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细微的动静。
芸娣下意识往帐外看去,就见桓猊不知何时到来,风雪正大,狐裘上沾了一层雪白,不知是匆匆赶路沾上的,还是在这里站
了片刻,正站在山林雪白的背景中,乌发漆眼,神色微冷,声音沉沉地传来,“过来。”
桓猊站在外面不动,外面下着雪,芸娣来不及撑伞,低眉慢慢走过去,刚一走近就被他拉到怀里。
桓猊用厚重的披风裹住她身子,粗大的手掌重重抚了下她小脸,皱眉道:“脸怎么这般冷。”
芸娣摸了摸自己脸儿,“帐里烧着炭火,我不冷呀。”
桓猊又道:“下回别站在风口上。”
芸娣小声说,“我们现在就站在风口上。”
桓猊捏她脸,“少说一句能憋坏你不成?”
二人在帐外你一言我一句,说是打俏也不为过,芸娣心中有点不安,但桓猊似乎忘了旁边还站着一人。
阿虎低声说郎君该回去,桓琨敛目,经过二人身畔时,芸娣偎在桓猊怀里,抬眼悄悄看他,见他双唇颜色淡薄,面颊被风雪吹
得生冷苍白,生出几分文弱书生的模样,桓猊掀眼扫自家弟弟一眼,也瞧见他不好看的面色,还是说了一句:“眼下你养病为
重,少到外面受风吹。”
“让阿兄担忧了。”桓琨淡淡道。
兄弟俩没在外面交谈太久,各自分别,芸娣直接被桓猊掳回帐中。
侍卫婢女全部都退下,帐中气息静静地,有炭火噗嗤的声响,还伴随着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芸娣跪伏在绵软厚实的波斯羊毯
上,屁股高高翘起,正被一根紫红狰狞的肉物肏干。
芸娣身上披风解开了,堆在胸口,有一只大手覆在绵乳上大力揉捏,将乳肉捏成各种形状,场面旖旎又淫糜。
二人气息咻咻,肉体疯狂交缠,直到夜深了动静才渐渐止住,身上出了一身热汗,桓猊搂着衣衫凌乱的小美人在怀里,捏起她
下巴,“不老实,刚才他摸你脸作甚?”
“丞相看我头上有脏东西,顺手替我取了,哪里像郎君说的,”芸娣双手搂住他肩部,刚承过欢,声音调子软绵绵的,“我的
脸,也只有郎君可以摸得。”
换做往常,她多说几句软话,男人也就睁一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可这回却不,桓猊俯眼望她,长指揉弄她颊肉,眼神幽黑仿佛
要看到她心底,“你说郎君,我可不晓得是哪位郎君。”
芸娣眨眨眼,仰起头亲了他颊侧一口,双眼弯弯,粉嘟嘟的唇上沾着一丝水泽,“只有眼前这一位。”
桓猊捏捏她小脸,“就知道糊弄人。”嘴上这么说,神色却缓和下来。
“郎君可有心事?”芸娣看出他情绪有些古怪,深思熟虑之下问了出来,桓猊说无事,目光掠过她乌发,凝神问,“怎么不见
你戴着荼蘼簪。”
芸娣心里咯噔了下,随即道:“天寒地冻的,若丢了怎么办?”
桓猊看她紧张的样子,笑道:“不就是一只簪子,你想要,百支千支都送你面前来,可这东西多了没什么好稀罕,等后日,让
你戴上一件像样的首饰。”
他口中的首饰,是那件人人都想得到的金花冠,用八十一片金花叶子攒成,形如花环,是前朝一位名将送给自家夫人,后来朝
灭了,宝物被收进宫中,因为样子好看,皇上就让工匠如法炮制,每年都为兽宴制上一座金花冠。
说起这场兽宴,每年的冬狩为了讨一个好彩头,队伍整顿后第三日举行,让各家子弟进林中冬狩,时辰一到,最后谁狩的猎物
多而肥美,便是这场兽宴的得胜者。
战利品不仅是宴上所有猎得的猎物,还有皇上亲自给他戴上的金花冠。
后者是武者勇士的象征,郎君为了在美丽的女郎们面前出尽风头,自然使出全身本领,往往到后头,竞争变得十分激烈,明枪
暗箭的都有。
当然能竞争之人都是有真本事,不过里头也有不少肌脆软骨的儿郎,来这里纯粹是建康待腻了,换个地儿自在,这趟出行就带
了一群婢女歌妓,醉卧帐中,披发散衣吃五石散,和美人儿纵乐到天明,比起外头冒雪站岗的侍卫,形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