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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冽脸上被火烧着了似的红起来,他羞愧汗颜地泡在这一缸浑浊里,无地自容到真的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他本能地抗拒这缸水,想出去,可是孤月扣着他的下颌不松手,看着他的眸光近乎逼视,亮得容不得揉半点沙子,“问你话呢。”
身体和精神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彻底缴械再没任何坚持,他颓然而放松,半闭着眼睛,感到难堪又有些失神,没任何抵抗地坐在浴缸里点头,“……爽。”
确实是爽。
濒死之际重获新生,在绝望中迸发的快感,好像比任何一次高潮,任何一次排泄都更畅快。
他以为老老实实回答了问题就可以从这里出去了,谁知道孤月近乎逼问的声音还在继续,“刚才为什么不挣扎反抗?”
他眨眨眼,直愣愣地摇摇头,哑着嗓子没有犹豫,“……您不会真的杀我的。”他顿了顿,又好像是自己把这个答案琢磨了一遍,片刻后,仿佛是又一次确认过了似的点点头,“——我相信您。”
孤月扣着他下颌的手指却捏得更紧了,他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神志在痛楚中从方才窒息的痛苦和高潮排泄的快感中彻底恢复过来,忽然听见孤月异常肯定地说他:“你没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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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吓了一跳,连忙就想解释他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孤月捏着他下颌的手指却又更用力了些,让他彻底消了音,“你跑出月光岛,绝不仅仅只是为了逃开我以求片刻的喘息——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杨冽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
他以为这事儿早就已经翻篇儿了,没想到孤月不但始终记得,甚至张嘴就把他藏着的事翻了出来——
照这么看,他现在张嘴就来,肯定不是最近才想通的,他一定是早就想到了。
或许是刚抓他回来的那些天,或许是比更早些的时候。
但如论是哪一种,能察觉到他隐瞒不报的问题,并且压了这么久才说,都让杨冽感到一阵心惊。
他顿了顿,低头看了看孤月的手腕,孤月会意地放开钳制着他下巴的手,他不想也不敢骗孤月,嘴唇轻颤,只能打商量似的小心询问:“主人,我能不说吗?”
孤月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反问:“你觉得呢?”
杨冽其实也知道,他既然今天问出来,就是一定要得到答案的。
他抿了抿嘴,显得有点挣扎,有些不确定地跟孤月要保证,“那……您知道后能帮我保密吗?”
孤月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
杨冽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也知道,孤月大概不会跟他说什么“我绝对不会告诉第二个人”之类的承诺。
他攥紧了拳头,强迫自己从疑虑中抽离,咬了咬牙,还是泄气地跟孤月坦白道:“我父亲给我留了一队金融战场上的私军,是我能对杨东霆翻盘的最大底牌之一,我必须找机会联系上他们。害怕消息走漏,才出此下策。”
孤月盯着他的眼睛,半晌后了然地点点头,忍不住发笑,“联系他们,在这里不能联系?兜兜转转一大圈,最后殊途同归,值得吗?”
杨冽也苦笑,他想抬手抹把脸上的汗,可刚动动胳膊,想起来此刻浑身都泡在什么水里,又生生忍住了,“如果您把第四课的内容挪到第一课去上,或许奴隶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孤月笑了,“你这是在怪我?”
杨冽连忙摇头,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我怎么敢?”
“你们刚被我带回来没几天,孟竹希的父亲就到处找关系,下血本拼命游说能在岛上说得上话的人过来帮忙求情以图放了他儿子,后来竟然找上了雷氏集团,雷总跟孟家的麒麟物流有几次生意上的往来,后来为着面子,倒真替他给我们少主打了电话求情——这事儿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我只告诉我的人通知竹希父亲把他带走,后续的事情我不知道。但这么听起来,的确像是他们的手笔。”
“那你知不知道,”孤月幽幽地看着他,似笑非笑,“你一个在训奴隶,在我手里跑了,这件事本来在岛上我还压得住,外面没人知道,可被孟竹希他父亲这么一闹,直接就怼到我东家面前了——这座岛上,事无巨细管着大小事务的胡不归算起来只是个职业经理人,凌家的少主才是真正的幕后老板,他亲自打电话跟我问责,你说这笔账我是不是该算在你头上?”
……杨冽心里一紧,他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关系。
他下意识地想站起来问问事情到底怎么发展的,孤月到底有没有被波及,手抓在浴缸边上要起来,却又被孤月一个手势轻描淡写地摁了回去,“你刚刚说那队私军是你最大的底牌‘之一’,”孤月好像也不太在乎被问责的事情,自顾自地从柜子里找了件浴衣披上,回身随口问他:“你还有其他的牌吗?”
“还有一张。”杨冽定定地看着孤月,语气异常笃信,“我自己。”
“哦?”
“感谢您保留我的意识,并且……”杨冽看着孤月不当回事儿轻松随意的样子,霎时间感到
', ' ')('内疚而悬着的心悄悄放了下来,顿了顿,也笑了起来,“我觉得以我现在的手段,把杨东霆那老禽兽弄得神魂颠倒,不是什么问题。毕竟——奴隶是您调教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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