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58节</h1>
那边的元世亨、殷红鹅和全世鼐三言两语已和南天三鹰说僵,眼看就要动手。
楚天背对他们而坐,这大半年他历经磨难修为大进,气质心境都发生变化,三个人专注于南天三鹰,一时竟没有发现他。
“要打便打,谁怕谁?”殷红鹅娇哼道:“这里人多,咱们到城外去!”
殷立单哈哈大笑道:“何必那么麻烦,收拾完你们本少爷还要接着喝茶呢!”
话语未毕他霍然掣出背后的一对鹰翅魔刃腾身越过三张桌面,闪烁着荧荧蓝光的锋刃直劈元世亨。
元世亨不慌不忙举掌拍出,“啪啪”脆响将鹰翅魔刃震起。
殷立商冷笑道:“敢在本少年面前猖狂,原来是你小子有了点长进!”同样拔出一对鹰翅魔刃上前助阵。
全世鼐跨上两步,挥剑斜挑和殷立商战在一处。
茶馆里顿时桌倒椅掀,杯飞碟碎。满楼的客人见状惊叫趋避,唯恐被兵刃误伤。奈何元世亨三人站立的地方就是楼梯口,除此之外再没有第二条路可以下楼,几十个客人只能拼命往墙角退缩。
楚天讶异地发觉,全世鼐等人的修为有了长足进步。尤其是元世亨,半年多前尚停留在真阶第四层,如今赫然已是“藏宇”境界。
但南天三鹰的确也有嚣张狂妄的资本,三个人里以殷立闫的修为最高,已臻至真阶第七层的纳虚境界,其他两人的实力也与元世亨相当。
十余个回合一过,殷红鹅首先不敌,被打得香汗淋漓节节败退。
晴儿坐在桌边扮鬼脸,悄声问楚天:“哥哥,你刚才心里想的是不是这位姑娘?”
楚天拿眼横着晴儿,摇头道:“胡说八道!”振腕甩出手里的茶盏。
他暗运“天外飞仙”的手法,一只普普通通的茶盏蓦地幻化为炫目白光,哧哧锐啸直射殷立闫后心。
殷立闫正步步逼近殷红鹅,打算将这丫头活捉,猛感背后杀气横溢不由大吃一惊。
他急忙舍下殷红鹅,拧腰挥动鹰翅魔刃“叮”地激飞茶盏,顿感到右臂又酸又麻,好似被电流通过了一样。
“是哪位高人出手,何妨出来一见?!”
殷立闫持魔刃退后三步,目光阴森扫视茶盏飞来的方向。
殷立单和殷立商也停止了打斗,并肩站到他的身边叫道:“大哥!”
楚天缓缓起身,殷红鹅首先认出他来,惊喜叫道:“楚兄弟!”
南天三鹰愣了愣,特别是殷立闫,完全没料到用一只茶盏打得自己右臂酸麻的人竟然是个年纪轻轻的黄衣少年?
但他为人精细,唯恐楚天背后另有高人撑腰,一双眼睛迅速扫视过四周人群。除了楚天身旁兀自端坐着一个轻纱拂面的小姑娘外,再不见其他可疑之人。
他定了定神道:“小子,你为何要多管闲事?”
楚天刚要说话,猛见殷立闫左手低垂屈指激射出一缕蓝芒,直奔自己的咽喉。
楚天心凝灵台锁定轨迹,伸出双指将射来的蓝芒夹住,细看之下原来是一枚状若鹰羽的毒梭。
殷立闫嘿嘿一笑道:“原来是个傻小子!孤陋寡闻了吧,这是我师傅独门炼制的鹰扬梭,剧毒无比无药可解。我劝你赶紧找家棺材铺,再选个地方把自己埋了!”
殷立单鼻子低哼道:“大哥,这小子就交给你照应。那三个天意门的弟子,我和二哥足够应付。”
楚天没有说话,默运亘古不化印将鹰扬梭中渗透出的毒气完全吸纳炼化,然后双指运劲将毒梭“喀吧”扭断。
“咦?!”南天三鹰满脸惊诧之色,似乎不敢相信楚天竟有如此深厚的功力。
殷立单叫道:“臭小子,知道我们是谁吗——南天三鹰!你若识相就乖乖滚蛋,免得惹火了老子死无葬身之地!”色厉内荏之态显露无遗。
可若是他们三人晓得,就在不久之前楚天将南无八仙之一的不老参仙打到吐血,恐怕再没有勇气出言恫吓。
“南天三鹰?”楚天摇摇头,蔑然道:“三只扁毛畜生而已。”
他“砰”地一拳击在桌面上,看似浑不经意,却已使出了“回光返照”。
刚猛犀利的拳劲如水银泻地通过桌腿渗楼板,猛在南天三鹰面前掀起万丈狂澜!
南天三鹰尚未回过神来,就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高高震起,眼冒金星气血翻涌,齐声惊叫道:“不好!”
元世亨和全世鼐不由被楚天这一记出神入化的拳法深深震撼,晓得分手的半年多里他必定另有奇遇,修成了绝世神拳。
这一拳难就难在如此强大绝伦的气劲要通过桌子和楼板的传送,然后爆发伤人。想那木制的桌椅楼板何其脆弱,居然能在楚天的拳劲之下完好无损,无疑对火候的拿捏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殷红鹅却没想那么多,扬眉吐气道:“扁毛畜生,现在才晓得不好吗?我看你们腾云驾雾,又翻跟头又晃脑袋,手舞足蹈倒也快活逍遥。”
听到殷红鹅的讥讽,殷立单气得想吐血,正想弹射一枚鹰扬梭让这丫头永远闭嘴,猛感脖颈一麻已经被人掐住,气劲透过经脉将他制得动弹不得。
“滚!”楚天随手一甩,殷立单如皮球般咕噜噜翻滚下楼,躺在地上嗷嗷叫道:“臭小子,你等着——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心里想到的却是,有这句话在先,楚天只要应上一声,便不好意思再杀自己了。
楼上殷立闫见势不妙,勉强提气稳住身形,挥动鹰翅魔刃劈斩楚天,想将对方逼退几步,即可趁机跃窗而逃。
哪知楚天根本就不用正眼瞧他,反手拔出苍云元辰剑“铿”地击中鹰翅魔刃。
鹰翅魔刃应声扭曲变形,殷立闫虎口开裂口中吐血,不由得魂飞魄散极力飘退。
“砰!”楚天顺势送上一脚,气劲封住经脉,一视同仁地将殷立闫送下楼梯,正摔在殷立单的身上。
殷立商聪明得多,径自腾身企图撞破屋顶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