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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给杨冽任何反应和消化情绪的时间,孤月话声刚落,抬手扬鞭,没有任何花哨的鞭打带来撕裂般干脆的疼痛,鞭子落下是与刚才相反的方向,一下下全都叠着后背上已经肿起的檩子抽上去,被抽碎的血肉包裹在肿得有些发亮的表皮内不破,先后两道鞭痕相交的地方颜色已近狰狞的黑紫,就那么一下就让杨冽顿时屏住了呼吸才痛叫出声,后背疼得跟不是自己的一样,疼痛像是随着血液流经了全身,让他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打起了冷颤,疼出来的汗沿着鬓角滑落,顺着下颌落在胸前,又蜿蜒浅浅的湿润痕迹,都不用别人说,杨冽想也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狼狈。
可就是这样一鞭一鞭斯条慢理残酷交叉出的疼痛,一下都难忍,孤月却漠然地抽了他整整十下。
“这次是几下?”冷漠的调教师淡淡的声音又一次询问,杨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听见声音竟然还能在缓了口气后立即开口回答,尽管声音带着一丝不易被察觉的颤抖,“十下。”
他答的很快,想也知道是怕孤月再找出错处,借口再抽一遍。
站在杨冽背后的孤月点点头,似乎人畜无害的轻笑着表扬了一句:“很好。”
淡淡的夸赞的语气,竟然让杨冽的心里霎时间有了那么一点怪异的感觉。但那情绪乍然腾起又骤然消失,快得只在浮现的一瞬间就隐匿无踪,连杨冽自己都来不及捕捉……
但是很快他就没心思思考任何事情了,一下比刚才更甚的疼痛猛然落在膝弯,那地方太过敏感,疼痛又突如其来毫无防备,只一鞭子砸下去,杨冽差点就要跪倒在地上。
处于身体自保的本能,他踉跄的同时始终抱着头的手都放开了一瞬,重新站稳的时候,听到背后始终淡漠冷然的调教师仍旧用那轻飘飘的悠然语气,质问道:“我让你动了么?”
淡淡的声音,暴烈的动作,杨冽再强势也不禁在这种把自己完全献祭出去的处境中开始有些害怕。为了缓解和释放痛楚,他对抗着项圈的束缚剧烈地喘息,生理性颤抖的身体按照孤月要求的姿势又一次重新站好,与此同时,身后又是一鞭子,力道丝毫不减的抽在臀腿相交的凹陷处——
“嗯……!”柔软隐秘的皮肤敏感的向大脑传递难以忍受的痛楚,杨冽咬着牙却没压下闷哼,身体却是竭力撑着,没有再移动过半分。
银发的调教师终于放下短鞭,绕到了杨冽的身前,如同猫科动物般透着几分慵懒无邪的眸子微微上挑,看着杨冽,他清浅地笑起来,柔软细致的微凉指尖轻轻抹掉了杨冽悬在眼角的一滴冷汗,似乎是对他的新奴隶这一次的表现表示满意,眸光竟是非常明确地认可和肯定,“很好。”
收了鞭子的男人重新坐回了沙发上,而这一次杨冽终于抓到了方才心里一晃而过的感觉……
一句“很好”,仿佛像个可以暂停疼痛和鞭打的信号,让他本能松了口气,竟感觉到一瞬间的安心。
这情绪来的不合常理,甚至比鞭子带来的尖锐疼痛更让他感到不安,可孤月已经拍了拍大腿,手掌击打在皮裤上的声音在气氛莫名压抑的调教室里,显现出一阵危险的暧昧。
“来,跪过来。”
杨冽沉默片刻,放下手,依言走到孤月腿边,跪了下去。
刚才自己对着空气下跪和此刻对着衣冠整齐的大活人下跪,感觉还是尤为不同,杨冽以为刚才已经够尴尬难堪了,可这会儿按照孤月的示意,将头枕在男人的大腿上的时候,他才觉得,方才的尴尬难堪跟此刻相比,也没什么大不了了。
短短十几分钟,他一次次竖起的底线,就被轻而易举地一次次摧毁——明明觉得这样已经够恶劣够难以忍受了,可下一刻他就立刻发现,还有比方才更难熬的事情,而他必须承受。
刚才跪的时间长了,这会儿重复下跪膝盖就越发的不适,而此刻这个自己赤身裸体跪在地上枕着连头发丝儿都不乱一分的男人大腿的姿势,所展现出的示弱、依赖和顺从感,也让他本能的排斥。
他难受地动了一下,脸蹭在皮质裤面上有点滞涩的不舒服,孤月微凉的手掌却在这时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发——就像是主人在抚摸小猫小狗的一个充满喜爱和奖励的动作。
“做的不错。”孤月随手把玩抚弄着他,像是感受不到他的焦躁和抗拒,平顺的声音自顾自地说着:“不管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总之,你的行为是服从的,但是,这还不够。”
头顶上方的声音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杨冽的心几乎已经是本能的悬了起来,他开始心焦,就好像他眼睁睁地看着,长久以来始终保护着他的坚硬外壳就要被人生生剥落,让他本能的抵触愤怒,却又在无能为力中惊惶恐惧。
他磨了磨牙,闭上眼睛,听见孤月接着说:“这并不代表你内心也可以跟着你的行为一起屈服——就比如现在。你应该知道,真正的服从是发自内心的,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抚弄着他头发的手随着话音落下一并拿开了,他头发上本来就有刚才挨鞭子疼出来的冷汗,被孤月一下下的随手抚摸着
', ' ')('还不觉得,现在手一拿开,被屋里的冷气一打,隐约就感到了些微的凉意,而在这突如其来的微凉中,孤月轻漫的声音也跟着冷了下去,变成了压迫感十足的命令——
“现在,吻我的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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