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这几天就不要站起来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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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疼痛落下来的时候,反而让言欢觉得安心。

总比时刻提心吊胆地等待好,言欢安慰自己,反正他死不了,熬过了,就什么都会过去。

陆骁手劲儿极大,疼痛完全是从脚心炸开的,他甚至无法思考这一下男人到底用了几成力,却在感受到疼痛的一瞬间本能地喊了一声“一”。

他在这上面吃了太多苦,陆骁的规矩是混着自己的血刻在骨子里的,熬到如今,早就没有了最初那只挨三下就痛哭流涕崩溃求饶的没出息样子。

然而疼无从抵抗,腿完全靠自己举着,脚心伸平,连蜷缩脚趾也不被允许,让人崩溃的疼全借由接连不断的一声声报数发泄着,他嗓子本来就沙哑肿痛,代替痛叫的报数声喊得越来越激烈,像是迎合着施虐者不断落下的藤条一样。

他哭得眼泪浸湿了鬓角,手在大腿根部生生按出了青紫的指印,他不知道自己脚心的情况,只是喊到“三十七”的时候,报数的声音里含了压都压不住的哭腔。

陆骁不准在挨打的时候发出报数以外的声音,但他控制不住地想求饶,明知道一切都是徒劳,却飞蛾扑火地想寻求哪怕是一瞬间的缓和也好。

“三十八——!”他额角和脖子的青筋都凸显出来,哭得连鼻尖都红了,嘴唇却失了血色,无助地翕动着,又眼睁睁地看着第三十九下藤条落下来。

陆骁没有刻意为难他,只是脚掌一共就那么大地方,比小指还要粗的藤条一下不重叠地挨着打了一遍,也就能数到这里了,言欢整个脚底都肿起来,柔嫩的脚心处骇人的檩子触目惊心,打得重点儿的地方,油皮被肿起的血肉撑得发亮。

第四十一下开始,藤条重头开始,压着新伤力道不减地落下来,言欢觉得,自己已经到极限了。

可这才挨了不到一半……

他不能求饶,只能用满是水雾的眸子凄楚地看着陆骁怯怯地哀求,然而掌管刑责的调教师对猎物们承受各种痛苦时的惨状司空见惯,早就是一副铁石心肠。

数到六十五的时候,藤条重新回到了伤得最重的脚心上,压着几条檩子打出了血,言欢再难控制,短促地哀叫一声,在藤条再度落下来的时候本能地躲了一下。

下一刻,陆骁停手,言欢呜咽出声。

坏了规矩,言欢补救似的抱着腿伸得更直,嘴里却忍不住地哀求,“呜……先生,求您……求您让奴隶缓缓……”

陆骁玩味儿地看着他。

奴隶后穴里埋着的淮山,因为主人挨打吃痛不断收缩后穴而被挤出了半截,陆骁用鞋尖抵着那玩意推着它重新埋进了甬道里,藤条在第一道被抽碎了皮肉的伤口里威慑十足地缓慢磨蹭了两下,随后拎着刑具走到言欢身边,把沾着血的藤条捅进了言欢的嘴里。

言欢不能咬嘴唇,早就把牙龈咬出了血,嘴里的血腥气跟藤条上的血迹混在一起,他顺从地伸出舌头,甚至讨好地微微仰起头,将凶器上面属于自己的血迹舔掉了。

“可以让你缓,”陆骁意料之外地好说话,只是说完之后提醒似的拨弄了一下矿泉水的空瓶,“但你想好了吗?”

……想没想好,言欢还能怎么办呢?

不缓一下,脚被打烂了也未必能在陆骁手里熬过一百下,他必须抓住这个喘息时间,哪怕时间的叠加会给他制造出另一种痛苦和窘境。

他点点头,在别无他法之下,把自己送进了另一个陷阱,“谢谢先生……”

陆骁把藤条再度戳进他嘴里让他咬着,看着他的目光是带了点怜悯的促狭,“保持这个姿势,你可以休息一个小时。”

水喝得太多,大腿挤压小腹,如今疼痛暂歇,他已经能明显感觉到尿意了。

一个小时,差不多就是水分不断积压后,他能够忍受的极限。

他不想过度关注自己膀胱的感受,但恐惧如附骨之疽,越想忽略就越是明显,脚心疼,后穴痒,胀满的膀胱被自己的大腿挤压得酸胀不已,藤条竖着插在嘴里,他艰难地咬着顶端的部分,口水跟着眼泪一起顺着两颊流下去,让他不用想也知道,这个样子的自己一定分外滑稽可笑。

可是他笑不出来,他用余光不断地看表,冷汗流出来,连抓着腿根的手指也开始打滑,分分秒秒都难捱至极。

已经中午了,陆骁叫了份餐送过来,食物温暖醇厚的香气在办公室里蔓延,主宰者在安逸地相拥午餐,言欢却在不远处如坠地狱。

终于挨过了一个小时,陆骁吃完饭过来,言欢两条腿打晃,整个人都在发抖。

陆骁把笔直插进嘴里让他咬着的藤条拿出来,他连牙齿都控制不住地打着颤。

男人用沾满口水的藤条顶端在他小腹上戳了戳,原本平坦的腹部如今微微鼓起,毫无瑕疵的柔软肚皮被撑出了一个圆润的弧度,的确像极了胀满水的气球。陆骁冷眼旁观着他的痛苦,遗憾地评价,“你总是把自己弄到这种两难的境地。明明刚才只要咬牙挨过去,你会好受很多。”

有一瞬间,言欢很想说,我让自己两难,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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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们从来不让我好过。但事实上,他看着陆骁做出的本能反应却是咬牙克制着想让自己不要抖得这么厉害。

可藤条戳在已经胀满到极限的膀胱,一切都成了徒劳。他放弃地苦笑,眼角还挂着泪痕,却还是想知道,“如果刚才挨过去了,奴隶会得到什么呢?”

陆骁从兜里拿出了一个木制的骰子,随手扔在了地上,“一次玩骰子的机会。”

那就是丢出多少点数就可以尿几百毫升……言欢看了一眼滚落在不远处的小玩意,居然是个六点。他目光不由自主地渴望起来,片刻后眼神恋恋不舍地从上面移开,湿漉漉地看着陆骁,轻轻地抽了口气,“那现在呢,先生?”

颤抖的、小心翼翼的语气让陆骁笑起来,藤条在言欢身上游走,逗弄地拨弄着奴隶小巧的乳头,“现在你可以用十下藤条来换一次尿50毫升的机会,”陆骁说着,藤条又充满威慑性地在他柔软的腹部戳了戳,“打这里——这是你刚才叫停的代价。”

言欢绝望地闭上眼睛,但很快又重新睁开了,他没得选,“奴隶现在可以使用这个……权利吗?”

说“权利”有点讽刺,但言欢被各种痛苦侵蚀的大脑一时之间想不出更合适的词,陆骁戏谑地挑挑眉,轻而易举地戳破他强作镇定的伪装,“你只有在怕极了的时候,才会口口声声地用‘奴隶’当自称。”

“先生……”

陆骁对他的问题不置可否,从放藤条的水桶里换了一根比手里这个稍细些的藤条过来,敲了敲言欢打着摆子的小腿,用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站起来。”

长期勉力维持一个姿势太久,腿放下来的时候肌肉关节酸胀得好像不是自己的,然而在陆骁的眼皮底下,言欢只能尽量让自己爬起来的姿势别太难看,已经全然肿起来的脚底刚一落地就疼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好在脚下这种程度的伤对他来说不算太重,咬咬牙,也还站得住。

他屏着呼吸缓了一瞬,尽量按陆骁喜欢的样子,压着疼痛让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随即调整站姿,两腿分开与肩同宽,双手背后交握手肘,身体笔直地挺起来,毫不放水地将身体的重量均匀地压在了伤痕累累的两只脚上。

这几年的折腾让他极擅忍痛,不过转瞬的功夫,脸上已经看不出太多的痛苦来,只是眼睛里蒙着一层被不适感激出来的水雾,两条修长笔直的腿在微不可查地发抖。

陆骁从洗手间拿了个500毫升的量杯回来放在了一旁,看见他这个自觉乖顺的样子,难得地有了些真情实感的怜悯,手插进奴隶凌乱的黑发中顺了两下,在柔顺的发丝里摸了一把被冷汗浸透的潮气,他倒是不介意,只是原本要说的话并没有因为这样安抚的动作而改变,“规矩点儿,别弄脏了我的地方。挨打的时候憋住了,要是漏出来,就再去喝瓶水。”

“先生……求您……”言欢没什么血色的薄唇颤了颤,十分有眼色地抓住了陆骁难得一见的怜悯,软着声音哀哀地祈求施虐者,“奴隶真的忍不住……求您……”

“求我没用,”陆骁放开他,用藤条拨弄着他可怜兮兮蜷缩着的性器,“但你可以自己想想办法。”

“……”在地下区待久了的言欢,几乎立刻明白过来,陆骁的话是什么意思。

阴茎勃起的时候挤压尿道口,一般情况下是无法排尿的,只有在极度亢奋的情况下才有可能达到射精失禁的程度,但他现在的状态,显然不可能有什么亢奋可言。

为了不在挨打的时候漏尿,他要把自己撸起来,但Lu打过之后,让阴茎软下来去排尿,并且准确把握50毫升的苛刻要求,就变得尤其困难。

说什么我让自己两难,分明是动辄得咎,永远走投无路。

然而心里嘲讽,脸上却不敢露出分毫,言欢深吸口气,点点头,“如果奴隶多挨十藤条,可不可以……”

他犹豫着,声音很轻,语速也很慢,陆骁不耐烦,了然地打断他,“每十藤条尿一次,只要你挨得过,几次都无所谓。不过——”陆骁说着顿了顿,语气陡然沉了下来,威慑力十足地警告:“50毫升,尿得不准,不管多了还是少了,都你自己灌回去重来。听懂了吗?”

大概是因为本身就是管刑责这摊活儿的缘故,陆骁折腾人的手段总能信手拈来花样翻新,但游戏规则永远很明确。

不存在听不懂,言欢应了一声,汗湿的冰凉指尖抚上了自己的阴茎。

他的身体被调教得极为敏感,在地下区两年多,疼痛与欲望长期作伴,形成了一定程度的违背本能的条件反射。

他又疼又难受,恨不得一头撞死,身体更是毫无欲望可言,但技巧性的抚弄下,欲望还是直挺挺地硬了起来。

他放开手,看着自己身下那不知廉耻的玩意,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被活生生撕裂了,一边难堪,一边渴望。

手又规规矩矩地背到了身后,陆骁的藤条落下来,他眼睁睁看着尖锐的刑具落在毫无遮挡的腹部,倏然的锐痛隔着薄薄的一层皮肤直刺膀胱,憋胀到极限的器官本能地收紧,液体争先恐后地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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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却在转瞬之间倒灌回来……

言欢眼前一黑,身体猛地晃了一下,随即连忙集中精力稳住身体,抢在Lu的第二下打下来之前,颤抖地说了一声:“……谢谢先生。”

Lu没让他报数,但伴随着藤条每一次说出的“谢谢”,都声音柔软,语调克制,恭谨虔诚。

他的身体,从上到下,里里外外,忍受着难以言说的痛苦,却要向施加痛苦的人道谢,真情实感地感谢调教师的惩戒。

卑微又可笑。

这就是他的人生。

好在挨过了十下,两腿间的欲望就已经疼到软了回去。陆骁把量杯给他,他松开背后紧握的手,将那玩意双手接了过来。

娱乐区的头牌言欢最大的特点就是能够非常完美地控制自己的身体,跟季凡相遇的那场竞猜游戏上,他蒙着眼睛也能将尿量控制得分毫不差。

这种诡异的技能是怎么练出来的他完全不敢回忆,但现在,明明在睁眼睛看着,一切都会变得更容易的时候,他却对接下来的事情充满了忐忑。

膀胱内的液体充满到极限,来来回回地被藤条刺激,阴茎硬了又软,让感觉本能地迟钝麻木。

——当他尝试放松打开尿道口的时候,明明极度渴望释放,可他甚至尿不出来。

陆骁环抱着手臂,靠着对面的墙,戏谑地看着他。

他越急越难受,眼里的雾气眼看就要汇成泪滴落下来,大概十几秒之后,才淅淅沥沥地尿在了量杯里。

但他只能尿50毫升……

几乎就是尿道好不容易完全放开,刚刚找到排尿的快感后,就必须靠着自己的意志力将一切生生地截断。

胀满的膀胱没有任何缓解,反而因为严苛的排泄控制而更加急切地想要解放。

好在陆骁没要求他报数,稍有不慎就叠着伤打的规矩不需要用在这里。

这样难捱的折腾,言欢一共过了三轮。

腹部都是藤条的檩子,性器三次被强行撸硬再疼到垂软,整个肚子里里外外火辣辣地疼,第三轮的最后一下藤条,他再难忍受,向后趔趄半步,牵动脚下的伤口,失去平衡,猛地跪在了地上。

所幸Lu没在这个游戏上过多为难,他在痛苦里竭力保持了一百二十分的清醒,150毫升,不多不少……

但这就是极限了。

膀胱的压力减少了一些,但肚子的皮肉一起疼得火烧火燎,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憋尿和腹部挨打究竟那种处境更好受一些了。

而再往后,还有抽在脚心的三十几下藤条等着他。

Lu把之前用过的那根藤条换了回来,他照旧平躺在地上,将两条腿并拢高高地举到最方便挨打的位置,好在第六十五下压着之前的被撕裂的伤重新打下来的时候,他挨过去了。

在娱乐区的惩戒室里,两只脚各挨八十五下藤条,也不过就是肿胀得厉害,而在陆骁手里,一根藤条,两只脚一起打,一百下打完,脚底伤口渗出来的血已经落了下来,细细的几条血线缠着不断打晃却又拼命稳住的小腿,看上去越发的凄艳可怜。

说是一百下,但实际上,加上坏了规矩重来的一起,他一共挨了一百零五下。

脚心的油皮几乎全被掀掉了,几道尤其厉害的伤口乍一看上去触目惊心。

打完了,陆骁随手把沾着血的凶器扔在地上,看着勉强撑着重新跪好的奴隶,不甚在意地淡声吩咐:“好好养养,回娱乐区之前,这几天就不要站起来了。”

言欢认命,听话地伏低身子,哑着嗓子,轻轻地回应,“是……”

三十藤条换来的150毫升排泄机会杯水车薪,如今弯腰应答,他觉得膀胱像是要被自己挤爆了。

疼到极致,他疲惫至极,身上所有的感觉几乎都被麻痹了,他反应有点迟钝,以至于陆骁把地上的骰子踢到腿边的时候,他茫然地抬起头,与陆骁淡漠的目光对视了几秒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Lu是什么意思。

“……谢谢先生。”从他回到陆骁身边开始,他不断地求饶,又不断地道谢,跟季凡在一起的那七天,被季凡好不容易捂出来的那点儿鲜活的人气,转眼间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他没有用手,识趣地弯腰用嘴衔起那枚骰子,紧张地微微攥紧拳头,闭了下眼睛,才仰头把骰子抛出去。

运气还行,他丢了个四点。

“把这里收拾干净,然后可以去厕所。”陆骁往骰子上看了一眼,“你也知道,我这儿没监控,我也不会看着你。怎么尿,你自己看着办。”

额头落下的冷汗蜇得言欢眼睛有点睁不开,他沾着水汽的浓密睫毛快速地颤动了几下,随后将头压得更低了些,“奴隶不敢投机取巧的……请先生放心。”

“把自己也洗干净,”陆骁看了眼他遍布伤痕、鼓胀凸起的小腹,“浴室里有尿道针,塞进去,今天就这样吧。”

这就是说到明天之前,他都不会再有排泄的机会了。言欢冷静地想了一下——如果后续不再有水分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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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只是身体正常代谢的话,挨到明早虽然难熬,但还算是忍耐范围内,他没什么可说的,温顺沉默地接下所有的为难,“……是。”

陆骁没管言欢,边说边给自己冲了杯咖啡,他本来就是个糙爷们儿属性,喝咖啡提神也没什么讲究,挂耳咖啡热水一冲就完事儿,但咖啡醇厚的香气弥漫开来,却奇妙地冲淡了办公室里沉闷压抑的气氛,“淮山也可以拿出来,里面就不要洗了。你既然喜欢,就留着那点黏液,好好挨这一晚上。”

“是,先生……奴隶明白了。”言欢说着,俯下身,安安静静地舔掉了藤条落地时,在地板上蹭出的一点血痕。

满嘴的苦涩。

让他忍不住地怀念,季凡曾给他带回来的那块小蛋糕,入口那温暖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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