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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应凛没有怪罪,甚至提都没再提起过,但阮益知道自己闯了祸,接下来的几天里非常识大体地没再出门。
应凛还是一如既往地早出晚归,中午却会按时回来给他取出肛塞,晚上找点理由罚一顿,阮益甚至产生了一种不被他挑点毛病都不算圆满一天的错觉。
还完那十二个小时,阮益比天更高比海更大的忘性又出来作祟了,开始自己开车往外溜,只不过他现在白天出门都会跟应凛报备行程,虽然通常都得不到回应。
酒吧的装修工作终于告一段落,他也就不那么经常往那跑了,整个人重新闲了下来。
这人一旦闲下来就喜欢没事找事,尤其是阮益这种,简直是在用生命在证明什么叫作死永不止步。下场自然是一个接一个变着法来的十二小时。
有时候是站,有时候是跪,反正都是慢慢分期还,偶尔应凛心情好了可能还会给他点“奖励”。
对此阮益嗤之以鼻——你管后面插着按摩棒在人眼皮子底下一晚上自己撸五次叫奖励?
最过分的一次,是别墅的佣人都放假了,应凛硬是逼着他大半夜光屁股从一楼爬到三楼,又从三楼爬回一楼,来回二十趟,膝盖差点磨秃噜皮。
那天应凛还在项圈上给他挂了个铃铛,要求他保持标准姿势的同时铃铛响起的频率要均匀。
有时候阮益都忍不住怀疑应凛到底是不是个黑社会,每天定点上下班一样,比他爸都勤快,一回家就来招惹他。
阮益回想了一下以前在电视剧里看到的那种天天不务正业的花臂大哥,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
现在的黑社会都这么敬业的吗???
住进市郊别墅将近半个月后,阮益终于勉勉强强达到了应凛口中的及格线,渡过了一个安稳的,没有被折腾的晚上。
与此一起到来的,还有一道逐客令。
“脖子上的东西可以摘了,你自由了,明早我会派人送你回去,以后不用再来了。”
彼时阮益还没反应过来,呆愣地顶着一嘴泡沫,手里的牙刷都停下了,眼看着男人干脆利落开门离开,毫无留恋。
他没想到自由来的如此轻而易举,甚至无需开口讨要就得到了,一时之间心里除了解脱,竟还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像是空落落的。
可能是因为表现终于合格,阮益昨天被允许睡在了客卧,躺在了久违的床上。
超大,超软,超舒爽,是他喜欢的size,不用担心掉下床。
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惯了地板,他反而有些不适应,一晚上翻来覆去的不知道醒了几次,天还没亮就爬了起来。
阮益忍不住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指指点点,这他妈就是没有睡床的命呗!
第二天他走的时候,应凛还没起床。
礼貌如他,本来想好好跟应凛告个别,这会儿也不敢贸然闯进去,等了半天都不见应凛出来,直到司机派人来催也没见到人面。
汽车发动机声渐远,载着聒噪的青年消失在视野中。应凛随手拉紧窗帘,躺回床上,眼神有些复杂。
那天保下阮益后,荀家的反应是他意料之中的。
坦白来讲,这甚至是他乐得所见的。应家和荀家积怨已久,撕破脸是迟早的事,而阮益惹的那点事,往大了说,不过是个导火索,往小了说更是不值一提。
偏就有人想在这上面做文章,一口咬定是阮益从中作梗,逼迫他彻查此事,给个交代。
说来也怪,两家原本各为所谋,互不干涉,奈何总有人不满足,想要二者兼得。
自从继任家主以来,应凛一直在暗中摸查父辈时期的元老,这几年终于有了些眉目,此时有人主动跳出来栽赃阮益,看似祸水东引,实则正中他下怀。
他当然不会蠢到相信阮益那种缺心眼会是荀家的人,毕竟是自己选的,应凛对自己的眼光还是非常自信的。
但是这种理由在众人面前站不住脚。
更何况,他现在的确需要一个借口,把阮益干干净净地择出去。
两家的恩怨是从上一辈开始的,没必要把阮益一个无辜者牵扯进来做无谓的牺牲。
至于其他方面,应凛并不在乎。
他做事一向只遵从本心,从来不问缘由,也不计后果。最初接触圈子是这样,收奴也是这样。
现在对方无非是觉得阮益对他来说有一定的重要性,甚至想借此要挟。他可以退让一时,但长此以往,总有一天会成为被人拿捏的弱点。
“应家的人,不能有弱点。”
这是应父临终在病床上的教诲,同样的话,他在应凛母亲的葬礼上也说过一遍。
应母被绑架的那一年,应凛七岁,母亲和未曾谋面的妹妹死在仇家手里,只有五岁的谢淮哭得像个傻子,应凛一滴眼泪都没掉。
葬礼上父亲的这句悔恨交加的话他却从年幼时一直记到了现在。
这么多年来,他也的确始终遵照着这一点,一
', ' ')('旦发觉有不可控的趋势就当机立断掐灭,绝不让自己存在软肋。
但是这一次,应凛隐约感觉到,有什么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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