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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月从孟竹希那里出来,却有些漫无目的。杨冽来这里之前他刚出手两个奴隶,按照惯例是应该有三个月的休假期的。不成想忽然空降了一个杨冽毁了他的休养生息计划,不过好在要他负责的时间不长,短短半年时间,只调教这一个奴隶,拿着三倍工资,之后假期双倍补偿……因为胡不归给出的条件足够优厚,他才把杨冽的资料拿了回来。
——虽然他对这个忽然空降的工作一点兴趣都没有。
虽说做调教师是自己兴趣使然,每次从下属那里领回来的奴隶也都各有特点,但长时间进行同一种性质相同的工作,再大的兴趣也还是会腻的。
所以适当的假期非常重要。
好歹剥夺了他休假权力的杨冽没有让他失望,那确实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男人,总是能激起他的征服欲。
对于一个思想已经成熟的并且在外界颇有些身份的成年男人而言,想让他彻底对另一个人臣服不太容易。所以前些日子孤月大多数时候把他带在身边,时时刻刻的逼仄压迫,神经再强悍的人也会有崩溃的一天。
不过按照他跟杨冽的约定,他想要的不是一个任人摆布随便被谁上都只会浪叫的玩物,而是一个只会听命于他的有趣奴隶。
……是那种,只要出了自己的视线就仍旧强悍高傲,但只要自己站在他面前,那强大男人就会下意识屈膝驯服跪在自己脚下的征服感。
所以松松紧紧,总是要适当的。适时的松松自己手里的那根绳子,总是会有惊喜的。就比如现在,比如孟竹希。
孤月这么想着,微微上挑的眸子轻轻眯起,出了自己的东区,朝隔壁走去了。
孤月到北区的时候正好迎面碰上了时夜那个虎头虎脑的小跟班,拎着个工具箱大老远的就挥手跟他打招呼,“孤月先生!”
挑挑眉,孤月问三步并两步来到他身边的笑得一脸憨厚的青年,“小五,你家老大呢?”
“老大在调教室。”
本来,为了方便自己,孤月他们几个人的调教室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建在住处的。只是时夜不同,他专用的调教室建在离他住处很远的地方,一排房屋,里面是几个独立的房间,却公用一个大门,看起来就像是个独立的小监狱。
但其实时夜的调教室除了此地之外还有一间建在他住处的地下室里,只不过岛上鲜少有人知道这件事,而他自己也从不把奴隶带到那间地下调教室去罢了。
这其中缘由么……
孤月邪邪勾起一边嘴角,在一脸意味深长的妖孽笑意中抬手推开调教室的隔音大门——果然不出所料的,浓重呛人的烟味儿瞬间就扑鼻而来。
调教室没开窗户,厚重的灰色窗帘遮住午后阳光,天花板上吊灯散发着冰冷冷的白光,却并不强烈,混合着浓重的烟草味道,整间调教室给人的感觉都是灰白而颓废的。
沙发上一身黑色紧身皮衣的短发男人懒洋洋地斜靠在沙发里,穿着系带高筒黑色皮靴的长腿交叠着,放在旁边跪趴在地板上的奴隶伸展得平直的后背上,一颗燃了一半的香烟被夹在修长指间,烟气徐徐,火光明灭。
其实对于月光岛上的职业调教师来说,他们在工作时大多数都有点儿特殊的癖好,比如孤月爱喝酒,时夜爱抽烟。
可孤月喝酒很节制,时夜抽烟却好像是在吸毒。每当那个人离开月光岛的时候,失去了管制他的人,他的烟抽得就越发凶狠,好像肺子不是自己的一样。
孤月走进去在他身边坐下,看他的时候正好迎上了那男人清冽如刀般扫过来的视线,孤月倒是丝毫也不受影响的神态悠然自若地跟他对视一眼,然后目光落到时夜指间的香烟上,“早上King给我打电话,说是快回来了。你这烟再不收敛收敛,回头儿等他回来当心又给自己惹麻烦。”
时夜往门外看了看,然后示意小五把门关上。这才转过头来狠狠瞪了孤月一眼,“大好的午后时光,你抛弃那杨氏的大少爷跑到我这儿来,就是为了给他当眼线的?”
“他控制你,用得着我做眼线么?”孤月反问的声音轻漫,华丽的声线尾音被拖长,轻佻的上扬,听起来懒懒散散的。
他挑挑眉,随手拢了下散落肩头的银色发丝,把小五放在跪趴着的奴隶背上的工具箱拿过来打开,只粗略扫了一眼,就忍不住摇头失笑……抬脚不轻不重的踢了踢地上全身肌肉已经绷到极限的奴隶,随手合上工具箱,“就这些东西,随便把哪一样用在他身上,都足够要他半条命的了。”他说着弯腰伸手检查了一下脚边奴隶的状况,然后直起身来问旁边懒散眯着眼睛的男人,仍旧是不痛不痒的轻漫语气,“你心里也清楚的吧?他快到极限了。”
时夜抽了口烟,动作间颇有些痞气的吐了个烟圈,“那又如何?有什么大不了的?”
“再这么下去,你这个月可就又没工资拿了。”
他们在讨论的明明是对一个奴隶来说生死攸关的事情,可是无论是孤月还是时夜,举手投足间都是一派淡定自然,丝毫也没有把一个奴隶的生死放在心上……
', ' ')('时夜耸耸肩,腿从那奴隶身上拿下来,坐直了身体,满不在乎的眉宇间透露着不易察觉的愤懑,“没有就没有呗。反正我又没法离开月光岛,要钱做什么?”
他说着前倾身体吐了口烟气在奴隶脸上,手里燃得只剩下四分之一的烟头嘘嘘的抵住地上奴隶的下颚,逼着他把头抬起来看着自己,高高在上的男人胳膊撑在膝盖上,挑着眉饶有兴致的问他,“你说——连人身自由都没有,拿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
地上的奴隶吓得狠狠打了个冷颤!原本平平稳稳跪得端正的男子转瞬之间就哆嗦的停不下来。赤身裸体的他小腹突兀的隆起,挺立的分身上插着内嵌式的震动导管,除此之外身上根本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他却难受得大气都不敢喘,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里断线珠子似的落下来,可却死死抿着嘴唇把一切痛苦压抑下去,就连用鼻子呼吸也不敢带出丝毫的抽噎声音来……
不止是调教师,大部分玩BDSM游戏的人,通常也是喜欢自己的奴隶发出声音的。可是时夜的规矩却很怪,他允许奴隶哭,却不允许奴隶在被他调教的时候出一声,连快慰的呻吟也不行。
不过无论多么奇怪,时夜手下,被这习惯出其不意的男人刁钻手段折腾过的奴隶们是绝对不敢违抗的。
如今这北区的老大问话,被烟头逼着不敢低头挪开目光的小奴隶哆嗦着嘴唇泪眼迷蒙的看着时夜,却说什么也不敢回答这个问题……哆嗦半天,才哀哀切切可怜兮兮地开口叫了一声:“主、主人……”
“嗤,”时夜不爽地冷哼一声,抬手拍拍跪在脚边的男子被泪水沁得冰凉的脸,示意他张开嘴,然后把夹在指间的烟头烟蒂朝外地送进奴隶嘴里,让他咬住烟蒂的位置。
奴隶抖得更厉害了,可是却不敢不紧紧咬住。燃烧着的烟正对着嗓子眼,味道很冲,呛得他顿时就止不住的想咳嗽,他努力压制着自己,唇舌挣扎间烟灰却落在敏感舌面上,瞬间尖锐的灼痛就让他整个人僵住了……可是即便如此痛苦,他也不敢松开咬着烟蒂的牙齿。因为时夜就在他面前,他实在不敢违逆男人,所以只能咬牙忍着。让所有痛楚都融成眼泪像开了闸似的止不住的往下落……
时夜处理了自己的烟头,于是转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旁边的孤月,“说起来,你怎么忽然有时间跑来我这里?那只小羊不可能这么快被驯服才对吧。”
“他啊——”孤月眯眼勾起嘴角笑得妖孽,“刚才碰巧遇见了另一只迷途小羊,现在应该是在跟那人叙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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