怪不怪,短短几日的时间里,其他人眼里未尝过败绩的云落少校,已经毫无还手之力地被人注入了三次信息素。
他却只能呜咽,不敢痛呼出声。几乎用尽所有力气才换来三两句言语的坦白,他不愿再被颜言亲眼目睹如此画面。
身后的人箍着他的力气似乎渐渐轻了。云落喘着气回头,那双眼睛里的深红正在逐渐淡去,慢慢恢复原本的瞳色。
这一次并没有咬到腺体,严格来说,算不上一次临时标记,可弥隅似乎依旧有了些微好转的迹象。
所以只要被他咬上一口,让他体内的信息素有一个发泄的出口,就能抑制他的易感期吗?
但弥隅的力气比上一次更大,体温也愈发烫得吓人。
“云少校真是越来越乖了,就这么听话给我咬啊?”
云落愣神的功夫,弥隅已经重新坐回地上,满头的汗,气喘得十分费力。直到他张口说话,云落才发觉,他的声音已经嘶哑到近乎辨认不出的地步,像两块生满了锈的铁板在相互摩擦。
云落蹲在他身边,将肩上的衣服拉回去:“你怎么样?”
“暂时死不了吧。”
“咬肩膀可以缓解吗?”云落冷不防地问。
“没什么意识,看到哪里就咬哪里了,”弥隅有些不耐,答完了又低声骂道,“这他妈什么易感期,恨不得要我死。”
那你为什么不咬就露在外面的腺体,又为什么不是右肩,偏偏是没有受过伤的左肩。
这些问题堵在嘴边,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他此时更像一个被易感期alpha指定的发泄对象,没有立场问这些问题。
再抬头看到倒计时,已不足三十六小时。被困在山洞里的三人大概每一个都度秒如年,他得做点什么,不然剩下的这三十多个小时,没人熬得过去。
云落的脑袋里再次闪过考核规则,终于想起被保留到现在的那一次求助机会。
他跑到洞口,对着倒计时的全息投影大喊:“来人!我需要帮助,我要申请援助!快一点!”
话音才落,那个曾为他们播报过考核规则的机械女声响了起来:“云落少校,您好。请说出您的需求,我们将无条件为您提供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