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一早醒来发现了女儿卧室门前的半瓶酸奶,她捡起来晃了两下,还剩半瓶多。
“这是眠眠喝的酸奶吗?还剩一半,浪费了。”梁玉有些可惜的丢进垃圾桶。
时蹇从浴室出来,头发往下滴着水,瞥了一眼垃圾桶后,又无事般走开。
“对了,今天你别忘记给眠眠修空调了,昨晚她肯定热坏了。”
正说着,时眠从卧室出来,头发随意披散在肩头,穿着宽大的浅青色T恤和半旧的牛仔裤。
看惯了时眠把头发挽起的样子,再注意到她穿的是牛仔裤,梁玉吃了一惊,“眠眠,你不嫌热?”
“我有事出去。”时眠走到玄关,弯腰穿鞋子,肩上的小挎包空荡地坠在胸前一晃一晃的。
“不吃饭啦?”
回应的是决绝的关门声。
“她今天怎么了。”梁玉无奈,孩子越大,她就越觉得身为父母的尊严和权威一再被挑衅,直至退无可退和委曲求全。
时骞眉头微蹙,意识到什么,他拧开了时眠的卧室。
卧室很干净,她开了窗通风,从窗外能看到远处的人工湖。
床单铺的很整齐,毛毯整齐地迭在床尾,上面堆着的是睡裙。
一切和以往没什么不同。
时骞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注意到时眠的枕头湿了一大片。
昨晚放她回房间后,她一定哭了一整夜。
时骞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梁玉探头进来,时骞一向不怎么进女儿的卧室,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时骞先走了出去。
梁玉抬头时忽然注意到他脖子一侧有一道很明显的红痕,像刮到了哪里。
记得昨天他离开家之前还没有。
梁玉愣住了。
出了小区右转约五百米处有一家警察局,时眠径直来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