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时川在他开口之前就已经收回视线。
解开纽扣的手骨节分明,五指修长,在说话时也没有停下。
先是外套,接着是领带、衬衫——
傅修厉没有察觉到自己在悄然之间放轻了呼吸。
陆时川退去军装长裤,身上的血迹被柔和的水流冲洗,汇在脚底聚成一滩。
“你受伤了?”
傅修厉上前一步,却发现对方身上根本没有伤口。
那是别人的血。
联想陆时川的资料,不难猜出这血迹从何而来。
陆时川也没有解释。
不过傅修厉的注意力很快被冷水转移,“你现在身体很虚弱,抵抗力很差,如果继续用冷水洗澡,你真的会生病的。”
陆时川再次转脸看他,只说:“出去。”
傅修厉脸色愈差,“我说过,你现在只是我的奴隶,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
陆时川的声音混在水流中,“你真的想留下。”
傅修厉沉着脸抬手调了热水,“我是为你好。”
冷水渐渐升温。
陆时川体表还没完全降下的温度更全然变本加厉冲了回来!
他看向傅修厉,“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