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于言欢对身体的控制力,大家想必都听说过,我就不用多说了,在场有几位是言欢的熟客,他有多好,几位自然都是深有体会的,但是对于暂时还没找到机会跟他一度春宵的贵宾来说,接下来的两道题却是验证传闻的一个好办法——”
随着宋元明说话,前一组道具被撤掉,另一组道具被摆上台,两个容量为一升的大量杯,一副眼罩和一个悬挂在输液架上的冲洗瓶。
冲洗瓶下面连着导尿管,用来干什么的不言而喻,但与平日司空见惯的道具有些区别的是,这个瓶子体积很大,但不知是什么材质,竟然是不透光的全黑色,完全看不见里面到底装了多少液体。
言欢默不作声地对着台下的近百名观众,开始自慰。
修长白皙的手指骨节分明,落在肉粉色的性器上,他并没有用上什么挑逗的、诱惑的技巧,只是单纯地将欲望彻底唤醒,这时候台下的客人们才发现,原来这原本看起来乖巧秀气的小东西,跟言欢186的身高是成正比的,尺寸竟然很可观。
“长这么一根东西,却是个下面的,可惜了这尺寸。”
言欢听见舞台下面离他最近的那名钻石会员戏谑地如此说道,也听见那人旁边的同伴调笑,“也没说非得在下边儿啊。男妓跟男奴又不一样,奴隶属性早就定性了,买个只能被操的奴隶,那是绝对没可能在上面了,但MB的话,上下还不是你说了算?”
“花了天价买一宿,然后被他操一顿?”最先说话的男人匪夷所思地大笑起来,“怕不是脑子坏了。”
言欢冷淡的脸上始终无悲无喜,哪怕是正在玩弄自己,也只是脸上逐渐多了些潮红,甚至连呼吸都没乱过。
只是有点不想再与这些人对视。
他下意识地垂下眼,眼皮儿刚落下来,睫毛却又倏地颤了一下。
——Lu还在场,他不能低头。
因为身为他的调教师,Lu曾经非常严厉的教导过,台上表演的时候必须要看着台下观众,目光不能躲闪逃避,这是对观众最起码的尊重。
待在舞台上表演新项目,Lu所评价的“接受度不高”的意思,只是他的表现始终不能让陆骁100%满意,但接受度不高并不等于完成度不好。
在月光岛,地下区的等级高于东西南北四个区域,陆骁作为地下区负责人King的副手,地位基本可以等同于东西南北四区的首席。
在他手里被严厉磋磨调教了整整两年的言欢,对于任何项目,都没有完成度不好这一说。只是始终不能达到满意,所以必须被严格看管控制。
仅此而已。
因为害怕刚才自己下意识的垂眼逃避被先生抓到,下一秒,言欢补救般地,嘴角勾起了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从此刻头顶还亮着光束的每一位客人脸上挨个仔细地看过去。
那一点似有若无的笑就像是被冰封住的寒梅,带着冷意的甜美,配合着此刻自渎的动作,和与客人们挨个眼神接触的目光,特别勾人。
可是这样看似从容的诱惑,却在看向右边黄金会员区的时候停顿住了。
不只是眼神和笑意,甚至连他自慰的动作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他在那里看见了那个人。
那是他身陷月光岛的四年里,咬牙忍着非人折磨却舍不得死的唯一理由。
季凡。
两个人从穿开裆裤时就玩在一起,他们小学同校,初中高中同班,高考了之后就正式在一起,并且约定好大二就各自跟家里出柜,他们相互陪伴扶持着一起长大,别说四年——就算四十年,就算化成灰!他也能在人群中把季凡一眼认出来!
可是季凡不会再认得他了。
他磨了骨,打了针,还有很多从前的影子,可是所有能代表佟诺林的标记,身体上所有季凡深刻铭记的记号,都已经被抹除了。
他已经不是过去的佟诺林了,也没有任何能对季凡证明,他就是佟诺林的证据了。
何况,以季凡的性格,打死他也不会相信,昔日他嘴里的“小太阳”佟诺林,竟然会变成最淫荡肮脏不知羞耻的男妓。
不过,其实言欢也没想过破镜重圆,他苟且偷生到现在,只是想,还没有跟男朋友好好告别过。
还没有告诉男朋友,当年他负气离开,说的气话都不是真的,他没想过真的离开他,也没想过,他会真的回不去了。
但是他也没想过,这辈子还能有与季凡再见面的机会,更没想到,竟然是在这种场合……
他是个早就已经被无数人骑过操过的男妓,而他的男朋友,是坐在台下看他表演、看他玩弄自己的高等级客人。
太讽刺了。
言欢那颗自己以为能平静接受任何事情的心倏然间拧着劲儿地疼起来。
太疼了,疼的他想弯下腰缓一下,甚至无颜继续跪在舞台上做取悦观众的事,哪怕知道季凡不会认出他,还是想把脸遮住。
他始终挺拔的脊背不由自主地渐渐塌了下来,主
', ' ')('持台上的宋元明额角青筋直冒,脑门上汗都下来了,不得不提醒他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的头牌,“言欢。”
这个名字像个魔咒,突然刺进他惶然不安的大脑,让他终于回过神来……是了,他是言欢,早就已经不是佟诺林了。
回过神来,就发现身下原本已经挺立的性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半萎了下去。
两年来潜移默化出来的恐惧让他倏地僵住,他下意识地朝Lu所在的方向看去,发现他的先生已经不再慵懒地靠在柱子上了,而是正环抱着手臂站着,在阴影中看向舞台。
他看不清调教师此刻的表情,但脑子里已经能想象出,Lu此刻必然是满脸沉肃,那双鹰隼一样锐利、无时无刻不充满逼仄压迫感的眸子,必然正在沉沉地盯着他。
哪怕隔了这么远的距离,言欢觉得自己仿佛还是被那无形的压力锁住了。
他微不可查地发起抖,再顾不上去看谁,甚至把季凡都短暂地从心里扫了出去,冰凉的手指再次抚上了自己的性器。
可是当着男朋友……或者说前男友的面被一群人观赏,和刚才对着一群不认识也不会有过多交集的客人自慰,心里所承受的情绪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无可控制地紧张又羞耻,他是个随时随地都可以接受任何客人的男妓,并不是具有专属性质的奴隶,Lu打磨他的反应和行为,将无数不可违背的规矩变成了下意识反应,但并没有控制他的心和精神,他没有办法像登上舞台表演的奴隶那样,完全放空自己,忽略自己的意识,遵从主人的命令。
所以就算身体乖顺听话不犯错,心也仍然备受煎熬……
他好不容易把性器重新弄硬了,惶惶然地拿过导尿管,熟练地、毫不迟疑地插进了自己尿道,他将一个量杯放到了自己性器下面,另一个放到了触手可及的旁边,推开了输液泵,戴上了眼罩。
——眼罩就像一个救赎,让他可以堂而皇之地短暂逃避开一切。
他紧绷的肩膀塌下去,松了口气。
在他不远处,宋元明也松了口气,看了眼表,拿着麦克说:“如各位所见,瓶子里到底装了多少膀胱洗液,所有人都不可见。接下来,言欢,”宋元明喊他,“当我喊停之后,你关闭输液泵拔出导尿管,然后需要依次在量杯中排出100ml,100ml和200ml的液体。”
借着眼罩终于将自己从方才差点崩溃的情绪里短暂解脱出来的言欢,很快恢复了那粉饰太平的理智,他点头,忍着水流源源不断逆向灌进膀胱的不适感,淡淡地应声,“是。”
舞台前面地上放着三个很小的麦克,他的声音被在场的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
这是他今天第一次发出声音。
低沉的,清越而充满磁性。
舞台下,晁锡又想拿胳膊肘怼季凡,被他拍开了也不在意,只盯着言欢,“诶,他刚刚是不是一直在看我们这边?”
“嗯。”季凡沉默地点头,他回味着刚才那一个再简短不过的“是”,总觉得不只是这张脸看着眼熟,连声音也似曾相识的熟悉。
但是为什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他一向洁身自好,在此之前可没留下过任何的风流账。
在他们前面,有钻石会员打趣着问宋元明,“他眼睛被蒙着,能保证尿出来的量跟你说的一样准?”
宋元明从容道:“这就是各位贵宾们需要检测的事情了。”
“我们如何能确定眼罩的确看不见,你们没有作弊呢?”
宋元明说:“可以邀请您上台替在场诸位检查吗?”
于是那名钻石会员真的上台,言欢配合地摘下眼罩礼貌地双手递给那男人,目光始终垂着,没再去看台下的任何人。
那男人把眼罩放在眼前检测一翻,发现的确没有任何不妥,对宋元明点点头,回到了座位上。
言欢重新把眼罩带了回去,脸色已经显出了几分隐忍。
宋元明看了眼表,对他说:“言欢,将输液关掉吧。”
言欢摸索着将输液泵关掉,慢慢将深陷在性器中的导尿管拔了出来。
宋元明抛出了第二道问题:“第二道问题,是请大家估算并写出,在言欢按要求分三次排完清洗液之后,膀胱内洗液的剩余量。”
“啧,”台下,季凡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不是已知时间、流量和流速算容量吗?他们这题目,似乎对数学不好的人格外不友好啊。”
言欢被陆骁训练了两年。
因为当年魅有话在先,训练好了让他来娱乐区当男妓,所以陆骁对他用不上调教奴隶的手段,在他彻底乖顺听话了之后,大概一年多的时间,陆骁对他的训练都用在了所有细节和琐碎的打磨上。
——所有。
所以言欢可以自由切换很多种不同的模式,来满足不同客人的需求,同时,他也有能力将客人对自己的伤害降低到可控范围内。
毕竟少主有令,不让他死。
无论是娱乐区夜店这边,还是在地下
', ' ')('区Lu手里,所有人都在对他进行严密的监管,防止他自杀或者被人玩坏到救不回来。
既然死不了,只能努力将伤害降到最小,尽力让自己活的舒服一点。
而在他所掌握的种种技能中,对身体的控制力,是最出众的。
在曾经陆骁的极度苛责中,这项技能的熟练度几乎达到了极限的程度。
比如他蒙着眼睛,也能通过身体和经验的感知,准确地按照宋元明的要求,三次分别将膀胱洗液准确地排出100ml、100ml和200ml。
但是再熟练,也并不是不会痛苦。
导尿管的流速很快,短短说话的功夫,他膀胱已经感觉到憋胀的疼痛,他知道自己的小腹肯定已经微微隆起了,排泄的信号不断冲击大脑,可是在极度渴求解放的时候,却只能按照要求,排出来极少量的100毫升。
他很小心的尿,不敢放松自己,更不敢再走神,所有的精神都用在了感知自己到底尿出来多少这种可笑的事情上。
当他强迫自己停下来,摄影师将镜头给到了量杯上,言欢在上台之前已经清洗并排空了膀胱,此刻量杯里的液体是很干净的颜色,当镜头不断放大,最终锁在刻度上的时候,台下响起赞叹。
——竟然真的是100毫升,不多不少!
一连三次,直到最后的200毫升完成,言欢的表现简直完美到不可思议。
台下爆发出连成一片的掌声。
言欢紧紧抿着嘴角,这样的掌声,在有前男友坐着的台下,简直比扇在脸上的巴掌还疼。
他强迫自己把思绪再度拉回来,摸索着将另一个空量杯放在身下,替换掉了原本对观众们展示他身体控制能力的那只。
新的量杯刻度比刚才的那只更小。
宋元明适时说:“现在请诸位猜一下言欢体内液体的剩余量,并将答案写在题板上,可以给大家半分钟的思考时间。”
即使瓶子是不透光的全黑,但导管的粗细却明明白白的摆在那里,刚才大屏幕上已经看见言欢将输液泵推到了最上面,那么流速也可以估算,时间是已知,猜个大概,对季凡和晁锡而言太容易了。
他们两个对视一眼,迅速在题板上写了个极其相近的答案,然后听见宋元明说:“这一次,我们取与正确答案最相近的前二十名客人。”
晁锡随口问:“膀胱最大的容量是多少?”
这种问题对季凡来说就超纲了,旁边的中年男人说:“一般是八百左右吧?不过据我了解,这里经过专业训练和开发的奴隶,有不少能到一千左右。”
晁锡看着台上的言欢很感兴趣地笑起来,“不知道他的是多少。”
半分钟后,宋元明让大家举答案,大屏幕同步捕捉拍摄留存后,言欢开始排空膀胱内剩余的液体。
言欢膀胱的最大容积是870,他一边排泄一边并没有太认真的估算着,后来排出来的这些液体,大概在360毫升左右。
果然,宋元明根据大屏幕打出来的数字,念出了“359”,霎时间,台下的客人们又被刷掉了一大半。
当言欢摘掉眼罩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看向季凡。
出乎意料的,季凡的灯竟然还亮着。
……也是。
言欢心里苦笑。
从小学上到高中毕业,大考小考,季凡的数学这么多年来永远都是满分。
这么点小问题难不倒他。
但是最后一题呢?
他下意识地收缩了一下后穴。
最后这道题,靠算是算不出来的,只能靠运气。
可季凡的运气跟他一样,一向不怎么好,从小到大就没中过奖。
言欢本能地想,那他的前男友能猜对吗?猜不对怎么办?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言欢才猛然意识到,原来他已经在不经意间,做好了决定。
哪怕这个决定,会让他因为违逆Lu,而承受那些令他惧怕不已的、手段暴戾的惩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