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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杨冽以往对孟竹希的了解,他其实是个办事非常稳妥的人,虽然之前没有跟杨冽透露过任何消息,但是他会忽然送来这张纸条,就表示他真的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7号码头是一个月光岛客用轮渡码头,从功能和级别上划分,是专门接送会员级别不高的客人使用的。杨冽想他应该是借着月光岛举办拍卖会的机会让自己的人混了进来,借着月光岛会员的身份,掩人耳目的把他带出去。
但是跟月光岛这个附近海域的唯一势力比起来,这样势单力孤的行动哪怕是计划的再周密,却也还是太冒险了。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一个多年未见的同学朋友,肯冒着这样的危险豁出身家性命的为他做到这一步,都让杨冽觉得感动。但是感动之余,同样心存疑虑。
他从家变以来几乎看尽了人心险恶世态炎凉,到如今,已经不可能再那么轻易的相信谁了。静下心来,虽然孟竹希来给他递纸条的过程中一切都没什么不对,可是他却总是隐隐的觉得这件事透着蹊跷。
——就好像是有人故意把事情摊开在他面前,等着看他的反应一样。
他至今为止不知道孤月这所谓的第四课要上的是什么内容,所以他不得不考虑,会不会是他的调教师授意孟竹希以此来试探他。
所以说,虽然那张纸条说表达的意思真的让杨冽心动,孟竹希的做法也真的让杨冽感动了,但是,只是感动而已,并不会冲动。
因为不管对方是不是真的处于好心,这样的行动最大的成功率也不过五五之数。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种几率,不值得他冒这么大的风险,下这么大的赌注。
杨冽这么想着,站起身来,借着去上厕所的机会,把纸条不着痕迹地扔进马桶里,按水冲走了。
之后的两天日子过的超乎寻常的平静。
孤月一直没有告诉杨冽关于第四课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孤月不说,杨冽也不会多嘴去问。他是那种会通过别人的做法自己去判断形势的人,可是偏偏在进入第四课以来孤月对他的训练都很散,没什么针对性,只是除了让他不断的重复前三课内容的同时,偶尔对他身体的一些其他部位做一些开发性的训练。
——每天的安排都被排的很满,可是都不曾超出过杨冽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
最近拍卖会接近尾声,孤月开始忙起来,有的时候,甚至只是把一些对杨冽的训练交给云池他们来完成。
这样的日子过到第四天一早,纸条上约定的时间的时候,杨冽开始越发的心神不宁起来。
但是还有训练课程的他没机会走出孤月的房子,所以自然不可能得到关于外面的任何信息。
虽然有点怀疑整件事情是孤月为了试探他做的局,但是还是会忍不住的想,孟竹希没见到自己会怎么样,他的行动有没有被戒备森严的月光岛发现,被发现的话,能不能安全的脱身。
而这样心神不宁的结果,自然导致一整天的训练中错误百出。
孤月晚上回来的时候在调教室听云池一五一十的汇报,若有所思地深深看了低头挺拔跪在他脚边的杨冽一眼,抬手挥退助手,自己坐在沙发上,伸手在杨冽清爽的短发上揉了揉。他的动作很宠溺,可是杨冽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冷眼瞧着杨冽的反应,孤月挑眉,好整以暇的声音,似乎并没有因他今天所犯的错误而生气似的,“今天的课程安排是什么?”
“是承受力,主人。”
这种承受力的训练可以包含很多东西,可以是折磨精神的,也可以是训练肉体某个部位的耐力。
孤月一听就笑了,玩味儿的点点头,起身去旁边架子上拿来了一只看起来颇有些重量的小盒子。
一面是一副金属乳夹,和码地整整齐齐的数个直径三厘米的小砝码。
“倒是个不错的训练项目。”孤月把里面的乳夹拿出来,抬手轻轻巧巧地拿掉了夹子的硅胶保护套,然后慢条斯理地把上面固定夹子松紧的螺丝全部拧开了……
这么戴乳夹的滋味儿杨冽早前已经体验过了,绝对不想回忆第二次,看着孤月跟当初一样如法炮制,就不由得头皮发麻。
这乳夹的自重跟咬合力本来也比当初孤月给他用得要重得多,本来带着保护胶套夹在身上就已经很痛了,如今都把胶套摘下来了还不够,还把夹子调到了最紧……杨冽知道孤月这是生气了,虽然表面不动声色,但是手上的动作已经明明白白的说明了一切。
孤月先后把两个处理过的金属夹子夹在杨冽小巧圆润的乳头上,调教师捏着夹子一头的手刚一松开杨冽就忍不住猛吸了口凉气!
冰凉的金属瞬间夹住胸前脆弱的地方紧紧咬合……真的就像被牙齿噬咬一般,疼的钻心。
杨冽有一瞬间因为强烈的刺痛而本能地弯下腰去试图躲避。
但是在有动作的一刹那,身体却忽然僵住了……
他微微弓着身子紧紧地皱着眉头跪在地上僵了半晌,最后终于还是咬着牙慢慢的重新挺直脊背,
', ' ')('张开肩膀,然后动作滞涩地把垂在身侧的双手背在身后,相互交握住手肘,让自己的胸膛因为这样的姿势而略微向前直直地挺了起来……
他知道他主人现在的对他所做的事情不是调教,而是惩罚。
惩罚他一整天的心不在焉,或许……还有其他别的什么。
这是接受惩罚的时候常用的姿势。完全打开身体,即使痛,却也必须将自己交到施予痛楚的人手中,而且,不能反抗……
修长的白皙手指从小盒里拿出一只砝码在手里漫不经心的把玩,孤月看着他的奴隶此刻驯顺而臣服的样子,不置可否地挑挑眉,浅淡地问他:“他们给你的训练都没有超过你的底线,为什么错误频出?”
两边乳头的乳夹带来的一阵阵痛楚让杨冽沉重呼吸中带了压抑的忍痛。孤月问话,他狠狠吞了口口水定了定神才开口,声音还是很清冽干脆的样子,可是语气却明显因为忍受着痛楚而变得沉重……孤月现在身上的气场很危险,杨冽不敢触他的逆鳞,于是低着头语气恭敬地老实回答:“我心神不宁,主人。”
孤月挑挑眉,不置可否,手中分量不轻的小砝码挂在了杨冽左边的那只乳夹上,看着他因重物拉扯的疼痛而越发痛苦地拧紧眉心,轻描淡写地问他:“为什么心神不宁?”
那么脆弱的地方,被夹上个金属夹子已经是疼的要命,何况如今又被加上了一个起码一百五十克的实心砝码!杨冽疼的身子打颤,那吊在乳夹尾端的砝码竟然因为这个小动作而晃荡起来,从而带来成倍的痛苦……
杨冽于是赶紧重新稳住身体,保持着挺拔漂亮的跪姿,尽量忽略那可笑的垂在乳头下方不断给他增加痛苦的东西,“我……奴隶也不知道。”
孟竹希的事情,在孤月没有挑明,而且尚未确定到底跟孤月有没有关系之前,将利害分析得非常清楚的杨冽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的。
孤月手里的第二个砝码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挂在了右边的乳头上,孤月看着杨冽越发痛苦的脸色,笑吟吟的道:“今天外面出了一件好玩儿的事儿,热闹的很。冽猜猜,是什么事儿?猜对的话,今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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