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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去?”

卫绾是次日一大早才听到这个消息的。

本是送行的人,突然之间便变成了同行之人,卫绾一时有些愕然。

赵西肯定地点了点头,虽然他也是方才才被楼相的贴身小厮叫住,通知这件事的。

正巧楼烨出来,听见了这话,他冷笑一声,“怎么,你不乐意?”

卫绾自然是不能说不乐意的,只是道:“可是,这都要出发了,我什么也没准备……”

楼烨似笑非笑地看了卫绾一眼,“那什么都有,不需要你准备些什么,你只要带上你这个人就好了!”

楼相早早同意过了,如今楼烨又这么说了,卫绾还能再说什么?

只得乖乖地与楼相道别,同楼烨一道上了马车。

此次出行只是为了提前去灵山寺打点好住食,便一切从简,马车上只有楼烨与卫绾二人,而外头赶车的是白恒。

马车里静悄悄的,楼烨闭着目养神,从卫绾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楼烨大半边侧脸。

楼烨五官自小比旁人深邃一些,容貌出众,却带着攻击性,这些年随着年龄的增长,面上的少年气逐渐褪去,显得面部轮廓愈发清晰。

卫绾偏着头望着楼烨,只觉得楼烨下颚似乎崩得有点紧,整个人面色有些冷。

从上了马车后,两人便没说过一句话。

气还没消吗……

自春闱一直气到现在,卫绾暗暗皱了一下眉,他寻思着自己应该也不至于如此罪不可恕啊。

但没办法,楼烨就是那样的大爷脾气,比嫣儿生起气来的时候还要难哄。

卫绾见台面上摆着些瓜果,又看了楼烨一眼,清了清嗓子,主动道:“三哥哥要吃些瓜果吗?我瞧这柑橘还挺新……”

卫绾说着便拿起一颗柑橘,翻过来一看,却见黄橙橙的皮中已然黑了一块,那一声“新鲜”顿时卡在了喉咙中,吐不出来。

想来是早晨准备得匆忙,下人们没来得及查看坏了的瓜果,如今正巧被卫绾一拿拿了个准。

这时楼烨睁开了眼睛,自然也见了卫绾手中那坏的一个。

“你要剥这个给我吃?”

卫绾面上讪讪,有一种想拍马屁但恰好拍在了马腿上的感觉。

“没、没有……”他飞快地将手中那颗握住藏起来,又带着和好的意味道,“三哥哥若是想吃,我剥个好的给三哥哥。”

“不必,”楼烨自然听出了卫绾语气中的和好意味,他心中冷笑一声,面上依旧是今早那副似笑非笑的奇怪模样,“留着些力气吧。”

“嗯?”

卫绾不大明白楼烨的意思,楼烨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楼烨闭目养神,卫绾不怎么困,便拉开帘子看外头风景。

看着看着,卫绾便觉得有些奇怪,马车又行了一段路,卫绾这才察觉到那奇怪的感觉在哪里。

听闻灵山寺香火常年旺盛,每日拜访的香客络绎不绝,只是为何今日这道上没见什么车马,甚至人烟越来越稀了?

“三哥哥,这是去灵山寺的路吗?怎么道上没什么人了?会不会是走错了?”卫绾偏头问楼烨。

楼烨睁眼,语气又变得不耐烦了起来,他冷声道:“你若是识路,那便去外头同白恒换换。”

卫绾愣了一下,有些无错,不明白哪句话冒犯到了楼烨。

楼烨这次回来脾气更怪了,不是对他阴阳怪气,就是冷着脸不搭理他。

卫绾心中有些受伤,抿了抿唇,默不作声地放下帘子,也不看风景了,就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卫绾察觉到有人推他,他一睁眼,楼烨已经起身,经过自己下去了。

到了?

卫绾揉了揉眼睛。

本是发着呆,没想到呆着呆着,不知不觉间便在马车的轻微颠簸中睡着了。

卫绾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裳,这才跟着要下去。

他一只脚踩在马凳上,便停住了——眼前朱门高起,怎么看都像是一座宅子,而非寺院。

“这是哪里?”卫绾收回脚,手紧抓着木栏扶手,心中忐忑不安,“我们不是去灵山寺的吗?”

卫绾刚睡醒,脑袋还有些懵,却不是傻。

“谁跟你说要去灵山寺?”楼烨反问他。

卫绾一愣。

“下来。”楼烨皱眉催道。

卫绾站着没动,楼烨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走过来作势要拉他下来。

“不……”

卫绾摇头,心中更是觉得害怕,从马车的另一边跳了下来,一站稳便往回处跑。

他没跑出多远,面前便被一只手给拦住了。

卫绾错愕地抬眼,是白恒。

白恒与他对视了一眼,而后垂下了眼帘,手却是坚定地没放下。

等卫绾再要换方向逃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楼烨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攥住了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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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的手腕。

“不、不要……我不要进去……”

卫绾的脸色顷刻间便白了,眼泪掉了下来,他掰着楼烨的手,不断后退,身体近乎是要缩进白恒的怀里。

楼烨皱了一下眉,白恒垂着眼后退了一步,与卫绾拉开距离。

“都到这了,哪还能由得你要不要!”

楼烨冷哼一声。

卫绾的力气自然是敌不过楼烨的,被楼烨拽着酿酿跄跄往里走。

“嘶——”

楼烨腕上突然一痛,手上力道松了些,卫绾乘着这机会挣脱楼烨。

但他两条腿,也逃不到那里去。

眼看着楼烨沉着脸又要来抓他,卫绾顾不得什么仪态、什么举止,狼狈地紧紧抱着门前的柱子,死活不肯撒手。

“松手!”

楼烨忍着脾气,道。

“不要……”

卫绾吸了吸鼻子,摇头,一双漂亮的杏眼里泪水盈眶,害怕地看着楼烨。

“你骗相爷,你根本不是要带我去灵山寺,我、我要回去……”

楼烨眉头一压,直接上手在卫绾腕上一点。

卫绾只觉得手腕处一麻,而后便没了力气,楼烨将卫绾从柱子上拨下来,而后直接扛在了肩上。

“放我下来!我不要进去!”卫绾心中更慌,扭着身体挣扎,胡乱喊道,“救命!要杀人了!”

然而这地方是楼烨精心挑选的,不求什么舒适,只求偏僻。

此时这处除了他们三人外加一匹马以外,再无一个活物。

楼烨听着气笑了,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拍在了卫绾臀上,“安静点!”

肩上的人静了一瞬,而后挣扎得更大力了。

卫绾自小便没被人打过屁股,更何况是如今这么大个人了,心中又羞又恼,哪里会听楼烨的。

楼烨一脸冷色,丝毫不理会卫绾的哭喊。

他制住卫绾的挣扎,而后又在卫绾臀上补了几个巴掌,将人直接抗进主卧里,扔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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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绾被摔在厚厚的被褥中。

疼倒是不疼,只是天旋地转的,脑子有些懵。

他懵了几瞬,而后迅速反应过来,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要往一边逃去。

被楼烨拦腰一带,又倒在了床上。

楼烨一堵厚墙似的严严实实地堵在床边,卫绾逃无可逃,只能缩着腿向后退,一直退到贴着墙面。

“做、做什么……我要回家,我不要在这里……”卫绾慌慌张张道。

“回家?”楼烨嘲弄一笑,而后眼神转阴,“是回去找你那姘头吧!”

“……什么?”卫绾不明所以。

楼烨不语,上手拽住卫绾的脚踝,一把将人扯了回来。

他手上一个用力,卫绾身上的衣裳便应声而裂。

“啊——”

卫绾护住衣裳,脸色白如金纸,“做什么……不要——”

卫绾哭着挣扎,但他的力气哪里敌得过楼烨的?

衣裳被三两下地撕开了,白嫩的肌肤暴露在对方视野中。

本应该是洁白无瑕的肌肤上,却留有着一些淡淡的痕迹,特别是左乳处的一个浅红牙印。

卫绾肤色白,那浅红牙印又恰好包裹着粉色的乳头,更显得印记暧昧。

楼烨眼中火起,手不客气地重重按了上去,惹得卫绾痛叫一声。

“还装?我一不在你就给我找姘头!走了一个,又找一个!”楼烨声音沉沉的,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不让我碰,偏偏给别人碰!”

“他碰了你哪里?这里碰过了吗?这里呢?”楼烨说着,手随之滑到卫绾腰上、大腿内侧,留下自己的痕迹,“还是……全部都被碰过了?”

卫绾下意识夹紧了腿,哀哀道:“没有……”

“没有?”楼烨冷笑一声,“卫绾,你当我瞎吗?”

“他怎么碰你的,嗯?”

楼烨压低身体,逼近卫绾。

手指又回到卫绾的胸膛处,带着薄茧的指腹重重地碾过颤颤巍巍挺起来的乳尖。

“我不知道……”卫绾推楼烨的胸膛,对方却悍然不动。

他眼泪掉个不停,害怕地拼命向后缩,“我喝醉了……放过我吧,三哥哥……我真的不知道……”

“谁准你去喝酒的?”楼烨手中动作不停。

“啊呜!停手……别这样……求你了……”卫绾缩着身体,哭着求道,“放过我吧,我不敢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楼烨盯着卫绾,卫绾发髻歪了,几缕发丝落了下来,面上满脸泪痕,长睫被泪水沾成一小撮一小撮的,眼中盛满了惊惧,眼尾更是红得厉害。

衣裳被撕成了一条一条的,破破烂烂地搭在身上,整个人破碎狼狈又可怜。

像是被人揪住后颈、无力反抗的软绵羔羊。

——可以让人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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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烨不为所动,残忍道:“晚了!”

***

“唔……”

卫绾被男人压在身下,掐着下颚索吻。

长舌蛮横地搅了进来,在口腔中搜刮过一圈,又逼着卫绾咽下两人交融的唾沫。

“不要……呜……”卫绾摇头躲着,两手胡乱推拒抓挠。

冷不丁被卫绾抓到了眼睛,楼烨吃痛地向后一仰头。

就是趁着这个空子,卫绾便如泥鳅一般,从楼烨的胯下溜了下去。

卫绾自己也是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反应了过来,他本能地想往外爬的,但又想到这是楼烨的地盘,怎么可能爬得出去。

卫绾慌不择路,竟是直接往床底爬去了。

楼烨只来得及扯住卫绾半截裤腿。

最后乳白色的裤腿料子被扯下一截,而人早早钻进了床底。

楼烨捏着那半截裤腿料子,额上青筋隐隐浮现。

“卫绾,出来。”楼烨咬牙道。

里头的人没出声,只听见吸鼻子的小小声音。

屋内静了片刻,而后卫绾听见门扉开合的声音,他又吸了吸鼻子,拢着身上被撕得破破烂烂的衣裳,抱紧了自己。

没等卫绾舒一口气,外头便传来了汪汪的犬吠声,卫绾脸色一僵,而后门扉嘎吱打开的声音又响起来了,犬吠声更加清晰。

“卫绾,你是要自己出来,还是我放狗进去扯你出来。”

眼前出现一双黑靴,那人淡淡道。

“不、不要放狗……”卫绾脸色一白,急急叫道,刚平复下来的眼泪又奔涌而出了。

卫绾小时候被狗咬过腿,怕极了这些牙齿厉害的物种。

“那你自己出来。”楼烨道。

“不要……什么都不要……”卫绾哭声更大了些。

外头没了动静,只有犬吠声依旧。

“啊——!”

——楼烨竟当真将那狗放了进来!

腿上被温热的湿物舔了一下,卫绾尖叫一声,连脑袋磕到了床底也顾不得,急急忙忙四肢并用地爬出来。

他一探出来,便被楼烨给抓住了。

“带出去。”楼烨吩咐白恒。

白恒垂着头,视野中只看到两双腿,一双被包在便服下,相比之下,另一双便狼狈多了——一条腿上的裤腿破破烂烂的,另一条腿上的裤腿直接不翼而飞了,露出又白又细的长腿。

那双腿下面,脚上靴袜未着。

一只脚赤脚踩在地上,一只脚慌慌张张地踩在了身边人的黑色靴子上。

黑靴衬着白玉般的脚背,视觉上竟意外地带着一股旖旎之感。

“是。”

白恒不敢再看,牵着狗恭敬地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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