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川坐在沙发上,闻言反问:“怎么。”
靳泽知意有所指看一眼门口位置,“周广云早在玉林刚刚进公司的时候就已经对他示好,玉林性格和善,喜欢结交朋友,第一次接触这样的人难免会吃亏,安排几个人去提醒他——”
“没必要,”陆时川抬手止住他的话,“你不可能提醒他一辈子。他如果是普通家庭的孩子,这样的性格对他来说、对别人来说都很好。但他姓陆,现在更是整个陆氏集团的总经理,在我决定让他继承陆宅的时候就注定他要独当一面。”
“可——”
“不论是否自愿,他是要牺牲一些的。”陆时川说,“这件事我会找机会处理,你有想法也可以告诉我。”
靳泽知顿了顿。
他知道陆时川这么说就是已经有了解决的方法,只是目前不太方便说出来罢了,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多此一举。
“先生,名单上的所有员工都需要强制辞退吗?”
“不用。”陆时川看他一眼,“公司还需要人手运转,除此之外,让人事部尽快招人,之后再轮批替换,周转的时间足够他们找到新工作。”
靳泽知又问:“之前在报告厅帮了忙的那个主管,您打算怎么安置他。”他问出两个问题的间隔时间太短,像是为了问而问,根本不假思索。
陆时川终于微蹙眉头,“这些你看着办就好了。”说完他干脆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你究竟想说什么?”
靳泽知欲言又止。
陆时川看他难得露出的踌躇不前,心下了然,却转而说:“回到公司会让你觉得不自在吗。”
“不是,先生,我——”靳泽知捻动手指,他想说的话每每到了喉间就变得艰涩,“我只是……”
陆时川抬手指了指对面,“坐下说。”
会客区的单人沙发距离接近,靳泽知身材修长,落座之后几乎和陆时川膝盖相贴,尽管这一周时间里比这更亲密的接触时常发生,但念及接下来想说的话,他还是有些紧张。
面对陆时川的时候,他很少会不紧张。
“先生,”他声音干哑,“您是不是已经猜到了在玉林成人礼那天发生的事。”
陆时川眸光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